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生氣了

025 生氣了?

月獨一小的時候冷月沒少寵他,冷月是什麼人,那就是個霸道自私的主,能欺負她兒子的人,除了她自己還是她自己,所以基本上月獨一小時候就是個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的主,冷月的育兒歪理,只要不殺人放火欺負弱小,兒子要點啥,闖個禍那都是可以被體諒被理解的,所以月獨一那個時候就不知道何爲嫉妒,反正別的小朋友有的他也有,別的小朋友沒有的他也有,只有別人羨慕嫉妒他的份,來了現代,教授和路易斯又是極盡可能的滿足他,寵着他,沒把他寵成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那真的算是月獨一自身品德修養好。

月獨一的字典裡沒有嫉妒之說,他想要什麼還沒開口自會有人心領神會的送到他面前,所以他生氣當然不是因爲看到那個男人捧着花追求他的女人。他只是純粹的不高興,而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在他不高興的時候離他那麼遠。

車子平穩的停下,月獨一淡淡的掃了一眼程程,一句話不說下了車。

“他生氣了?”程程小心翼翼的問白天水。

白天水下車,紳士的伸出手扶程程下車,然後關上車門:“這答案很顯然。”

想想要上去面對他,程程有些膽怯:“要不你送我回去,就當我沒來過。”

“我想這樣少主會更生氣。”

程程嘆口氣,不明白月獨一無緣無故生什麼氣,難道是爲了諾的內鬼?很有可能自己培養的下屬裡有人出賣能不生氣麼,可是關她什麼事,幹嘛要對着她發火,難道她長的很像出氣包?

她走進房,月獨一正背對着她解着襯衫釦子,程程站在牀邊,扣着自己的指尖:“其實有內鬼是正常的,諾的等級制度那麼分明,不是每個員工的待遇都是平等的,難免有人心裡不平衡做出些背叛的事,利益面前哪有不心動的道理,你說是吧。”

其實程程是想說兩句安慰他的話,可是對面的男人似乎不太領情,仍舊一聲不響的解上衣,程程低下頭,有些委屈,她本來就不太會說這些話的,不過跟這個男人說話被打擊慣了,慢慢也就習慣了,這麼一想心裡又好受了些,才擡頭,一陣眩暈人就被壓在了牀上,她下意識的用手撐着身上的人,摸到一片光滑精瘦有力的肌肉,才意識到他上半身早已經赤LUO,他的長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讓她退無可退,熱熱的帶着清爽的氣息撲向她的臉頰,她不用擡頭就能看到他被垂下的黑髮遮蓋住的雙眼,那墨色濃重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滴入她的心。

她的心躁動的跳着,被他鉗制住的雙手緊握成拳,隱隱出汗,程程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月獨一真的很有衝動插死麪前這個粗神經的女人算了,她還以爲他生氣是爲了諾的事,竟然還一本正經的安慰他,看着她那張無辜的臉,壓下心裡的妒火,狠狠地丟下句:“白癡女人。”

月獨一放開了對程程的鉗制,走進浴室,程程莫名其妙的從牀上坐起來:“喂!你說清楚,什麼白癡女人!誰是白癡女人啊!你纔是白癡呢!大白癡!鴨霸男!”

浴室裡傳來了水聲,也不知道月獨一聽到她的話沒有,反正不管聽沒聽到,她都打算不要再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了,她要收拾東西,回家!

打開牀頭的衣櫃,拿出她的小紅拖箱,反正她來的時候也沒多少東西。

“啪”!什麼東西被帶了出來,看起來像是相冊,程程好奇的打開,一頁一頁的翻閱,裡面大多數是一個女人的獨照,從小的時候開始,偶爾有兩人的合照,那男人她認識,是路易斯,那這個女人是。。。。

月獨一從浴室出來,一手擦着未乾的頭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翻相冊的程程,然後將毛巾搭在脖子上,坐在牀上看起諾的資料。

“這個女人是誰?”

“我母親。”月獨一翻過一頁文件,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騙人!”程程回過頭去看月獨一,在看看手裡的照片。

“我比較像我父親。”

可是你跟你母親沒一點像的地方啊。。。程程想着自己曾經的幻想,溫柔?美麗?大方?她看着圖片中的女人而不溫柔的捏着路易斯的臉頰,額。。。美麗?頂多也算個五官端正,大方?她還搶了別的小朋友的糖果。她被打擊了,嚴重打擊了。

月獨一半天沒聽到動靜,從文件裡擡眼看了下她,她耷拉着腦袋,精神不太好,又低頭埋進文件裡,不過路易斯年輕的時候好帥,他們的合照不多,可是每一張都能看得出路易斯那溫柔的眼中只有那女人的影子,他母親一定很幸福吧。那個女人心裡沒有想過這樣一個白馬王子,連她都要嫉妒了。她的手指輕輕的摸過冷月和路易斯的照片。

“路易斯一定很愛你母親。”

月獨一沒有否認,因爲這是事實。

“那你母親呢?她愛路易斯嗎?”

“她只愛我父親。”

“你父親?”

月獨一沒有回,顯然不想回答,程程也沒追問,只是有些替路易斯可惜:“那路易斯不是很可憐。”

“沒有什麼可憐不可憐的,這是他選擇的生活方式。”

程程沒在說話,她還是不太明白,這些個情啊愛啊的比她的細菌還複雜,她的心頭悵然若失,翻過相冊的最後一張,裡面竟然有一張月獨一小時候穿着長褂的照片,那衣服就像古時候人穿的一樣,很是可愛:“你這是哪裡借來的戲服,好可愛啊。”

月獨一擡頭看了一眼,把文件擱一邊,走進程程,從她手裡抽走了相冊,然後將她抱起來,程程像是被魅惑了一般,看着他一步步走進自己,由着她抱着自己放在牀上,然後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打開的衣櫃前,還放着她拉出來的小紅包,旁邊打開的相冊裡,照片中的女人笑容依然放肆,至於程程的逃跑計劃,還是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