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藏於喜袍衣袖下的匕首劃出,狠狠刺向了天弈衡的心臟!
“噗哧!”
一聲悶響,鋒利的匕首刺進了天奕衡的身體中,殷紅的鮮血剎時間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袍。
他迅速擡手一掌轟出,花容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招數,腳尖點頭,身體急速向後退去,躲過他的攻擊。
穩住身體,目光不屑的望向他。
天弈衡的雙眸中飽含受傷之色,目光憤怒而陰沉的緊盯着她,“你竟然欺騙我?”
“哼!我要殺了你,替慕巖報仇!”花容面上籠罩了一層寒霜,腳下步伐踏出,手中本命神兵毫不留情的朝他揮去。
天弈衡驚詫的發現自己的實力損失了近三成,在花容猛烈的攻勢下,他竟然有些應接不瑕,在加上他胸口受了一劍,頓時便落入了下風中。
“你在劍上抹了毒?”他一招擊退了花容後,擡起頭,臉色猙獰的望向花容。
“不錯。”花容點頭,否則自己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卑鄙!”
天弈衡怒吼一聲,“你以爲對我下毒,就可以殺了我嗎?我可是神帝,實力到了我這個地步,一般的毒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立刻運轉功法,暫時遏制住了體內的毒素,目光陰鷙至極的盯着花容,幾乎是咬切齒的說道,“該死的賤人!我如此深情的對待你,你竟然還要殺我!你和清兒那個賤人一樣,都是該死!”
他雙眸中涌動着森然的殺氣。
而院外那些人聽到動靜紛紛衝了進來,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
二長老等人見狀不由一愣,“宗主,發生什麼事情了?”
“把她給我關到寒牢中去!”天弈衡捂住胸口,怒哼一聲。
擡步走出了屋子。
突然,一名弟子火急火撩的衝了進來,“宗主,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打上天門宗了!”
天弈衡眸子驟然一眯,怒喝出聲,“怎麼回事?”
竟然有人敢打上他的天門宗,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回稟宗主,是那個叫慕巖的男子,還有藥子秋前輩等人。”那名弟子迅速答道。
屋內,花容聽到慕巖的名字時,絕望的雙眸中忍不住涌動起一抹喜意,“慕巖,他沒死……”
緊隨她的臉上又露出擔憂之色。
這裡可是天門宗啊!
慕巖,既然你逃了出去,爲什麼還要回來……
天奕衡的臉上浮現起怒容,“上次讓他逃了,這次他還敢回來!以爲找到藥子秋做後盾,就可以與本宗主做對了嗎?”
他和藥子秋可是十年的兄弟了!
豈是他一個慕巖能比的?
“你們兩個留下來看守她,剩下的隨我出去。”天弈衡冷哼一聲,擡步正欲離去,忽然一道女子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空氣中幽幽響起。
“不用了,我們已經來了。”
隨着女子清冷如鶯的聲音落下,數道身影徑直踏着青石板鋪就而成的路走來。
在他們的前方是被抓住的三長老。
慕淺月他們之所以這麼快找到這裡,當然是靠的三長老指的路。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天門宗!”天弈衡臉色發白,有些難看的看向徑直走來的慕淺月等人,發怒道。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藥子秋的身上,“子秋,我們好歹也是十年的兄弟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你非得帶着他們闖我天門宗嗎?”
“天弈衡,你趕緊將慕夫人給放了。”藥子秋憋了一肚子的氣和疑惑,見到天弈衡如此說話,一來就拿自己質問,頓時也沒了好脾氣。
“慕夫人?藥子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裡可沒有什麼慕夫人。”天弈衡不屑怒哼。
“就是前幾****救的那名女子,她就是慕夫人。”藥子秋道。
“子秋,你是搞錯了吧,她可不是什麼慕夫人,她是萬花島的聖女花容,剛剛還答應與我成親!”天弈衡嘴角勾起抹諷刺的笑容。
“不可能!嵐兒她絕對不會答應嫁給你的!”慕巖雙眸冷冷的盯着他,俊朗的面容上充滿了怒火,“天弈衡,你這個卑鄙小人,趕緊把嵐兒交出來!”
“來人,把這些來搗亂的人統統拿下!”天弈衡怒道。
隨着他聲音落下,一道道身影衝上前來,將慕淺月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天弈衡,那萬花島的聖女花容乃是慕巖的結髮妻子,現在她的女兒、孫子、孫女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是趕緊放人吧!”藥子秋怒道。
“呵……你說萬花島的聖女是他的妻子?說出去誰信?”天弈衡的眼裡明顯露出輕蔑不屑的神色。
找理由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
“據說我所知萬花島的聖女是一輩子不可以成親生子的,呵呵,子秋,枉我們做了十年的好兄弟,現如今,你竟然幫助這些外人來欺負我?”頓了頓,天弈衡繼續說道,他看向藥子秋的目光中充滿了失望。
“這是真的!之前慕夫人受傷失去了記憶,無意中去了萬花島,慕巖找了許久才找到她的。”藥子秋很是無奈的抽了抽嘴角,本來他也是不知道的,他是聽了慕丫頭說的,才知道的。
慕丫頭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況且在這種事情上也沒有必要說謊。
“你以爲你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嗎?”天弈衡不屑的勾了勾脣角。
屋內,花容掙脫了看管的兩名強者,頓時衝了出來,卻被正好擋在前方的天弈衡給攔住了。
天弈衡見花容逃了出來,一張臉陰沉無比。
“嵐兒!”慕巖瞳孔一縮,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前方那抹身影上,見到她沒事,緊懸的那顆心也終於落了下去。
“慕巖!”花容雙眸緊緊的凝視着他。
“外婆!”納蘭雪靈和九九同時喊道。
慕淺月的目光卻是忍不住落在花容那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上,孃親……
時隔二十四年未見,如今終於相遇了!
“孃親……”
女子的呼喚,讓花容眉頭一皺,朝慕淺月望了過來,在看到慕淺月時不由身形狠狠一顫,看到她爲什麼自己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