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就退役了
“我想聽聽你退役的原因。”淡淡的嗓音,季如楓有點突兀的繼續剛纔的話題。
“這就是原因。”沈千尋指了指自己浮腫的右腿,醫生正在給她動手術,鋒利的手術刀剛劃破她的右腿,就有一股黑血涌了出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千尋的臉色隨着醫生的動作蒼白的厲害,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可是她卻緊緊的咬着牙沒有叫出聲來。
季如楓審視的目光變得深邃莫名,皺眉道:“你沒有注射麻醉劑?”
沈千尋調動視線,對上那雙沉靜冷冽的黑眸:“只有身體的痛苦才能讓人的記憶越發的清晰。就像簡鈺之前在媒體上面說的,我們一行幾人都患上了心理問題,不適合再爲國家效力。”
“如果你有心理問題,那爲什麼沒有經歷過作戰場面的夏靜言還有你兒子卻沒有事情呢?”無言鎖定她,季如楓問的冷然。
醫生在處理傷口,沈千尋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起浮:“總統先生,曾經跟他們五人並肩作戰,患難與共的是我們,不是他們。”
“你覺得十天的生死考量,是因爲國家放棄了你們?”季如楓坐在偌大車廂手術檯左側的單人沙發上,剪裁合宜的純黑色西服將他的身形勾勒的俊美出衆,修長雙腿交疊,高貴又不失優雅,眉宇間的那抹淡鬱氣質更加突顯了他的冷清和神秘。
此刻他話語平靜但是裡面卻夾雜着一抹逼人的氣勢。
“我從未這麼想過。”沈千尋話落,因爲醫生切除腐肉的動作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的綁緊,雙手更是將手術檯上的白色牀單捏成了褶皺條紋。
“給她注射麻醉劑。”季如楓皺眉看着她,冷漠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有點憤怒。
“不用。”沈千尋制止了一旁的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如楓的神情,見他目光清冷一如往昔,也搞不清楚總統的想法,又連忙低下頭忙碌起來。
心裡忽然很佩服沈小姐,在A國,大概只有她敢這麼跟總統先生說話吧!
季如楓靜靜的看着她,沈千尋空靈的眼眸清如靜水,只是此刻裡面卻夾雜着一抹倔強,他冷笑道:“沈小姐,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很不聽話。”
沈千尋一怔,隨即玩笑性質的開口,“你是第一個。”
“沈小姐,收回你想要退役的想法,jon是不會答應的。”季如楓平靜的述說着一個既定的事實。
沈千尋笑了:“總統先生,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我是辭職,不是退役。我現在名義上是特種兵作戰領導人,但是早在六年前我就退役了,就像你說的jon不肯放行,多番遊說,我才成爲國防部聘用的僱傭兵。當然除了我之外,這次奔赴越南的八人跟我一樣都是僱傭兵的身份。只是jon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這才以特種兵的身份爲國家效力。”
特種兵是國家培養的暴力機器,爲國家服務!僱傭兵則是拿錢辦事的退役特種兵,爲自己的利益賣命,只是他們比較有國家意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