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千尋說的很明白了,她是想拿季如楓的心來換她的心。
沈千尋想起曾經看到的一篇文章。
甲不喜歡吃雞蛋,每次發了雞蛋都給乙吃。悌
剛開始乙很感謝,久而久之便習慣了。
習慣了,便理所當然了。悌
於是,直到有一天,甲把雞蛋給了丙,乙就不爽了。
她忘記了這個雞蛋本來就是甲的,甲想給誰都可以。
現如今,季如楓對她的好,也僅僅只是對妻子的好而已,什麼東西都會上癮,沈千尋不希望將來她會把季如楓對她的好當成是一種習慣。
一個人對你好,也有可能有一天收回這些好,若是真有這一天,她情何以堪。諛
可是愛情是騙不了人的,在這世上只有愛能夠讓一切瀕臨腐朽的東西化爲神奇,包括垂死的心。
其實男人最常對女人做的無非是兩件事:超乎她想象的好和超乎她想象的壞。女人用男人的好來原諒男人的壞。如果有一天他們不能在一起,不是男人太壞,而是女人太好了。
季如楓昨夜聽了她的話,並沒有吭聲,只是把手放在她腹部,在她快睡着的時候,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愛,其實並不難,對不對?”
季如楓在政治上作風強硬,但是面對感情卻很淡漠冷情,其實從某一程度上來說,沈千尋很佩服夏靜言能夠任勞任怨的跟隨在他身邊多年。諛
沈千尋覺得她說話和想法一向都有“震動性”,她剛替夏靜言抱不平,夏靜言就抱着一束百合花過來看她了。
沈千尋看到夏靜言進來,要坐起來的時候,被夏靜言制止:“您快躺下來休息,我還有事,不能久坐,一會兒就走。”
“非常感謝你能來看我。”沈千尋雖然面對夏靜言很尷尬,但是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原本昨天就應該來看望您,但是時間太晚,怕影響您休息,就今天過來了。”夏靜言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這裡採用的都是最先進的藥物還有最好的醫療團隊,半個月已經很慢了。
“那就好。”
氣氛陷入沉寂,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尷尬,倒是沈千尋主動開口說道:“最近工作忙嗎?”
夏靜言笑道:“日夜顛倒,已經習慣了。”
“我看了你最近出版的書,維護女權的,寫的很好。”沈千尋說的並不是客套話,而是發自內心的讚賞。她不是那種看到丈夫前女友有才智就心裡泛酸,話語帶刺的人,對方有才能,她便會心存欣賞,對事不對人。夏靜言寫的那本維護女權書,字字犀利,揭示了很多現實生活中存在的女性灰色地帶,字裡行間引人探討。
“謝謝,只是這本書怕是要列入**之列了。”夏靜言說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
“裡面夾雜着政治問題,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沈千尋皺眉道:“文化部下通知了嗎?”一旦牽扯上政治,就會變得很棘手,沈千尋可以預見這本書怕是難見天日了。
“嗯。”
猶豫了一下,沈千尋問道:“你有找如楓談過嗎?如果真的被列爲**的話,倒真是可惜了。”
夏靜言似是爲沈千尋話語間的坦蕩感到有些驚訝,不管怎麼說,她曾經差一點就成爲如楓的妻子了,難道沈千尋就不避諱嗎?
她收斂思緒,說道:“他一向都是公事公辦,再說文化部也是按規矩做事,並沒有做錯,這事就算說給他聽,結果也是一樣的。”
“我感到很遺憾。”沈千尋對夏靜言刮目相看起來,父親是總理,況且還和季如楓青梅竹馬,可是走到今天卻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
夏靜言笑了笑:“這本書如果能夠遇到像夫人一樣的知音,我覺得很榮幸。”
沈千尋問道:“以後還會繼續寫維護女權的書嗎?”
“當然。”夏靜言回答的很利落,也很乾脆。
對女性同胞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沈千尋自愧不如,覺得這樣完美、大愛的女人才是真的適合季如楓那樣的人,反觀她呢?似乎過得太隨性了一些。
她說:“如果能夠順利出版,我一定會前去支持。”
“謝謝。”夏靜言低頭笑笑,沉默了片刻,對沈千尋說道:“夫人,下次開車的話,多注意安全。”
沈千尋聽着她依稀溫暖的話語,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經過這次車禍,我以後戴着頭盔開車好了。”
“這個想法不錯。”夏靜言聞言,忍不住輕笑起來。
www● т tκa n● ¢O
這一刻,午後的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帶來絲絲縷縷的暖意,在地上拖拽出淺淡的光影,嘴角的笑意淺淡而明亮,匯幻成最美的景象……
晚上,季如楓並沒有過來,隨意陪着她,她這才知道A國發生了大事。
打開這些天形同虛設的電視,季如楓優雅的身影出現在軍事發言臺上,背景是A國國旗還有總統國旗交叉傾斜。
季如楓態度強硬,話裡行間擺明了此事不會輕易妥協。
日本軍艦在開往A國中小島的時候,A國~軍事駐紮艦隊向日本開炮,兩軍在中小島開火。
因爲美國和日
本在海洋上有聯盟條約,如今美國當局橫插一腳,要求季如楓對此事給日本一個交代。
而同時國民因爲日本軍艦侵犯中小島領域,所以羣起激憤,當夜便有人頭戴A國國旗,扯着打壓日本的旗幟在大街上游行。
季如楓晚上召開緊急會議,除了衆位國家領導人之外,還有衆位部長在列。
美國內閣要求和季如楓通話,視頻連線,內閣成員坐在會議長桌上,不時議論談論對策。
安瀾將同步翻譯耳麥交給季如楓,季如楓戴上,並沒有坐在總統席上,站起身來,直視屏幕裡的美國總統,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美國總統態度嚴肅:“閣下,針對此事,我希望貴國能夠儘快給日本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說這話的時候,季如楓的嘴角有了一絲深刻的笑意。
美國總統的目光一時間有說不出來的沉鬱,“閣下,請您態度認真端正起來,此事非同小可,倘若貴國一直態度強硬的話,根據聯盟協議,我們美國將不會坐視不理。”
A國幕僚成員紛紛面面相眈,臉色陰沉。
季如楓平靜的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美國總統和內閣成員低頭交談了一下,說道:“我和日本當局通過話,他們希望貴國能夠向日本道歉,並釋放扣押船隻。”
季如楓不以爲意,輕輕地笑了,薄脣微勾:“您說得對,這件事情的確有人要站出來道歉,不過需要道歉的那一方不是A國,而是日本。閣下可以轉告日本,如果他們想要A國釋放扣押戰艦,除非他們向A國道歉。”
季如楓話落,屏幕里美國內閣幕僚紛紛交頭接耳,然後有人附耳在總統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美國總統說道:“我們想知道閣下這麼自信的原因是什麼?”
季如楓目光微變,話語如常,但卻透着強勢:“總統閣下,日本開着戰艦在A國中小島海上區域範圍內行駛,完全侵犯了我們A國的海事作戰領域,況且他們開着戰艦,您應該很清楚,日本海上作戰能力位居全世界第三,全亞洲第一,試問,當人在最危險的時候,遇到威脅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什麼呢?當然是自我保護。我認爲日本將軍事戰艦駛進中小島作戰領域,已經嚴重威脅到了A國的軍事安全,開火是我們當時唯一能做的。如果閣下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可以還原當時的畫面,如果日本在中小島區域之外,我國向他開火,那我方道歉,倘若不是,我希望貴國不要再過問此事。”
美國總統緊緊的凝視着季如楓,許久,目光變幻着:“閣下,我們都希望世界和平,中小島的事情希望貴國能夠和日本完美解決。”
季如楓修長的手指在下顎輕輕的摩擦,薄脣扯出一抹淺笑:“當然。”
畫面呈現黑屏,季如楓知道美國不會再幹涉此事,誰都不是蠢人,人可能會說謊,但是畫面卻是說不了謊的。
夏凌峰臉色凝重的問季如楓:“明天日本首相要見您,見嗎?”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