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三叔說那裡話,都是自家人,何必那麼客氣,有話直說吧。“黎婓涵瞭然的笑道,他知道三老爺一定有很多話要問,否則也沒必要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

“那好,我就直說了,你和斐然你們都加入了血組是嗎?”三老爺深邃的眸光定定的望着黎婓涵,黎婓涵心中一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爲當初加入血組的時候,他和大哥都曾經承諾過,不會向血組以外的人提及他們兄弟加入血組的事情,免得泄露出去爲黎家的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災難,而且他們當初是發過誓的,所以現在三老爺這樣問,真的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能說嗎?還是有什麼爲難的?”三老爺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問道。

“三叔,爲什麼突然這樣問?是不是察覺府中有什麼異樣,還是怎麼的啊?”黎婓涵不答反問,冷靜過後,他也好奇三老爺突然這樣問的原因,對方不可能沒有一點緣由的突然這樣問,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是發生了什麼。

“最近府中確實多了一股來歷不明的勢力埋伏在暗中,表面上看並沒什麼,不過你我都是習武之人,大家心裡都應該清楚,如果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不可能會突然變得草木皆兵的,你說是嗎?”三老爺輕輕的嘆了口氣,其實從黎婓涵猶豫不覺的神色,他就已經猜到了答案,然後就是這樣才讓他感覺憂心,血組的殘忍以及當年發生的那一場悲劇和災難,他是親身體會過的,真的不想再看着自己的孩子捲入這樣無休止的仇恨中,或者被有心人士加以利用,最後落得個悽慘的下場,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也是他當時爲什麼選擇從江湖中隱退的最大原因,他不想自家的妻兒再因爲對方的尋仇而慘遭橫禍,就像蘇府一樣,如果當時俊生能冷靜理智一點的話,最後那場悲劇就不會發生,照樣可以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可惜俊生不聽勸,硬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殺了自己的兒媳,造成了與兒子之間的仇恨,才被迫再次回到血組,幹起殺人的勾當。

“那三叔的意思是怎樣?”黎婓涵自然不明白三老爺心中所想所憂,只是淡淡的問道。

“我如果猜的沒錯你和斐然應該都已經加入了血組對吧?”三老爺幾乎是肯定的說道,不過眼神卻目光炯炯的盯着黎婓涵,心裡是多麼的希望他會拒絕自己的猜測。

可惜黎婓涵只是淡笑不語,似乎也默認了三老爺的猜測。

三老爺重重大嘆了口氣,滿臉滄桑的說道:“我不管你們到底入沒入血組,我希望你們以後能跟血組保持距離,那是個充滿血腥和仇恨的組織,我不想你們捲入上一輩的恩怨仇恨當中,你能答應三叔嗎?”

“這個......”黎婓涵遲疑了,要他現在退出血組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他想退,首領也不會讓他退的,而且他內心深處還放不下一個人,那就是莫名失蹤的蘇聘婷,她到底被蘇洛巖藏匿到哪裡去了,他到現在也沒打聽到一絲一毫的消息,想起昱王爺讓人憎惡的嘴臉,他就不由開始有些擔憂,害怕蘇聘婷會因爲某些事而做出妥協,委身下嫁給昱王爺做妾,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他心裡還眷戀着什麼,都已經遲了,所以他只能神色凝重的緩緩搖搖頭,看到三老爺失望的神色,他又連忙說道:“不過三叔放心,大哥自從失憶後,就已經跟血組斷了聯繫,他現在應該已經不算是血組的人了,所以事情應該不會再牽扯到他的身上吧。”

“唉,婓涵你還小,還不懂這其中的複雜,這件事遠遠比你們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如果處理不當極有可能到最後連命都搭進去,昱王爺人不是好惹的,如果真到激怒了他,他只要隨手調動一隻軍隊過來,新城在一夕間就可能被踏平,更不要想着去告,皇上和他是同胞兄弟,不論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他也會得到原諒的,所以你還是聽三叔的勸退出吧。”三老爺語重心長的勸道,可是黎婓涵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已經打定主意要那樣做了。

“對不起三叔,這個我沒辦法答應你,我只能儘量保證不讓大哥牽涉其中,不讓黎家捲入這場紛爭,至於退出我真的做不到,我還有些東西放不下,畢竟待了這麼多年還是有感情的,所以,真的很抱歉三叔。”黎婓涵站起身,拱起手朝三老爺深深的伏下身,三老爺無奈的望着他嘆了口氣,然後起身扶着他離開,淡淡的道:“那你自己要小心,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用我上次給你的那個令牌吧,多少能起點作用,嚇一嚇某些人。”

“說起這個,我正準備把那個令牌還給三叔呢,那東西太貴重了,三叔還是自己留着吧,萬一黎家不幸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有那個還能讓黎府躲過一劫呢。”黎婓涵說着從懷裡拿出貼身收藏的盒子,原封不動的雙手呈給三老爺,三老爺卻並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一笑道:“我說過了,讓你留着你就留着,如果黎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會有辦法解決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可是這麼多年來,雖然我們的關係並不親密,可是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我相信你的爲人,既然你如此堅持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尊重你的選擇。”

黎婓涵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從沒想過三叔竟然並沒有因爲父親的關係而對他有所芥蒂,還把他當親人看待,連令牌這種保命的東西都願意傾囊相送,讓他怎麼不感到意外,不怎麼感到窩心呢?

如果說上次三叔把令牌給他是想讓他幫忙救回大哥和大嫂,並不是單純的爲他,那這次就毫無懸念的是爲了他的安危着想才贈與他的,恐怕就連他那個親生父親也做不到如此的地步吧,此刻他激動的說不出

話來,緊握着盒子的雙手都在顫抖着。

“三叔還有一件事情拜託你。”三老爺望了望一旁不停和兒子講話的妻子,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對黎婓涵說出了請求。

“有什麼事情,三叔儘管吩咐,婓涵一定在所不辭。”黎婓涵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承諾,原本已經熱淚盈淚的眼眶終於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看起來不再那麼紅通通的。

“你也知道你大哥現在這樣的處境很危險,敵人很可能借機抓他來當人質威脅黎家,爲了避免那樣的事情發生,你看能否向外界暫時宣佈你大哥失蹤的消息,然後把你大哥關在你這裡,找人暗中看守保護,你看怎樣?”三老爺客客氣氣的笑問,眼神卻自信滿滿,相信黎婓涵一定會答應他的,可是哪料,黎婓涵卻眉頭深鎖的拒絕了, 三老爺眼神微微一黯,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黎婓涵突然開口說道:“三叔,說句實話,據我們接到的情報,黎府和蘇府已經被人給監視了,所以如果是爲了大哥的安全的話,把大哥安置在我這裡並不合適,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來這裡的行蹤已經被人察覺了。

黎婓涵說完這句話,下意識的滿懷戒備的透過窗戶向窗外望去,眸光變得深沉而悠遠,脣角卻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經此一提醒,三老爺立刻警戒的運功暗中查探房間外面四周的動靜,窺聽到些微的聲響後,心下微微一驚,脣角亦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他看向正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黎婓涵,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這些人你感覺你會是你們的人嗎?”

“三叔,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爲了黎府的安全着想,我們確實安插了人在這裡,保護黎府所有人的安全,可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肯定不會埋伏在我的院子周圍的,”黎婓涵也配合的壓低聲音,淡淡的解釋道。

“那你覺得會是誰的人?”三老爺微微挑眉問道,似乎對他的說辭頗有質疑。

“只有兩種可能,不是昱王爺的人就是蘇洛巖的人,不然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多事的在這個時候冒險安插人進入黎府,窺探我們的行蹤。”黎婓涵蹙眉,在腦海中把最近發生的一切不尋常的事情,全都在腦海中 過了一遍,雖然他無法確定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居心又何在,不過對方既然能徘徊在他的別院門外,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針對他而來,一種是剛剛跟着大哥過來,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好事,如果用點心思拿自己做誘餌,說不定就能知道聘婷的下落了。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三老爺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已經有些冷掉了。不過他依然滋滋有味的淺啜兩口,然後看向一旁聽了他的問話後,便開始一臉沉思的黎婓涵,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什麼迴應後,他也不着急,兀自優哉遊哉的把目光轉移道依然在小聲的嘀咕着和兒子說話的妻子身上。

只聽三夫人不停的唸叨着:“斐然你快醒醒,我是孃親啊,斐然你這孩子倒是說句話啊?”可惜黎斐然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了那兩個字:“萌兒...萌兒......”

“相公,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三夫人終於受不了了,糾結的擰着眉,目光含淚的望着三老爺,三老爺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上前,身後拉過三夫人輕輕的摟進懷裡,無聲的安慰着,眼神瞥向一臉呆滯和茫然的黎斐然,頭又開始痛起來,他前世也不知道究竟造了什麼孽,兒子竟然三番兩次發生失憶的意外,到現在竟然變成了癡呆兒,他不是神醫,殺人他會,可是讓活人拾憶的事情他無能爲力。

“三叔,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大哥交給我,讓我帶回血組怎樣?而且我們也想到辦法把大哥的失憶症治好,只不過一切的洗完都寄託在大嫂的身上了,只要大嫂恢復了最初的記憶,就有可能運用平生所學幫大哥的病治好,你們放心,在血組沒有人敢欺負大哥的,我一定會保護好大哥的。”黎婓涵說着害怕他們不信似的,連忙舉起手來做發誓的保證。

“真的嗎?真的可以把斐然的失憶治好嗎?”三夫人聞言眼框中立刻浮現出濃郁的希望,這些年她連做夢都夢到兒子突然恢復正常站在她面前,告訴她都好了,都好了,可是每每夢醒後,才發現那些美好的畫面完全都是因爲日思夜想所編織的夢境而已,心裡瞬間感覺到濃郁的失落感,如今猛然聽到兒子有可能恢復正常消息,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恩,再說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比血組更安全了,不管怎樣,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事情,起碼還有那麼多的兄弟在旁保護着,一定不會有事的。”黎婓涵努力的勸說着。

“這個......”三老爺還是忍不住有些猶豫,因爲當初血組自相廝殺的時候,就是因爲內部的決裂,他害怕的是,血組內依然還殘留着當年所幸存的王爺黨,萬一真的有的話,那將來一切事情的發展就很難說了,難保不會因爲小人從中挑唆,再度發生當年各兄弟之間自相殘殺,血流成河無比悽慘的場面。

黎婓涵看三老爺是真的有所顧慮,心中多少也猜測道他內心些許的擔憂,於是也不再勉強,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淡淡一笑道:“不行就算了吧,就按三叔說的辦法,讓大哥先在我這裡暫時的避上一段日子等風頭過了,你們在從這裡把他接出去吧。”

“相公,我們還是聽婓涵的,讓他把斐然帶走吧,這樣也方便兒子的治療,你說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如果你擔心兒子的安慰,那這樣,黎家裡裡外外是事情就全都由你打理,我陪兒子一起去血組,如果有人敢對我們的兒子不利,老孃直接跟他拼命,這

樣總行了吧?”三夫人推開三老爺轉而抱住一旁癡癡呆呆兀自呢喃低語的黎斐然,臉上一副意志堅決勢在必行的摸樣。

“娘子你.......”三老爺無奈的嘆息,多年的夫妻默契告訴他一旦妻子露出這樣的神情,就表示不論他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除了認可也只能認可了。

“那好吧,婓涵,你大哥就拜託你照顧了。”三老爺上前擡手重重的派上黎婓涵的肩膀,鄭重的託付,心中則暗自感嘆,逃避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終還是繞回了原點,沒能躲過,看來一切都是上天早已註定的,罷了罷了,抽個機會跟老朋友見見面,敘敘舊,也打探下他們各自的目的,能阻止就儘量阻止,如果實在是不能,也只能想辦法把傷害減低到最低,最起碼要保護身邊的人能夠不受波及或者傷害。

“三叔三嬸放心吧,不過婓涵還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黎婓涵望着三老爺朝外面暗示的眨眨眼睛,三老爺會意的點點頭,把妻子攬回自己懷裡,淡淡一笑道:“我們想辦法引開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力,你則想辦法把斐然悄無聲息的帶走,千萬不能給人發現了。”

“這個我明白,一切勞煩三叔三嬸了。”黎婓涵感激一笑,把手中的東西重新放回懷裡,然後伸手迅速的點住黎斐然的啞穴,曲臂圈起他的身子然後縱身向上一躍便落在房樑上,黎婓涵先把黎斐然安置好後,才朝站在下面正向上望的三老爺和三夫人點點頭。

三老爺深深的望了一眼黎婓涵,屈指瞬間從指尖彈出一股凌厲的劍氣,桌案上的燭燈立時便熄滅了,瞬間屋內失去了唯一的光亮,變得黑呼呼的一片,三老爺擁着三夫人一步步向門口靠近,隱隱約約的透過窗外的夜光,他好像看到牆頭上幾個人影浮動,似乎因爲屋內突入其來的變故而騷動起來,脣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意,伸手推開門,兩人一步步的跨出去,在即將步出院落大門的時候,他突然轉身,朝伏在牆上的幾個黑影,連揮幾掌,隱隱約約中,他聽到幾聲強自壓抑而低微的低吟聲。

“娘子,怎樣現在感覺涼爽多了吧?”三老爺朝三夫人眨眨眼睛,三夫人會意的揚起脣角,故意擡高聲音,用尖細的音調說道:“恩,涼快多了,要是周邊的蒼蠅也能識相的消失就更完美了。”

“算了,娘子,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至於滅蒼蠅的事情,還是讓婓涵自己來做吧,哈欠......”三老爺說完,最後還刻意大大的打了哈欠,也不多做停留,擁着三夫人適時退場,揚長而去。

伏在牆頭上的幾個黑影,望着他們的背影,不約而同的黑臉,不過現在他們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糾結他們,而是迅速的把主人要的人給帶回去,否則他們的小命就堪憂了。

爲首的黑衣人朝其餘幾個兄弟,兩個人立刻一躍而下,迅速的朝敞開的房間內奔去,抹黑四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生人的氣息,其中一個人忽然從懷裡掏出火石輕輕一擦便點亮桌案上剛纔熄滅的那盞微弱的燭燈,有了燭火的光亮,屋裡瞬間亮堂起來,屋外的黑衣人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隨之在黑衣頭領的招呼下,頃刻間全都擁進屋裡,躲在房樑上的黎婓涵大氣不敢喘一下,並不是害怕這些人發現他們後會對他們怎樣,而是怕對方發現大哥的蹤跡,否則一旦驚動了他們,再想把大哥神不知鬼不覺,安全的偷渡出去就有點困難了,於是屏住呼吸,眼神戒備凌厲的望着下面不停翻找的黑衣人,防止他們一旦被發現而被攻擊的措手不及,從這些人的呼吸和步伐輕重來看,這些人的武功修爲都在伯仲之間,不過爲首那個頭領,似乎就有些難纏了,應該是個硬茬,能不動武儘量還是不動武爲妙。

“隊長,四下搜了,根本沒有發現黎家大少爺的蹤跡,我們會不會弄錯了,他根本就沒朝這個方向來?”一個矮個子瘦削的黑衣人,懷疑的朝黑衣頭領說道。

“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剛纔那對夫妻根本就不會莫名其妙的來這裡,出去的時候更不會把我們比作蒼蠅對我們出手,所以你們再耐心的找找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黑衣頭領斬釘截鐵的說道。

於是,幾個黑衣人再度把房間的裡裡外外全都搜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的線索,剛纔那個矮個子瘦削的黑衣人再度進言道,“隊長,真的沒有人,他們該不會把他藏起來了吧?”話剛落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於是又道:“或者他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把人給偷出去了?”

“這樣話,我們怎麼向上面交差啊?”黑衣頭領蹙眉,神色中隱隱約約透露出淡淡的恐懼,想到任務沒有完成,那即可預期的下場,衆人的心頭就忍不住升起一抹冰冷的寒氣,不約而同的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爲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先瞞天過海的敷衍過去了,否則我們除了逃跑就只有選擇接受懲罰了。”矮個子瘦削的黑衣人無奈的攤了攤手聳聳肩,他跟黑衣首領是同胞兄弟,所以他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和其商討未來的道路該怎麼走,畢竟誰都不想死。

“逃我們能往哪裡逃,你們也知道王爺的勢力有多大,只要他想找到我們,不管我們藏匿在什麼地方,都極有可能被逮到,到那時我們所受的恐怕比現在沒完成任務所要受的刑罰更殘酷。”黑以首領幾乎是反射性的果斷的拒絕了瘦削黑衣人的提議。

“那就只能找個人先渾水摸魚的混過去了,要不就謊稱黎家的大少爺已經死了,這樣怎樣?”矮個子瘦削黑衣人無奈的再次建議,露在蒙面布外面的一雙眼睛,賊溜賊溜的轉動着,腦海中迅速的思考着有沒有什麼更好的幫他們逃過刑罰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