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說中了他的心頭痛。
他連夜坐車趕到了M市,去了M市駱氏集團的公司。
駱齊誠看着面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公司,輕輕的嘆了口氣,打通了那個他在駱明非手機裡,看到通話最多的號碼。
公司裡的人帶着駱齊誠去了一家酒店,見了公司現在的老總。
昏暗不明的房間裡,只有隱隱綽綽的燭光在跳動,將四周奢華的傢俱紛紛半掩進黑暗裡。一張長桌後,有一個人坐在那裡,身形也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晰。但是他周身散發出來那種暗黑的氣息,卻讓人不容忽視。
駱齊誠坐在長桌的另一邊,因爲他是M市駱氏的貴賓。
“聽說明非很早以前就把這裡的駱氏交給你打理。”駱齊誠看着長桌後的人,目光沉冷卻不失氣魄。
“嗯,是的。駱兄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幫他打理,絕不會私吞駱氏。駱老對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對面的人一手握着高腳杯,說話的語氣裡透着薄涼的笑。
這人傲慢的語氣讓駱齊誠十分不舒服,他瞳仁微微緊縮,冷淡的開口說道:“你的駱兄現在正在監獄裡。”
那人將手中的高腳杯輕輕一晃,遞到脣邊,仰頭一口喝盡。猩紅的液體順着白皙的頸脖流入純棉的襯衫裡。
隨即一旁的侍者走了過來,將他手中的高腳杯拿了過去。
他大拇指輕輕撫過脣角,將嘴角的酒漬,薄脣陰森森的吐出了一句話,“我會讓親手送駱兄進監獄的人,得到應有的代價。”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大家都在準備着年終的最後工作,爲明年開春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簡芊芊也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去幫助喬氏,不過她更忙的是要去幫肖百合。
簡芊芊基本上一有空閒的時間就會去找肖百合,本來說是要和她商量追求喬洋的計劃。誰知道兩人一湊到一起,話就說不完。
所以喬乞見簡芊芊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了。
中午一點多,簡芊芊剛把工作做完,便挎個小包,準備出辦公室。誰是辦公室的門剛一打開,就看到有一道黑影立在門邊。
簡芊芊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定睛一看,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喬乞。
“喬乞?你怎麼一聲不吭的站在這裡?嚇死我了。”簡芊芊拍了拍心臟的位置,鼓着腮幫子長舒了一口氣,擡眼看着喬乞。
喬乞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後背靠着門框,眸色淡淡的斜眼看着她,瞥到她肩膀上的揹包,挑眉道:“嗯?準備出去?”
簡芊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黃色小包包,搖了搖頭,“不是,我和肖百合說好了,下午的時候去她辦公室。”
聞言,喬乞站直了身子,將手從口褲子口袋裡抽了出來,伸手就將她的包拿了過來。
“唉?你幹嘛?”簡芊芊伸手去拿,奈何喬乞已經將包高舉到了她夠不到的地方。
喬乞高舉着一隻手,垂下深邃的眼眸,看着簡芊芊焦急的臉,脣角微勾,“上班時間不許閒聊。”
簡芊芊放下踮起的腳,睜着一雙委屈的大眼睛,微噘着粉脣,“真的不可以嗎?”
“嗯。”喬乞從鼻子裡輕聲的哼出了一個調,卻將包重新掛回到了簡芊芊的肩膀上。
簡芊芊盯了一眼包,“什麼意……啊!”
簡芊芊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雙腳一空,整個人被喬乞抱了起來。
“你幹嘛?”喬乞本來個子就很高,被他這麼一抱,整個身子懸在空中,簡芊芊只能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脖子。
喬乞二話不說,轉身就向着外面走。
“喂!喬乞有話好好說,咱能別動不動就一抱而起嗎?”簡芊芊不敢亂動,只能兩手揪着他領口的衣服,一雙靈動的眼睛,頗有些無奈的看着他。
喬乞嘴角翹起一邊,薄脣微掀,吐出了兩個字,“不能。”
簡芊芊氣惱,轉眼看了一下走廊,發現不遠處已經有兩個人向着這邊走過來了。她連忙伸手捶了一下喬乞的胸口,壓低聲音說道:“喬乞!已經有人來了,被人看見就不好了。趕快把我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已經看到了。”喬乞面上帶着得逞的笑容,一步步穩如泰山地向前走着,絲毫不顧簡芊芊的掙扎。
“總……總裁好。”迎面而來的兩個員工,抱着資料,站在走廊的一邊,從簡芊芊和喬乞距她們兩米遠的時候,就低着頭。
簡芊芊只能緊揪着喬乞的衣服,將臉埋在他的懷裡。喬乞卻目不斜視,直接抱着她,進了一旁的電梯裡。
直到簡芊芊和喬乞走遠了之後,她們才重新擡起頭來,長舒了一口氣。
“唉,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真是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一名女員工回頭看着喬乞和簡芊芊離開的背影,悠悠的嘆了口氣。
“都說總裁和這位芊芊小姐的關係特別好,看樣子果真沒錯啊。總裁還真的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另外一名女員工抱着一大摞資料,一臉花癡相的看着電梯。
“不過話說回來,副總裁身邊的女人似乎就有些多了。”
“可不是嘛。前段時間,肖總監和喬副總幾乎天天在一起,我都以爲她們倆是一對了,誰知道最近又冒出了一個許澄澄。真是把我都看亂了。”
“亂了就不要看,沒事多看看公司的資料,研究一下公司的新項目。不要在這裡像個婦女一樣,在背後嚼舌根。”
Eason從一旁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冷眼的掃了一下面前的兩個女員工。
那兩個女員工一看是Eason,立馬抱着資料低頭走了。
看着女員工匆匆逃離的背影,Eason到了不遠處喬洋的辦公室門口,嘆息道:“看來這件事情傳得整個公司都知道了,咱們個性優柔寡斷的副總,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Eason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隨後聳了聳肩膀,轉身朝着電梯走去,“管他呢,反正和我都沒有關係,好不容易總裁出去了,我也給自己放半天的小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