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守住的秘密
洛晶的腦袋,百轉千回,繞過無數個念頭。
大致已經弄清楚,玉無痕爲什麼到了這種地步仍然有這種念頭的原因。
他是要倚靠女人來獲得修爲的提升。
“玉無痕,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洛晶張了張脣,露出一絲詭異的淺笑,直直的瞪着玉無痕,爾後,痛苦的將眼睛一閉,她將頭往一邊一扭,狠狠的撞了上去,當下但鮮血如柱般涌出來……
玉無痕咒罵道:“該死的。”
伸手一探,居然發現,她已經沒有了鼻息。
“該死的女人!”
對着洛晶,玉無痕惡狠狠的再度出聲。
他跌跌撞撞的走至門口,掃一眼地上了無聲息的洛晶,空氣之中的氣息,陡然逆轉起來,四處均瀰漫着殺氣。
擡眸看了看,玉無痕的脣角,掠過一抹無聲的笑意。
身形往左側一閃,便消失不見。
“洛晶……”
宇文澈的聲音,似是透着一絲難過。
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低沉。
“皇上,我沒有讓他得逞。”
艱難的開口,洛晶語氣裡,帶着一絲慶幸:
“我會屏息,所以,他以爲我自殺了。”
只是當時那種情形,她離死也真的不遠了。
現在聽到了宇文澈的聲音,她便知道,自己有救了。
她的堅持,是對的,宇文澈到底還是找到了她。
“讓你受苦了。”
宇文澈伸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此時此刻,他的眼神,透着一絲憐惜。
“多虧紅嫣給的信號彈,否則我們找不到你。”
提及那個已經死了的紅嫣,宇文澈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長嘆。
雖然無法理解,爲什麼紅嫣會死在那裡,但是幸好多虧了她的信號彈,才使得他與獨孤絕能夠發現這裡。
“紅嫣發了信號彈?”
洛晶虛弱的問道,腦海裡,劃過一抹嘆息,那個爲愛而死的女子,就那樣永遠的離開了,她對玉無痕,既愛着,又恨着,這樣痛苦的糾結,或許也只有死,纔可以讓她有真正的解脫,否則,她這一生都將不得安寧。
身上揹負着太多,所以,纔會如此。
心下有些感慨紅嫣的命運,爲何如此可憐。
“是的,你現在很虛弱,不要問太多了,好生休息吧。”
宇文澈替她攏了攏髮絲,柔聲說道。
“玉無痕呢?你們殺了他嗎?他的修爲晉升,全是靠與女子雙修纔可以獲取。”
洛晶提及玉無痕,恨得咬牙切齒的。
拳頭握得緊緊的,想要立刻就坐起來去將那個人給殺了。
“他死的一定很難看吧?”
問及這個,洛晶的心裡,不由得多了一絲痛快。
那個害了太多女人的玉無痕,他一定要得到最嚴厲的懲罰纔可以以解她心頭之恨。
“他……逃走了。”
宇文澈異常惋惜的嘆了口氣:
“我們進得那個別院之後,便看到了紅嫣的屍體,以及躺在血泊之中的你,紅嫣確認已經沒有了氣息,成了一具屍體,值得慶幸的是你還有氣,於是我將你抱了起來,獨孤絕在別院裡四下搜索,均未發現玉無痕的身影,想必他是趁着我們來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了,這個別院是他買下的,他最熟悉這裡的一切,所以,即使我們衝進來的時候,他先躲起來再離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真是太便宜他了,居然這麼好的機會也讓他給離開了。”
洛晶無奈皺眉:
“難道真是命中註定?玉無痕當時的狀態,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不要說你們,假如我當時不曾被他注入極強的玄氣反綁住雙手,我也可以了結他。”
提及這個,眼裡,仍然有着失望透頂的感覺。
如此大好的機會,居然就這樣被錯過了。
失去這個大好機會,玉無痕東山再起,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扳倒他了。
“不要太悲觀,會有機會的。”
宇文澈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
“你沒事就好。”
見到躺在血泊當中的洛晶,宇文澈那一刻才驚覺,原來不知道何時起,他的心裡,對於洛晶變得如此的在乎起來,走上前去的時候,他的心裡,莫名有了一絲恐慌。
假如,他伸手探下去,得到的答案不是他心中能接受的。
他應該怎麼做?
洛晶假如,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無法想象,他將會如何。
所以,宇文澈的手指,遲遲不敢伸下去。
那一瞬間,他有些明白,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洛晶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裡,悄無聲息的,融合到了他的世界裡,絲毫也不顯得突兀。
他在一味沉浸於失去楚雲落的痛楚當中,讓洛晶走近他,接近他。
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洛晶。
“皇上,你在說……”
洛晶聞言,頓時擡眸,水漾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宇文澈,眉宇間,皆是欣喜若狂。
宇文澈的話,是說明什麼?
他已經接受了她嗎?
他這是在衝她表白嗎?
他在告訴她,他的心裡,有她?
“我在告訴你,任何事情,也不及你的安危來得重要。”
宇文澈認真的看着她:
“下次不能再這樣了,朕會擔心,也會害怕。”
他的聲音,小了下來。
俊美如玉的容顏,染上一層淺淺的紅暈。
“下次不會這樣了……”
洛晶一臉欣喜的埋入他的胸膛: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再讓你擔心。”
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摟住宇文澈的脖子。
這一瞬間,她真的等得太久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真的等來了宇文澈對她的真心。
她所有的辛苦都沒有白費,她的付出,宇文澈終於有了迴應。
這讓洛晶如何不激動,又如何不欣喜若狂。
幸福的淚水,自眼眶逸出。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宇文澈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這個突然就趴在他的懷裡,哭出聲來的女子,於是柔聲問道。
這樣的洛晶,如此的一面,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褪卻她那強硬的外衣,原來骨子裡的洛晶,居然也是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如此溫婉可人,見到這樣在哭着的她,宇文澈倒是突然覺得有些慌了手腳。
“這是高興的哭了。”
洛晶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抹了抹滿臉的淚痕,想到現在的情形,又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現在,這種真真實實的被宇文澈擁在懷裡的感覺真好……
印象中,這應該是宇文澈第一次主動伸手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宇文澈對她的不捨。
原來,被心愛的男人,給予這種迴應,心裡的感覺居然如此強烈,就好像幸福的快要飛上雲端那般。
“你還是需要好好臥榻歇息,傷全在頭部,我跟獨孤絕要抓緊時間去佈署,趁着現在玉無痕不知去向,我們正好對南詔皇宮進行攻擊。”
宇文澈見洛晶一直抱着他,大有就不肯鬆手的跡象,無奈一笑,寵溺的說道:
“你難道打算就這樣一直抱着我,也不休息了?”
洛晶鬆開,準備躺下,又重新緊緊的將他攔腰抱住,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一切,真的不是夢境麼?
這是她自從嫁給宇文澈之後,得知了他的真正心意之後,一直在幻想着的一件事情。
一直期盼着宇文澈可以一回頭,發現她的好。
嫁給他的那一瞬間起,她便決定,要將自己從前的一切都忘記,好好跟他在一起。
只是,知道了他愛的人,只有楚雲落。
他的心,緊緊的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鎖,根本不曾給她一絲機會去打開。
她在終日無盡的等待之下,漸漸失去了耐心。
可是,在碰觸到他內心深處的悲傷之後,她又越發覺得,如今的宇文澈,與當時的她,對獨孤絕的執戀,是何其相似?她都可以將那份她認爲不可能忘卻的愛戀從心裡消除,歸於平靜,那麼宇文澈是不是也同樣可以呢?
帶着這樣的期待,洛晶開始了無盡的等待,每次都只能是失望。
因爲宇文澈的心裡,根本就裝不下她。
她永遠也比不過那三個字。
楚雲落。
洛晶覺得,她上一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個叫楚雲落的女人太多,纔會讓她屢次出現,屢次成爲她獲得幸福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獨孤絕對楚雲落,情深一片。
而當時的洛晶,也是恨不得能夠立刻嫁給獨孤絕爲妻。
待她終於痛定思痛,經歷了一系列失敗,以及看清楚獨孤絕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愛上自己之後,她終於決定放手,不再去糾纏獨孤絕,她遇到了宇文澈。
這個年輕的帝王,有着完美的容顏,身上有一種異常迷人的氣質。
這些最初,並未真正吸引到她。
綜合一些條件,洛晶選擇了一條她認爲最正確的路。
嫁給宇文澈。
強強聯合。
她能助宇文澈更上一層樓,而宇文澈的帝王身份,也能讓她在獨孤絕的跟前,不至於擡不起頭來。
要結束那段讓她難堪之極的回憶,最好的方式便是開始全新的戀情。
她在宇文澈的身上,開始不斷的浸入情感。
慢慢的,她也不清楚,她是真的愛上了宇文澈,還是強迫自己忘了獨孤絕之後而將情感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但有一點卻越來越清晰,那就是她對獨孤絕的情感,已經越來越淡,甚至到後來,再見到獨孤絕,她亦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會再有一絲波瀾。
“當然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宇文澈好笑的輕撫着洛晶的長髮:
“你這是怎麼了?變得這麼憂鬱了?”
這樣的洛晶,真是讓他覺得有些可愛。
人都已經回了驛站,而他已經表明了他的心,爲何現在洛晶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只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了,我要緊緊的抓住,不能再讓它走了。”
洛晶握住宇文澈的手:
“我的心,早就給你了,如今,你的心裡,也終於有了我,我們是不是永遠都可以在一起,不會再分開了,你也不會再愛上其他女人了?”
說完,她擡眼,認真無比的看着宇文澈,期待的眼神裡,她看到了宇文澈的淺笑。
“是的,不會再有其他女人了,朕就你這一個皇后。”
宇文澈扔給她一顆定心丸,爾後,再俯身,抱了抱她,轉身離去。
洛晶回過神來之後,頓時臉上紅雲漫天,洋溢着一種道不盡的嬌羞之感。
“太子殿下呢?爲什麼還沒有來?”
夢珂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悅。
面對她無數次問着相同的問題,宮女不敢怠慢,也第n次回答:“回郡主,太子殿下說有事,來不了。”
正在對鏡梳妝的夢珂,騰的起身:“是不是因爲你沒有去請啊?你再給我去啊。”
此刻,她的心裡,已經癢癢難耐。
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太子哥哥說他有事不能來了?
心裡,像被幾百只貓在抓一般難受,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渴望,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回郡主,奴婢去請了,太子殿下見我去的多了,便告訴我不準再去打擾他了。”
宮女縮了縮身子,生怕夢珂一個不高興把她拖出去砍了。
“太子殿下在忙什麼,居然不願意過來?”
夢珂徑直衝到了門口,又折了回來: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說話?你怎麼嘴這麼笨?你不會說我不舒服嗎?”
“奴婢用的就是郡主教的,說您很不舒服,讓太子殿下過來看一趟。”
宮女小聲的回答:
“可是太子殿下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讓郡主您自行請太醫過來看看,他明天會抽空過來看您的。”
夢珂伸腳,對準宮女的腿部就是狠狠一踢:“不中用的東西,滾出去。”
宮女一個激靈,立刻退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夢珂還不解氣,開始扔屋裡所有她入目能見的一切。
太子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好好的麼,他們終於到了關係最親密的那一步,他們終於可以融爲一體了,爲什麼又突然這樣冷淡下來了?
夢珂所不知道的是,在玉無前將她抱走又送回來之際,正好被寧泓烈撞見。
任其再癡情的男人,見到這樣一幕,都會無法不去動怒。
更何況,是對夢珂本就沒有愛情的寧泓烈。
所以,對於夢珂一再催人去請他過來,寧泓烈都選擇了無視。
並且,暗示夢珂身邊的宮女,不準其再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了?”
夢珂不甘心,想了想,拿了件披風就衝出去了。
她一定要找太子哥哥當面問清楚。
“太子殿下,夢珂郡主求見。”
寧泓烈正埋頭看書,下人來報。
他還未通傳,夢珂已經徑直闖了進來。
見到寧泓烈正悠閒的低頭看着書,她的出現,就像一縷空氣,絲毫也提不起他的興趣。
“太子哥哥,你明明就沒有很忙,爲什麼我派來的宮女你統統給打發了回去?”
夢珂見狀,無比委屈,嘟着嘴問道。
“你找我什麼事?”
寧泓烈見她發問,於是,輕聲問道。
只是眼睛不曾從書上離開過。
他這般的漠視,使得夢珂越發的委屈了:“太子哥哥,你怎麼對我如此冷淡了?我們好歹……”
接下來的話,夢珂沒有說出口,只是以盈盈美目,緊緊的鎖着寧泓烈。
此前在房裡,她已經覺得自己周身都有火在燒。
如今,見到寧泓烈這樣坐着,他本就生得風姿卓越,溫文爾雅的。
這樣一看,夢珂覺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她這裡,一腔熱血。
可是寧泓烈卻是不溫不火,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這讓夢珂心裡,無比焦慮。
“太子哥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過了嗎?晚上會過來找我的,可是現在夜都深了,你卻仍然不去找我,我現在來找你了,你也對我不屑一顧。”
夢珂擡步上前,爾後,橫坐在了寧泓烈的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項處吐氣如蘭:“太子哥哥,我好想你。”
小手,不安份的滑入了他的衣衫,開始四處遊走。
寧泓烈深吸口氣,將她的手,給輕輕的帶了出來:“夢珂,這裡是太子宮,你的行爲還是要檢點些,若是讓人看見了去,到處在背後言論你的舉止,你覺得,你顏面何存?”
他的話,不帶一絲情感。
且,與此同時,將夢珂推開,不讓她再坐到自己的身上。
“太子哥哥,你……”
夢珂有些不明所以,她真是想不明白,白天還好好的太子哥哥,怎麼說變就變了?
他們此前還如膠似漆在一起纏綿,且她能感覺得出來,寧泓烈與她之間的相處,是非常愉悅的,從他當時臉上的表情便能看出來,自己對他的全力配合,他是很受用的。
爲何突然就這樣了呢?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
“本太子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寧泓烈見夢珂委屈的簡直要哭了,不禁皺了皺眉,朗聲問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夢珂輕咬住下脣,喃喃的問道。
“我一心一意愛着太子哥哥,從懂事的時候起,便愛着你了,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問問你自己,你真是一心一意愛我嗎?”寧泓烈揚眉:“聽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宮裡不少人在傳,你與玉無痕之間,有什麼,本太子只當沒有聽見,因爲我沒有見過,道聽途說的事情,我也不會做,但今天我才從你的房間離去不久,想到還有事情沒有交待,又折回來,我便瞧見玉無痕抱着你出現在你的閨房裡,你覺得,這個事情,我還需要再多看下去嗎?本太子前腳才離去,玉無痕後腳就進了你的閨房,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給本太子難堪嗎?”
將這些說出來,寧泓烈只覺得心裡,稍稍痛快了些。
因爲夢珂這次,只是死咬着脣,半晌也開不了口。
“太子哥哥,玉無痕,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強迫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她的解釋,聽上去有些蒼白。
可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她的確是因爲玉無痕太過強勢,而不敢拒絕。
因爲父王說過,玉無痕是請來助寧泓烈一臂之力的。
這樣的人,她若是將其得罪了,他若是不願意再幫太子哥哥了那該怎麼辦?
“我的出發點,只是……只是……”
夢珂說不出口。
從寧泓烈的眼神裡,她也看到了,最真實的厭惡。
太子哥哥現在明明白白的顯示出,對她的討厭。
他討厭她跟玉無痕之間的事情,是因爲愛她,還是因爲,只是身爲一個男人,不能容忍與另一個男人共享一個女人的原因?
夢珂只覺得現在自己的頭,有些大。
但與此同時,體內某種渴望,卻絲毫也沒有減少。
相反,越來越叫囂着,那條充滿着y望的巨龍,似乎就要從她的胸口裡蹦出來,爾後,一口將自己給吞滅。
“太子哥哥……”
夢珂哆嗦着身子:
“我知道,你現在很厭惡我,覺得我很不乾淨,可是我有我的苦衷,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現在也覺得自己好可怕……爲什麼我現在,一門心思,所有的念頭,都只關注在了這個上面,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女人的,我不是這樣的女人,可是我爲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
眼角的淚有些不受控制的滑落出來,夢珂現在的心裡,排山倒海般的y望正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理智也告訴她,即使她現在撲上去,寧泓烈也不會碰她的。
她再站在這兒,根本就起不了一點作用。
“玉無痕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寧泓烈上前,抓住夢珂的手腕:
“我帶你去找太醫。”
“我不用你管。”夢珂推開寧泓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寧泓烈眼裡的情緒,再一次刺傷了夢珂,她壓抑住現在內心的難受之感,推開寧泓烈,從太子宮跑了出來。
本想追上去的寧泓烈搖了搖頭,沒有追上去。
心下想着,夢珂此刻跑出去,興許,也只是因爲他識破了她想要守住的秘密,一時之間太難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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