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被震得右手直髮疼,而路天雄漲紅了臉倒飛了出去,嘴角鮮血直流!一看就知道受了嚴重的內傷,冷汗唰唰直流,剛纔要不是自己反應及時,把內勁集中在心臟處,恐怕讓林梵一掌擊實,必定穿體而過。
疼痛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下理智,只是多年來的威嚴,讓他萬分惱火,身爲青龍幫幫主,幾十年來,誰敢在他的身上留下拳頭的,還沒來得及發瘋,眼前就閃過兩道人影,快如閃電。
如論單打獨鬥,林梵和逍遙沒有哪一個是路天雄的對手,但雙拳難敵四手,被動防守讓他的一雙鐵拳只能接下攻方一人的拳頭,而另一雙拳頭必然擊實在自己的身上。
真正的高手,戰鬥時,憑的是身體的強悍度與力量,完全沒有一絲的花巧,否則你打別人十拳,別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人家只要一拳就讓你趴下了,實力懸殊就會一點看頭也沒有。
三大高手對戰,氣勁如虹,禍及四周爲數不少的青龍幫成員,很多都死於非命!
就在林梵和逍遙十分得意,這個分部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高手,正準備擊殺路天雄時。
“幫主,我馬嘯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前院的大門裡奔出一個老頭,一頭就扎進戰鬥圈裡,雙拳直指逍遙,一副以命搏命的姿勢。
儘管路天雄似乎瘋了一般也把拳頭對準自己,但逍遙知道,如果不接下全力擊出的老頭的鐵拳,身處自己右邊的林梵,是不可以在一瞬間蹦到自己左邊來替自己接下這一拳。
拳鋒一變,一聲暴喝,咬牙朝着那人擊去:梵,老子把命給你了。
新秀高手,他可沒有路天雄那樣強悍的抗擊打能力,只要被他擊實,不死也重傷。
看着逍遙的危機,林梵如不要命一般的朝着路天雄擊向遙遙胸膛的雙手擊去,拳鋒直指他的天井穴,除非他不要手了,否則就一定會撤回去。
人對危機的感應,能讓他做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判斷,此時大仇未報的路天雄,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一雙手掌斷在林梵手下,那以後還憑什麼找林梵報仇。
雙手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隻鋼鐵一般的腳朝着自己踹過來,不得不說林梵這險冒得挺大的,如果路天雄拼着斷手,也要擊殺逍遙,再用身體擋下自己的攻擊,不見得就會死,到時候一個全盛期的老頭和一個重傷的幫主,兩個毆打自己一個,那結果顯而易見。
“吼!”身體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林梵給擊中過,這讓路天雄的臉色如四川的變臉一般,將自己的一身力量全都集中在軀幹上,雙拳已經準備好了最後的反擊。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梵剛剛還強勢威猛的腳,此時變得輕快無比,而速度卻也提高了不少,只是一瞬間就踹中自己,沒有實質上的傷害,卻可以感受到那強勁的暴發力,雙拳還沒有揮出,由於把內勁都集中在胸膛上的路天雄,下盤不穩,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人如閃電般的向後飛去。
而林梵藉着這股強大的反彈之力,人如火箭一般的朝着已經接下對方一拳的逍遙射去,眼角餘光瞥見逍遙的嘴角流出了一絲的鮮血,怒由心生,“千重勁。”一聲吼,強大的危機感襲向那馬長老,可把正在攻擊逍遙的他,給嚇得瞳孔一縮,雙手掄圓,“圓盾!”這是他的成名防守技,別人的武藝講求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而他是防守之後纔是進攻,誰都知道當對方在防守的時候,你無法突破,一旦對方他要進攻了,就是自己失敗的時候。
“砰砰……”一陣拳聲響起,林梵的拳頭擊在那個長老的氣盾上,就像是一千個拳頭不停的擊在上面,僅僅只是零點一秒的時間,就突破了他的防守,“砰砰!”含恨而出的拳頭就像是核武器一般,砸在他的身上,“撲!”一口鮮血噴出,馬長老倒飛出去。
靠!這還是人嗎?他才幾歲啊!還好老子穿着天蟬甲,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這是馬長老最後的心裡話。不過讓他鬱悶的是,對方是個體修高手,這拳頭砸在自己身上,就像是大鐵錘猛往自己的心臟敲一樣,難受得連連吐了幾口血,以此來表示自己那鬱悶的心情。
救下逍遙,耳邊傳來一陣腳踏實地的奔踏聲,有沒有搞錯,青龍幫不會把總部的精英都拉過來了吧!“走!”林梵可不想被他們圍下來,那後果可是相當的危險,拉起逍遙,人如閃電般的朝着原計劃的後退路線縱去。
“給我追!”路天雄已經被怒火給衝暈了頭腦,殺子之痛,被毆之恥,今天林梵送給他的拳頭就像是巴掌一般,實實的扇在自己的臉上。
十數個從大街上剛剛奔入的黑衣漢子朝着林梵他們追去,而不顧自己重傷的路天雄人如閃電般的朝着院牆縱去,看着幫主都上了,被林梵擊成輕傷的正偷偷拍着老心肝的馬嘯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衝上去,心裡卻一直鄙視着幫主,難道他沒有聽過一句話:殘寇莫追嗎?他很不想追上去,那兩個青年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埋伏!
只是當他們縱上高牆的時候,傻眼了,眼下十幾個高手手下正在那裡跳着腳痛之舞,有爲數不少的人,腳下被老鼠夾給夾住了,更多的人一腳踩在大頭釘上,讓一時沒有防備的他們,頓時哀叫連連。有兩個命苦的人,更是把腳踩在了幾乎十釐米長釘在黑革皮之上的長釘,長釘穿過他們的腳面,別說拔腿,就是動一下,那都是要命的疼。
看得追上來的路天雄和馬嘯那個氣啊,卻無可奈何,僅僅這幾秒鐘的時間,林梵和逍遙已經溜得比兔子還快,連個人影都沒有。
“哼!”一聲怒哼,寒光一閃,一顆腦袋,讓路天雄給抓在手裡,“一羣廢物。”將這腦袋給扔了,轉頭離開。
留下面面相藐的十幾個手下,看着剛剛還和自己同乘一車而來的兄弟,就這樣死在幫主的憤怒之下,雙肩之上光禿禿脖子正狂噴着血,渾然忘記了腳下鋼釘與老鼠夾所帶來的疼痛,冷汗唰唰直流,連那熱乎乎的鮮血淋在自己的身上,都沒有察覺到。
不知道跑出多遠的逍遙與林梵,正憋着氣,偷偷的朝後望去,沒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孃的,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他會有援兵,來得還真他媽的準時啊!”逍遙這貨,非常憤怒的噴了句,那口水就像是雨水一般,往林梵的臉上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