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離開西餐廳後,沒有回葉宮香港總堂吃飯,還有四十分鐘車程,加上道路堵塞,回去估計都要吃宵夜了,於是讓鳳來就近找了一個會所吃飯,鳳來也沒太多反對,畢竟回去確實太晚,於是就讓手下把車子開入附近的盛世會所。
盛世會所算不上高端大氣上檔次,但處於香港街道尾端也算清靜,而且也算是老字號會所,所以鳳來鑽出車門後就直接要了兩個房間,訂了四桌最好的酒席,葉子軒也沒有把關,任由鳳來安排,很快,一行人就坐在飯桌上解決肚子。
葉子軒確實餓了,一口氣吃了兩碗飯,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然後伸展筋骨出門外透氣,還讓鳳來跟空小寒不用遷就自己,安心留在房間吃飯,他不會離開這間會所,兩人執拗不過葉子軒,只能大口大口吃着飯菜,儘快吃完跟隨。
“呼!”
走出廂房,門外是一條開放式走廊,葉子軒站在欄杆前面,伸伸懶腰,活動吃飽喝足的身子,隨後把戴局長給予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看一看,雖然它不會給自己帶來直接利益,可是撫摸着上面的國徽紅旗,葉子軒心裡還是有一股暖流。
雖然葉宮不斷坐大,自己也身價暴起,但有些東西,始終是他想維護的。
在葉子軒看着勳章出神的時候,走廊盡頭一間佔地百餘平方的廂房,五名穿着旗袍珠光寶氣的漂亮女子,正強顏歡笑陪伴在四名男人身邊,中間的年輕男子更是左擁右抱,懷中還是兩個姿色和身材最好的女人,宛如古帝王意氣風發。
年輕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左耳帶着一個大大耳環,五官很是清秀,不笑有幾分嚴肅,一笑則顯得陰柔,讓人不寒而慄,也讓人不敢輕易對視,但臉上神情卻有堆積疲態,一看就是酒色掏空的樣子,只是依然不妨礙他的尋歡作樂。
在他對面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一邊給年輕男子恭敬倒酒,一邊吆喝女人趕緊伺候三人。
他正是葉子軒下午見到的金錢豹。
燈光下,年輕男子和其他歡場男人一樣,嘴裡雖然唱着歌,還時不時喝酒,但雙手更多時候是伸進女人的旗袍裡,或是揉捏胸部,或是隔着手感極佳的絲襪,揉捏臀部和大腿,笑容很是猥瑣,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將兩名女子就地正法。
兩名容顏還算精緻的漂亮女子,面對金錢豹肆無忌憚的揩油行爲,非但沒有絲毫不滿意,相反笑臉相迎,主動扭動身軀配合,其中一個女子更是一邊給男人倒酒,一邊用身體摩擦着媚笑:“朱大哥,別性急嘛,今晚我們都是你的。”
“我們姐妹一定將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很直接地做着交易:“只是希望你在向少面前美言幾句,讓我們姐妹下半月多一點戲份。”
金錢豹臉色一板,喝出一聲:“什麼朱大哥?多麼難聽,叫朱少!不然讓向少雪藏你們。”
在他喝斥的時候,朱少旁邊的兩名類似保鏢的中年男子也微微側頭,眼睛有着一抹實質性的殺意,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繼續跟女人談笑喝酒,這兩人,長相很是相像,濃眉大眼,鼻子堅挺,如不是衣着不一樣,估計都會混淆他們。
兩名女子連忙道歉,還輕輕一拍自己嘴巴:“是,是,朱少!”
被稱呼爲朱少的青年瞪了金錢豹一眼:“怎麼跟我混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接着又一摟兩名女人:“來,我們再喝一杯。”
兩女又嬌笑了起來:“謝謝朱少!”
朱少淫笑着捏了一把女人的臉蛋:“好好喝,好好賣力,今晚看你們怎麼伺候我。”
“本少可是東瀛打樁機,牀界泰迪熊。”
兩女笑容嫵媚:“是嗎?那今晚就好好領教朱少的十八般武藝了。”
“必須的!”
話音落下,朱少和身旁一女用喝交杯酒的姿勢,將一杯價值不菲的紅酒灌進了嘴裡。
與此同時,包廂大門被人推開,一名穿着白色服飾的青年出現,手裡還拿着兩瓶昂貴的紅酒,徑直走到朱少面前將酒放下,畢恭畢敬地開口:“朱少,喝得還好吧?實在不好意思,向少扭到了腳,趕不過來,他讓我替他給您請罪。”
他還一指廂房中的漂亮女人問道:“朱少,你對她們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再給你換,除了那幾個在外地拍戲的趕不回來,其餘藝人,你看上哪個說哪個,我一定給你打電話叫來,向少說了,只要你高興,要什麼都行。”
話音落下,兩名藝人顯得緊張,生怕朱少踢她們離開,東瀛朱氏集團少東,朱華潤,這可是難得的一個金主。
面對向天唐的主動示好,朱華潤故意調整了一下情緒,停頓了一下,看着面前的青年一笑:“楊少,話說得不錯,讓人很是舒服,只是我真有要求,只怕你們向氏又會推三阻四,如果我說我要薄小衣,你們能夠把她擡到我的牀上?”
他上次來香港參加向氏集團酒會,無意中見到主持酒會的薄小衣,後者美貌和性格,頓時讓向天唐驚爲天人,上前搭訕碰了壁,想要向天唐幫忙弄到牀上,來一個霸王硬上弓,無奈家裡來了緊急電話,讓他連夜離開香港錯過了機會。
但也讓他更加癡迷薄小衣,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
白衣青年苦笑一聲,臉上有着一絲尷尬:“朱少打臉還真是清脆響亮,我們確實無法把薄小衣搬到朱少牀上,不過不是我們捨不得,而是她已經離開向氏,還找了王者電視臺背靠,電視臺後面勢力複雜,我們這點能量動不了人家。”
聽到這一句,朱華潤一口喝完杯中紅酒,不置可否地哼道:“向氏根深蒂固,還是香港娛樂龍頭,連一個破落戶王者電視臺都擺不平?該說人家太牛叉,還是你們太無能?枉費向天唐經常跟我吹噓,整個香港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
“王者電視臺不就有大陸勢力摻雜嗎?你們開汽車的,還怕人家騎自行車的?”
他一臉蔑視:“看來我高估你們向家能量了。”
白衣青年低聲一句:“朱少,時代不同了。”
“什麼人牛哄哄的。”
朱少嗤之以鼻:“招惹了我,分分鐘弄殘他。”
接着,他把酒杯丟在地上,推開兩名女人起身:“我出去換換氣,這個期間,你給向天唐打電話,問問他,能不能把薄小衣給我搞到,如果可以的話,我謝他,當他兄弟,接下來跟東瀛政府合作的幾個項目,不用談,直接有他份。”
“如果他連薄小衣都拿不下,這次也不要談什麼合作,吃喝玩樂就行,他的能力,我質疑。”
白衣青年連忙出聲:“朱少!”
朱華潤一把推開他,徑直走到房門出去:“記得,給向天唐電話,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當他大搖大擺走到房外的時候,葉子軒正把勳章揣回口袋,想要回廂房吃幾塊水果,這時見到盡頭廂房打開,就好奇多看了一眼,朱華潤看到葉子軒打量他,馬上瞪大眼睛,手指一點:“小子,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打爆你的頭?”
葉子軒不置可否一笑,懶得跟這種人計較,轉身拉門正要走入進去,此刻,對方廂房大門又打開,急匆匆走出一個白衣青年,拉着朱華潤嘀咕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什麼,朱華潤瞬間打了雞血一樣,抓住白衣青年肩膀,很是興奮低吼:
“今晚,我真能上薄小衣?”
葉子軒開門的手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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