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笑了幾聲,隨後緩緩說道:“怎麼做呢?你只要做好我以後吩咐你的事情就好了。”
秦旭聽着他的話,將心中的不平忍下,只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結束?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他最關心的無疑還是秦嬌嬌,若不是爲了支付治療她生病和手術的費用,他纔不會這麼任人擺佈,委曲求全的做事。
他盼望着,只要能將他讓他做的事全部完成,只要能讓嬌嬌她成功做完手術,這噩夢般折磨着他的一切就都會結束!
忍忍吧,再忍忍吧,爲了嬌嬌。
秦旭在內心不停地催眠着自己,他急切地等待着對方的回答。
男人卻並未正面回答,他說道:“你放心,嬌嬌在我這裡能得到最好的環境,你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你若是想嬌嬌了,便可以到我這裡來看望她。”他頓了頓,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語氣輕快道,“哦,但也不能經常來,讓別人發現了,你和我,就都完了。”
“我,我知道了。”秦旭點頭,雙手緊握,“求你了,你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千萬不要傷害到嬌嬌。”
“傷害?怎麼會呢?”男人挑眉,“若是我像你那麼幸運的話,說不定也有這麼一個像嬌嬌一樣大的孩子呢。我可是會把她當成親生女兒般看待呢。”
親生女兒?
秦旭聽着男人在電話那頭說着完全不靠譜的話,心裡卻是怎麼也放心不下來,可他沒有選擇。他現在甚至不知道嬌嬌被他帶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雙眼睛在自己的身邊盯着自己,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全部先答應了下來。
男人聽着滿意的答覆這才掛斷了電話。
秦旭聽着話筒那端傳來的冰冷的嘟嘟聲,雙手無力地垂落下來,一雙眼睛早已是被逼得猩紅卻還是忍隱着沒有流下淚來。
而醫院裡的保安也爲了考慮到秦旭現在的心情,便也只是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看着他,並未出聲讓他離開。
醫院裡的人又開始擁擠了起來,走廊上患者和家屬來來往往,秦旭擡頭看了幾眼,又低頭垂下。
黎慕遠開車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午後的陽光透過大扇的落地玻璃窗充斥着整間辦公室。
他一進辦公室門就看見坐在不遠處的甜甜向他揮手,黎慕遠自然走了過去,問道:“什麼事?”
“黎經理,中午的時候簡副總來找你過。”甜甜輕聲地提醒道,眼睛轉了轉又補充道:“不過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黎慕遠點了點頭,從甜甜的身邊路過,拿出了手機,徑直又朝着辦公室門外走去。
甜甜一見黎慕遠的身影消失,便鬆了一口氣地說道:“哎,我就覺得嘛,咱們黎經理和簡副總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一旁原本正埋首工作的程安安卻輕輕笑了幾聲,語氣有些難辨的說道:“人家那不都是爲了工作嗎?你羨慕?”她說完便又站了起來,手上端起桌面的咖啡杯,眯着雙眼上下打量了甜甜一眼,隨後踩着那雙十餘釐米的高跟鞋漸漸走遠。
甜甜被氣到,衝着程安安傲慢的背影瞪了兩眼,又拿起了桌面上擺着的鏡子很是仔細地查看着自己的妝容。看着看着,卻不免地嘆了一口氣,賭氣似的將鏡子往桌上一扔。
她羨慕?她怎麼能不羨慕呢?
黎經理年輕帥氣卻又穩重,簡副總漂亮有能力還有錢,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該是個女人就應該羨慕的吧?
甜甜抿脣,朝着程安安離開的方向輕哼了一聲。
而黎慕遠離開辦公室,便打通了簡欣辦公室的座機,“我是黎慕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家裡有事?”簡欣自行忽略了黎慕遠的問話,而是直接問了他。
早上明明是一起到的公司,可轉眼找他卻又不在公司,直到下午纔出現。最近也沒有什麼業務需要出外勤,那麼,他出去就很有可能是爲私事。
簡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是好奇得要命。她明明知道,這樣問人家的行蹤很不好,可卻又偏偏的忍不住。簡欣的指甲在座機話筒的背面摳了摳,內心一番掙扎後,抿脣又說道:“算了,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關於喬氏集團委託我們製作廣告的案子有部分需要和你再商量一下。”
“嗯。”黎慕遠站定在簡欣辦公室的門前,透過那玻璃門,看着簡欣頭疼的樣子不免輕笑了一聲。他擡手叩了叩門,就聽見裡面傳出一聲請進。
黎慕遠隨即推門走了進去,“我出公司確實爲了私事,不過具體……現在還不方便和你說。”他一走近簡欣,便直接開口解釋。他看着簡欣一臉愣住的樣子,手中拿着手機晃了晃,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看到我很驚訝?”
“沒有。只是以爲你還不在公司。”簡欣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她低斂下眉眼藏住自己其實早已被黎慕遠看穿的心思。“這份廣告案裡的代言人,對方公司並不滿意。”她將壓在一堆文件底下的稿件抽了出來,伸手遞向了黎慕遠。
在甲乙雙方對方案沒有正式敲板確定之前,即便認爲方案再完美,都有着一定程度的變數。黎慕遠雖未深入業內,卻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接過方案,打開翻了翻,一眼就看見了文案上推薦的代言人。
“其實,倒也不是喬乞那邊不給通過。主要是和他合作的美妝公司。”簡欣看了眼黎慕遠,將自己手中的平板展示給他看,“對方指定要求用這位。”她指了指屏幕上嫵媚多妖的女藝人,臉上滿是無奈。
原本這美妝偏向的就是打造清新自然的裸妝形象,可……對方公司卻挑選了這麼一位長相妖豔的藝人來代言,着實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這不是在自毀產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