那氣息西爾再熟悉不過了,心底有些感慨諾諾的胃口真大想要一口氣解決他們。或許她是有那個本事,只是想殺他可沒有那麼容易。
即使到危機來臨的那一刻西爾依舊不動聲色,他的神情像是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改色的那一種。淡漠的表情看着冰諾兒肆意而起的殺機,他仍舊沒有任何戒備與防禦的動作。
冷音落下的瞬間,那早已藏在指縫的精緻飛刀脫手而出朝着目標飛去。
冰諾兒的首要目標是三個老頭兒,想當初這三個老頭兒可是對她窮追不捨,想方設法的要置她於死地。要不是她命大,早就去見閻王了。
三個老頭兒也不是那種可以任人宰割的人,在冰諾兒飛刀脫手而出的那瞬間三個老傢伙便採取了行動。人未老了,這動作卻依舊如此的敏捷。
“錚錚錚。”三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清楚的告訴冰諾兒答案。
小巧粉嫩的脣微微上揚,一抹鬼魅的弧度綻放在嘴邊。那笑容籠罩着無邊無際的殺機,還有意味深長。
此刻的三個老頭兒完全是冰諾兒手中的獵物,而冰諾兒就是獵人。獵人都有一個習慣,喜歡把獵物追逐到精疲力竭的時候再下殺手。
只是……此刻的冰諾兒並沒有多大的興致,她只想快速的了結所有的一切。
察覺到冰諾兒脫手而出的飛刀時,樓墨着實的爲三個老傢伙捏了把漢。不管怎麼說樓必安是他的至親,他不可能看到自己最愛的人對最親的人要殺手。更何況如果慕政和韓冽死了,慕童和韓風都不會放過冰諾兒的。
冰諾兒出手的動作越發的凌厲詭異了,三個老頭兒雖然身手還了得。但是應對起冰諾兒越來越詭異的出手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雖然他們都找到東西藏身,可冰諾兒總是能找到一個可以攻擊的點兒。
那些跟隨着三個老頭兒而來的人馬不是沒有聽說過嗜血羅剎的厲害,三個老傢伙下令他們前進,剛開始還有人聽令,後來所有人都只顧找地方藏身,誰還願意再前進一步。
死亡面前那有人不害怕的,那些人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在等,等冰諾兒飛刀用完的機會。只要冰諾兒手裡沒有飛刀了,想要抓她就容易多了。
想想也是,以一人之力低衆人之力,這是何等渺小的事情。冰諾兒想要將三個老頭兒和西爾拿下,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冰諾兒也不是那麼傻的人,看着三個老頭兒偷起來不敢出來自然沒有再出手。三個老傢伙打得什麼算盤她會不知道嗎? 既然他們不現身,那麼……
在殺不了三個老頭兒的情況下冰諾兒將目標對準了西爾,冰諾兒有些意外爲什麼西爾不在她對付三個老頭兒的時候走掉。如果那個時候西爾要走,想必她也攔不住。
那凌厲而無情的視線直射西爾身上,那時西爾的嘴角仍然保持着高貴而溫柔的笑容。
笑容淺淺,在看向冰諾兒的時刻湛藍
色好看的眼底依舊是難掩的chong膩。即使冰諾兒看向他的眼底充滿了殺機和無情,西爾眼底的chong膩依舊絲毫不減。
冰諾兒越來越看不懂西爾,尤其是他眼底對她的chong膩之意。他是縱容她的,但這種縱容就像是對自己chong物的縱容一樣。
沒錯,在西爾眼裡冰諾兒就是他的chong物。作爲主人,他怎能讓自己的chong物離自己太遠,忤逆主人的意思呢。更何況現在這隻chong物要殺了她的主人,這實在是……
“諾諾,你應該清楚你殺不了我的。”薄脣輕啓,那富有感染力的聲音笑着說道。
她的這一身本領都是他教的,她有幾斤幾兩重他比誰都清楚。冰諾兒想殺他,這未免有些意想天開了。
“不試過又怎麼知道殺不了。”聲音冰冷而無情,話語裡席捲而起的殺機將冰諾兒包裹其中,她便成了殺神。
話音一落,冰諾兒二話不說便朝着西爾攻擊而去。那凌厲的氣勢,致命的出擊無不在向西爾挑戰着她的決心和意力。
在冰諾兒攻擊西爾的時候,樓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她堅強的後盾。保護別人無法出手傷害她,讓她放心去做她想做的事。
所以,樓墨虎視眈眈的盯着樓必安三人。在他們有所動作的時候開槍預以警告,告訴他們別輕舉切妄動,還有他的存在。
因爲樓墨的原因,三個老頭兒的計劃都胎死腹中而不敢行動。
“老樓,看吧。讓你得意的好兒子就是這樣。”慕政看了眼拿着槍的樓墨,低聲對着樓必安罵道,語氣裡全是咬牙切齒的恨。
今天要不是有樓墨的存在他們是就把冰諾兒拿下了,樓墨這小子不幫他們也就算了,居然還向着外人。可惡,慕政在心底怒罵道。
“今天換作是你兒子,他也會像墨一樣這樣做的。”樓必安不服氣的反駁道,眉宇間的怒意絲毫不少於慕政。
這就是典型的護犢之情,除了他這個老爹以外誰都不可以說他兒子的不是。就算他樓墨是孽子,能說樓墨的也只有他樓必安一個人。
聽着樓必安的話慕政無言以對了,因爲他心裡很清楚樓必安說的是實話。今天換作是誰的兒子都會向樓墨那樣子做的,簡直都是些養不大的白眼狼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有沒有什麼對應之策。”躲在另一處的韓冽看着這種關頭還不忘鬥嘴的好友低聲問道。
雖然不知道冰諾兒能不能拿下西爾,他們都無法逃掉被冰諾兒抓住的可能。所以,要在冰諾兒無暇顧忌他們的時候想個對應之策才行。
“要不,我們先撤回去再商議該怎麼辦。”慕政提議道。
現在除了撤回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想殺冰諾兒是不可能的。難道他們真的要連着樓墨一起解決掉嗎?那是不可能的事。
三人思考之後覺得除了這個辦法似乎沒有別人辦法可行,也不管
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保命要緊。
打定主意,三人悄悄撤退了。
看着撤走的三個老傢伙,樓墨並沒有阻攔。他們撤走反而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這樣興許可以緩一緩,他總覺得事情不似現在這種情況那麼簡單。
這邊,對戰中的冰諾兒西爾正打得不可開交着。
剛開始西爾只是避開冰諾兒的攻擊並沒有想要還擊,直到最後面對着冰諾兒越發凌厲的攻勢不得不採取動作。應對着冰諾兒的攻擊西爾仍舊縱容不迫着,沒有感到絲毫的壓力。
這便是實力的差別,近身攻擊一直都是冰諾兒的缺點。在西爾腦海裡的認知是這樣的。
可以說這是西爾故意的,就是怕那天冰諾兒知道了真相會對他下殺手。所以,對於冰諾兒近身搏擊這方面並沒有要求的太多,只要能保護好自己就可以。
然而,西爾不知道有些事情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像冰諾兒,已不再只是他手中玩物那麼簡單了。
“諾諾,你要殺的人跑了哦。”交手間,西爾還不忘記提醒道。
說話間西爾輕鬆的接下了冰諾兒的一擊,然後一個閃身拉開了與冰諾兒之間的距離,視線朝着三個老傢伙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冰諾兒頓身,餘光撇向了門口的方向沒有任何動作。
這樣的結果早就預料到的,她知道有樓墨在她想殺三個老頭兒是不可能的,她至所以那麼做不過是想警告一下三個老傢伙而已,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來諾諾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三個老傢伙啊。”看着冰諾兒沒有絲毫動作,西爾笑言。
小傢伙心底的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啊,他還以爲她的胃口真有那麼大,能在今天把三個老傢伙全都解決掉,在當着樓墨的面的情況下。
“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冷眉深斂,好冰冷的聲音凌厲而決絕,話語裡籠罩着無情的殺機。
他們以爲單是用跑就能逃得了她冰諾兒的手掌心嗎?只要是她冰諾兒盯上的人,那怕是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會把他們找出來的。
所以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惹那個女人都可以,千萬別惹上像冰諾兒這樣的女人。太難纏,太難對付了。”
聽着冰諾兒的話,西爾心裡打了個冷顫,這話不像是隻對着三個老傢伙說的,更像是對着他說的。
冰冷的目光正視着西爾,清冷如玉的聲音再次說道:“你說是不是,西爾。”低低冷冷的聲音裡韻藏着無限的殺機,眉宇間盡是詭異的笑。
她不會放過當年和冰家慘案有關的任何一個人,那怕他們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將他們抓出來。
那一眼,西爾心裡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不安滋生着。
到最後冰諾兒誰都沒抓住,甚至連西爾她都沒有攔住。不能說她攔不住,只是她不願意去攔。她總覺得有些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現在就還不是抓住西爾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