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過要看發生事情的定義是什麼了。
沈千尋星期一去學校的時候還有點跑神,昨天晚上臨睡前發生的那一幕縈繞在她的腦海中。
季如楓擁着她入睡,她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薄脣沿着她的頸子,一路細吻輕咬,熱燙的呼吸緩慢輕柔的吹拂着她的肌膚,留下了淡淡的紅痕。悌悌
他的雙手探入睡衣中,直接觸摸她,帶來火焰般的快感。
伴隨着她輕吟出口,身體被他沉重的身軀壓着陷入大牀內。
他健壯的體魄緊緊貼着她,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兩人親密的貼合處,傳來的熱燙酥麻。
她卻抓着他的手,他停下動作靜靜的看着她。
“今天有點累。”事實上,她本不該抱持期望季如楓真的會因爲她的話而什麼都不做。
但是季如楓還是讓她覺得大吃一驚,他只是眼睛微閃,平靜的點頭,並沒有不高興,睡覺的時候,第一次主動擁着她入睡。諛
起先她的身體有些僵硬,畢竟不習慣,可是感覺到他輕拍她的背,一下下很有節奏,似是一種無言的安撫,她逐漸放鬆下來,聆聽着他的心跳,那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而她就在這種新奇中漸漸陷入了沉睡。
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次兩人不是分別佔據着大牀的兩側,而是躺在了大牀中間。諛
他的手甚至還以一種佔有霸道的姿態橫放在她的腰上,就在她失神的瞬間,殊不知季如楓早就醒了,飛快的親了親她的脣瓣,在她的驚呼聲中,他瀟灑起牀,戲謔道:“你這是第幾次偷看我了?”
“就這一次。”
沈千尋說完就後悔了,這才發現自己着了季如楓的道兒。
季如楓看着沈千尋漲紅的臉,輕笑,邁步走進了浴室。
沈千尋坐在牀上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開始從昨天晚上起就不對勁了,可是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
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剛從浴室出來的季如楓。
他的周身散發着淡淡的浴後香味,配合着他的男性氣息甚是好聞,他的頭髮還未乾透,結實的胸膛正向下淌着水,下身僅僅穿着一條休閒褲。
雖然和他有過親密接觸,但是當沈千尋接觸到他媲美男模的身材時,還是有些羞赧和尷尬!
季如楓倒是毫不避諱的開始換工作裝。
如此一來倒顯得沈千尋有些小家子氣了。
她微微皺了眉,見季如楓正在穿襯衫,不由上前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修長而漂亮,放在他的手背上顯得有些薄弱,但卻令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季如楓看着她,挑了挑眉,停下了動作
沈千尋臉色沉靜,慢條斯理的幫他扣着衣釦,她問:“幫丈夫穿上班衣服,這是身爲妻子該做的嗎?”
季如楓看着沈千尋在他胸前低垂的臉龐,感受着胸前滑動的小手,冰冷的雙眸竟也出現了難得的柔和,笑了笑:“當然。”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沈千尋悄然擡頭看向季如楓。
他長得真得很好,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側顏如此完美俊逸,只是看着就教人怦然心動。
她無意間接觸到他柔和的目光,心竟有那麼一剎那的觸動,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習慣了季如楓淡漠清冷的眼神,所以當她看到這種柔和的眼神時,竟然恍若隔世。
沈千尋覺得她很沒用,早已決定不再愛季如楓,可是卻因爲大清早,他的一個眼神就又開始心思矛盾了。
她忽然有些瞧不起自己。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季如楓深深的吻住了她,於是昨晚未完的事情在早晨頓時猶如瘋狂的小火苗一般劇烈的燃燒起來……
沈千尋想起早上那一幕覺得臉有點紅。
她忽然覺得其實女人和男人一樣,隨時隨地都會出現不適宜的畫面,什麼時候她竟然也快變成腐女了。
沈千尋發現季如楓在改變。
每天上下班只要沈千尋在家裡,他都會給她一個吻,淺嘗截止,並不會讓她在何熙和隨意麪前覺得尷尬。
每天如果不給她打電話,也會發短信給她。
第一次接到他短信的時候,她吃了一驚,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他問:“忙嗎?”
“還好,你呢?”她玩短信很生疏,打的很慢,還好季如楓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剛閒下來。”
沈千尋這次還沒有打完,就又接到了季如楓的短信:“安瀾又開始唸經了。”
沈千尋只得把之前的短信刪掉,重新說道:“她是爲你好。”
“未婚女人對已婚男人好,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吧?”
她看到,忍不住笑了:“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開玩笑:“要不然我把總統辦公室的女秘書全都換成男秘書好了。”
“我不介意。”
這次手機很久都沒有迴應,沈千尋反覆研究她話語是不是哪裡打錯了,好像看出了端倪,最後試探的又發了一句:“我相信你。”
這次等待的時間有點長,但季如楓還是發來了一個短信,只有簡短的一個字:“嗯。”
沈千尋覺得這場短信聊天比她以往打仗都還要累,太累心了。
晚上回到落霞山,沈千尋說:
“以後還是用手機打電話吧!”
他看着她:“爲什麼?”
“我打字不快。”
他不以爲意的說道:“習慣就好。”
“你工作那麼忙,我害怕耽誤你工作。”事實上,是她覺得用短信聊天太累人了。
“不會。”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季如楓似乎是在試圖改變兩人的關係。
沈千尋有點糾結,到了週四的時候,學院組織她們去國內著名景點採風寫生,時間是半個月。
臨出發的那天夜裡,她被季如楓在牀上折騰了很久,最後筋疲力盡,幾乎是求着讓他饒了她。
她覺得季如楓天生就是一個矛盾的人,白日裡在總統府優雅含蓄,道貌岸然,可是到了晚上就會變得貪得無厭,邪肆的令人恨得牙癢。
季如楓是沒有節制的,夫妻之間性生活,兩次可以,三次也可以,完全取決於他願不願意放過她。
她發現她越是主動的話,就越會挑起他的熱情,反觀自己冷淡一點,也就好了。
沈千尋乘飛機離開的時候還在想,花朵上的蜜糖誰都喜歡吃,可是吃的同時,小心樂極生悲,被前來採蜜的蜜蜂給蟄了。
學校包了一個大酒店,裡面住的都是學員,沈千尋和司貝貝分在一屋,
沈千尋離開的第五天,季如楓有些無法安心工作了,他讓安瀾訂了飛往沈千尋那裡的飛機專線。
然後他給沈千尋打電話。
“我過兩天去看你。”季如楓想起當時兩人在希臘愛琴海的情景,覺得心似乎都被燒了起來。
“不用了。”沉默了一秒,沈千尋的聲音有些冷淡。
季如楓的熱情被澆熄下來,皺眉道:“我去的話,會讓你不自在嗎?”
她輕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聽出她那邊聲音很雜,應該是在遊人旅客區域裡。
她沉默了很久,而他竟奇異的耐心等待着。
終於,她開口說道:“季如楓,我們就這樣吧!”
他微愣,很快不悅道:“什麼叫就這樣?”
“不遠亦不近,這不是你以前希望我做到的嗎?”沈千尋不想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受到傷害。
“那是以前。”季如楓忽然明白什麼叫自作自受了。
沈千尋的聲音有些疲憊:“別鬧了,好嗎?我現在遵守約定,我覺得很平靜,我不想破壞現在的生活。”
“所以你的意思是?”季如楓的聲音可謂是寒冷到了極點。
“不要對我太好,更不要讓我抱有錯覺。”
“隨你便。”他憤憤的掛了電話。
季如楓這時候覺得沈千尋有些不識好歹,他已經這樣妥協了,她還想讓他怎麼樣?
女人果真是不能對她太好,要不然她就會變得越來越矯情,可真當不對她好的時候,她就會自己貼上來……
所以當安瀾興奮的進來對他說:“閣下,後天晚上的飛機,已經訂好了。”
他冷冷的說道:“退了。”
“您不去了?”剛纔總統還很高興,這會又是怎麼了?
“工作一大堆,去什麼去?”季如楓的火氣很大,安瀾肩膀一縮也不敢吭聲了……
總統發的這是哪門子的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