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混亂!
數千和記幫衆跟三百多名陳家精銳就地火拼,讓警局門口變得狼藉不堪,一方人多勢衆,氣勢如虹,一方垂死掙扎,欲圖突圍,於是雙方都竭盡全力砍殺,刀棍齊揮,喝叫連連,不時有血四處迸射,不時有人慘叫倒地,說不出混亂。
兩百多名警員從警局衝了出來,拿着盾牌想要隔離雙方,只是混戰實在太多人了,兩百多名警察根本不夠塞牙縫,涌上去就被雙方廝殺的人淹沒,在人海中左挪右閃很是艱難,偶爾還要捱上幾記悶棍,讓近百名警察不得不退出現場。
幾名警官見到無法隔離雙方制止廝殺,就拔出警槍對天空連連轟擊,只是他們打光子彈也沒人理會,數千人火拼的紅了眼睛,身上時不時捱上幾棍和幾刀,哪會在乎沒射到自己身上子彈,警方逮捕了五十餘人,可對全局沒半點意義。
“喂,馬上制止廝殺,馬上制止廝殺!”
“不然我要把你當成三合會成員抓起來!”
“擾亂治安,唆使鬥毆,自稱黑幫人員,入稟法院可判重刑。”
在一名警官跑過來喝斥葉子軒收手時,葉子軒伸伸懶腰鑽入車子裡面,都開戰了,不搞出一個結果沒意思,李元峰也笑着坐進去,懶得聽警方廢話,警官想靠過來卻被黃道伸手攔住,告知有什麼事跟李家律師對話,葉子軒沒空對話。
警官知道李家律師團的厲害,憤怒葉子軒點起戰火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呼叫防爆警察過來處理現場。
李元峰沒有讓車隊離去,事實街道被堵也走不了,他摸出一支香菸遞給葉子軒:“葉少,你說陳三元會怎麼脫身?”
葉子軒擺擺手表示沒吸菸:“我更希望見到他斷手斷腳,這種人渣,活埋都罪有應得。”
李元峰悠悠一笑:“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坐以待斃,而且他還有面具男這張底牌,相信很快就有梟雄救男。”
葉子軒忽然拋出一句:“待會他來了,要不要直接把他留下?”
李元峰猶豫了一下,最終搖搖頭:“我想要在擂臺擊敗他,給嫣兒親手報仇。”在警局大廳的時候,他已多少了解林嫣兒的案情,陳三元沒有作案時間,林嫣兒死的時候,陳三元還在中環大道飆車,幾個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可佐證。
陳三元不是兇手,結合林嫣兒的死狀,李元峰不得不懷疑面具男子,只有他能輕易殺掉三名暗中保護嫣兒的保鏢。
見到李元峰眼裡劃過的殺意,葉子軒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砰砰砰!”
此時,陳氏陣營的防線已經被攻破,藏着陳三元和女伴的房車,遭受到不少棍棒打砸,砰砰作響,如非玻璃和車身夠厚實,怕是早被和記幫衆砸開,把他們拖出來一頓暴揍,饒是如此,車內豬朋狗友和女伴也是縮作一團,哇哇直叫。
陳三元也是眼皮直跳,有點後悔沒有練點身手,不然就不會任人宰割,起碼可以冒險衝殺出去,同時他握着電話不斷吼叫,要警察組織隊伍來營救自己,房車再堅固厚實也經不起不斷打砸,而一旦被對方砸出缺口,一行人就麻煩了。
陳三元可以想象被對方棍棒輪砸的場面,清楚自己就是不死也會斷手斷腳。
跟陳家關係不錯的警官已收到電話,也三度組織警員向房車位置衝來,無奈和記幫衆知道他們意圖,五六百人橫在路上阻擋,推推搡搡,讓他們根本無法靠近,三次營救都被和記幫衆衝散,十多名警員七零八落,無法形成營救效應。
急得警官都快拔槍射殺和記幫衆了,只是他心裡清楚,一旦自己開槍殺人,激發兇性,那這場羣毆就會變質,火拼絕對升級,到時雙方就不是簡單的傷人,而是下死手了,混戰結束,躺在地上的人不是送醫院,而是全部送火葬場了。
見到警察難於起效,陳三元又摸出電話吼叫:“老兄,你到了沒有?快來救我,只要救了我,給你五千萬!”
“不,一個億。”
此時,原本全力砸着車窗和擋風玻璃的和記幫衆不見,頭頂的棍棒也都消失,接着陳三元就感覺到車身晃動,還有點傾斜,馬上意識到和記幫衆要掀翻車子,當下改口丟出一個億,電話另端先是沉默,隨即冷冷擠出一個字:“好!”
聽到這一字,陳三元如釋重負,不僅恢復了幾分冷靜,還能唆使同伴往傾斜的位置靠過去,讓房車不至於被和記幫衆輕易掀翻,隨後他又從懷裡摸出槍械,尋思一旦被和記幫衆撬開車門,他就先幹翻幾個人威懾,贏取一點脫身時間。
與此同時,他看到大批防爆警察趕來,正向廝殺人羣施放催淚彈,心裡更加淡定兩分。
“咔嚓!”
只是陳三元笑容還沒有落下,房車的擋風玻璃一聲巨響,被幾名重新爬上來的和記幫衆撬開,豬朋狗友頓時驚慌喊叫起來,下意識往車廂尾端靠攏,一人來不及躲避,被兩名和記幫衆揪住,直接從缺口拖了出去,丟給後面的人羣毆。
棍棒齊下,跟隨陳三元多年的青年被打得滿地打滾。
“啊——”
在一名漂亮女伴也被揪出去丟在旁邊後,一名身材魁梧的的和記幫衆撬開車鎖,扯開駕駛座的車門,讓雙方距離更加貼近,就當他揮舞棍棒喝叫陳三元他們出來時,猛然察覺對面一陣風吹了過來,伴隨着一道人影很突兀的出現面前。
速度快的連自己都看不清對方動作。
是一名青衣女子,戴着口罩,束着長髮。
“砰!”
在和記幫衆神情微微一怔時,青衣女子只是輕描淡寫的將手按在他的胸口處,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後者就猛然退出去,踉蹌幾步,毫無風度的倒在地上,隨即又掃出一腿,又是兩名和記幫衆悶哼摔飛,淡然的神情中透露着一股子不屑。
隨後,她向陳三元嬌喝一聲:“宋市長讓我來的,跟我走。”
陳三元微微一怔,隨即從同伴中擠出,跳到女人身邊,本來想要等待面具男子,無奈情況變得惡劣,不走不行,而且他已經辨認出青衣女子的聲音,正是宋伯仁讓自己聯繫過的一個人,加上宋市長三個字,陳三元此時願意相信這人。
青衣女子一把拉住陳三元,毫不理會其餘陳氏成員,腳步平和向外面走去,魁梧的和記幫衆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鮮血,沒有絲毫惱羞成怒,他只是冷笑着看了陳三元跟青衣女子一眼,吹出一聲口哨,隨後吼出一聲:“給我砍!”
“找死!”
前一刻還與世無爭寧靜淡然的青衣女子,氣質猛然一變異常跋扈,一腳踢在一根水管上,水管呼嘯而出,狠狠砸在魁梧對手的胸膛,後者躲避不及,悶哼一聲再度跌飛,臉上涌現一抹痛苦和驚訝,似乎沒有想到這女人力道如此霸道。
遠處,葉子軒和李元峰幾乎同時低喝:“這女人是誰?”
“殺!”
此時,一百多號和記幫衆見到變故,手持砍刀一股腦涌向陳三元和青衣女子。
在江湖打拼的人都會牢記兩句話,第一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第二是好狗架不過羣狼,一百多號爺們手拿砍刀衝過來,還是拖着一個陳三元的情況下,青衣女子就是再自大,也不會傻乎乎硬碰硬,於是扯着陳三元往薄弱地方突圍。
催淚彈的白煙飄來,視線模糊,人影綽綽,青衣女子的身影卻在人羣中不斷穿梭,帶着陳三元,異常靈活。
隨着防爆警察的介入,現場變得更加混亂,但是動靜漸漸變小,唯有青衣女子這邊依然熱鬧,在葉子軒的視野中,這女人確實夠強悍,百餘號人的圍攻下雖然不可能**地反擊,但一系列動作卻遊刃有餘,如行雲流水般充滿美感。
她帶着陳三元在一羣人中游移不定,扛了三分鐘硬是沒有捱過一次刀傷,相反被她撂倒十多人。
隨着遠離衝突中心,青衣女子出手愈加生猛,很是犀利,她把左手拍在一個和記幫衆背部,沒有聲響,卻直接讓這爺們連人帶刀摔出去,趴在地上掙扎半天都沒爬起來,隨後一腳敏捷點出,讓一名對手肋骨斷裂,噴出一口鮮血讓路。
所過之處,無人能擋,衝出三十米,地上倒下三十個魁梧爺們的身影。
一個女人,帶着一股拖油瓶,悍然挑翻三十個爺們,絕對不是一般的強悍。
十幾名和記幫衆趁着警察還沒趕赴,揮舞着鐵棍和砍刀嗷嗷直叫堵上去,青衣女子一腳踢起一根水管,第一時間向圍攻對手迎了上去,一往無前,手中水管掄起一道刺眼的弧度,不美感,卻直接將對面幾把武器瞬間斬斷,噹噹落地。
青衣女子面無表情,趁着對面幾個和記幫衆愣神的時候,手腕一抖,水管再度劃出一道弧線!
“砰!”
水管氣勢如虹直接掃在幾人身上,幾個結實的爺們頓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口吐鮮血不止。
死寂。
一羣掄着刀上來砍人的和記幫衆全部愣住。
此時,又是一道人影閃現,過江龍戴着面具從後面殺出,直接把十多名和記幫衆撞飛,隨後跟青衣女子匯合。
兩人一扯陳三元,從容不迫的突圍離開。
李元峰眼睛微微眯起:“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葉子軒淡淡出聲:“有點柳生劍法的風采,怕是東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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