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舉刀蜂擁而上,慕淺月周身勢一變,一股冷冽的氣息以她爲中心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像是波濤洶涌的漣渏,只見那些弟子還未靠近她的身體,便被她身上的氣勢彈飛了出去。
南宮家主臉色一變,早前在南宮大長老的嘴中聽說過慕淺月這個名字,原來竟是她,沒想到她的實力這麼強!十七歲就達到了一階聖武者的實力!
衆人的眼裡的震驚是一波接着一波,駭然無比,他們本以爲慕如楓的天賦夠優秀了,畢竟二十歲的一階聖武者啊,而這個慕淺月竟然更牛叉,看她樣子不過十七左右的芳齡,竟然也達到了一階聖武者的境界!
哎,他們的小心臟啊!快要受不了了!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我倒要看看在我南宮家族,誰敢造次!”南宮家主周身氣勢一變,他手中真元力涌動,衆人皆是神情一變,南宮家主這是要親自出手?
聽說南宮家主可是九階聖武者初級的強者啊!竟然要對一個一階聖武者的女娃出手,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但是南宮家族的事情,誰敢插手呢?有些事情看看就好,只能權當看戲了,惋惜歸惋惜,但是沒有性命重要啊!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得罪了南宮家族!
若是落到了南宮家主的手裡,這三人的命運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可惜年紀輕輕就要隕落了,否則他們的天賦和修煉速度,就算成爲神武者也不是不可能啊!
正在這氣氛僵硬殺氣凜冽的時候,一聲蒼老的怒喝響起,“堂堂一家之主做出這些言而無信以大欺小的事情,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蒼老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只見一名身子佝僂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南宮大長老的摻扶下從裡面走了出來。
“外公?”童小小在看到老人時,連忙迎了上去,伸手扶住他,“外公,你不是在閉關養傷嗎?怎麼出來了?”
“小小,真是苦了你了,可憐的孩子。”南宮老祖的臉上露出慈愛憐惜的神色,“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是大長老告訴我的,否則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說着他轉首看向南宮家主,怒喝道,“畜生!還不知錯?你竟然我閉關養傷的期間,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南宮家主的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但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我這是在爲我們南宮家族的後代着想!自古以來我們南宮家族就有規定,身有寒冰玲瓏體體質的女子不得外嫁!”
“你也知道是南宮家族的規定,但是小小她不是南宮家族的人,她姓童!”南宮老祖怒道。
“但是她接受了家族體質傳承,就必須爲我們南宮家族做出貢獻。”
“放屁!當初是你叫人家接受傳承的,而且小小也明說過不會嫁給南宮家族的人,自由婚姻和戀愛,你也同意了,你現在卻這麼說,真是令人我寒心了!”南宮老祖怒道。
“爹,我這是爲了我們南宮家族着想啊……”
“夠了!不要再拿南宮家族做藉口了。”南宮老祖怒喝一聲,氣得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得很是厲害,最後竟然咳出一口烏黑的血出來,他緩了好大一會的氣,才平息了不少,這才轉首對童小小說道,“你和那個叫慕如楓的小子走吧。我能看得出來,那小子人不錯,肯定爲你連命不要,是個值得依靠的人。”
剛纔的事情,他都看到了,也知道了一個大概,所以才南宮家主和南宮冥陌的所作所爲很是失望。
童小小心中一暖,眼眶不由紅了紅,“外公……”
“我沒事,呵呵,人老了,身體也沒以前好了。”南宮老祖笑道。
“爹,他們不能走……”
“有我在,我看誰敢攔着?”南宮老祖怒喝一聲。
衆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劇情發生如此轉折性的變化,如果不是南宮老祖突然橫插一手,估計童小小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南宮家主似乎很懼怕他爹,在南宮老祖面前是一點脾氣也不敢有,頂撞了兩句後,見南宮老祖發怒,這才乖乖的縮起了尾巴,但是他看向慕淺月和慕如楓的目光中依舊充滿了怒火,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這時候慕淺月和慕如楓都死了幾百次了。
慕淺月並不把他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放在眼裡,而是擡頭看向南宮老祖,拱手一揖,“沒想到南宮家族還有如此深明大義寬容寬厚之人,令我甚是佩服。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欠人恩情,既然你願意讓我們離開,我便還你一個人情好了。”
話落,她緩步上前,纖細柔~軟的手指握住了南宮老祖的手腕,老者的手腕枯瘦如柴,似乎就剩下了一層皮包着骨頭,很是嚇人。
“大膽!”南宮家主怒喝出聲,這女子好生無禮,竟敢抓着他父親的手!
南宮老祖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他看向慕淺月的目光中帶了一絲驚詫之色,她這是看出了自已身體的毛病?
正在南宮老祖思索間,慕淺月已經鬆開了手,臉色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你身體中的問題,最大的原因是一次戰鬥後的後遺症,不過我能治好你。”
“真的嗎?”南宮老祖臉色一喜,連忙問道。
南宮家主眼裡同樣有着驚疑之色,爹的病情如何,他是最清楚的了,爹的病已要病了近十幾年的時間了,在之前原本一直是爹當南宮家族的家主之位。後來爹的身體出現問題之後,便時不時的需要閉關養傷,而他則是接任了家主之位。
這些年爹也陸陸續續請過不少丹藥師,就連丹王千夜明也沒有治好的辦法,只是說家主的血液有問題,卻束手無策。
現在慕淺月說有辦法治好,他是不相信的!
“爹,你不要聽說她胡說,連丹王千夜明都沒有辦法,她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有辦法?她一定是怕我們不讓她離開,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南宮家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