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彥在一旁悶悶不樂的生氣,柯九還是打瞌睡,張昊則與岡本正雄切磋着武藝,只見兩人身影交錯,風雷劍閃,刀氣縱橫,打得難捨難分,沉重的力量碰撞,輪船連連晃動。
兩人打了三百個回合,直到力氣消耗殆盡才停下來,岡本正雄大感痛快,卻是忍不住驚訝,“張仙人,你的靈性痊癒了?”
“哈哈,還沒痊癒,不過恢復了不少。”
張昊也痛快的大笑,得了仙石養魂,這東西不愧是仙家至寶,他已經恢復了小半,達到了可以傳念託夢的水準,也能煉神返虛,進入先天胎息,相當於武修抱丹的水準,只是不能陰神出遊。
“哼!”張昊笑得意了,旁邊趙冰彥卻是悶悶不樂的冷哼一聲,很不開心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岡本正雄不由得搖頭,他當然看出了,今天一早起來趙冰彥就在生氣,明鸞則是跟張昊一起,顯然是趙冰彥又和明鸞鬧矛盾了,估計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張仙人,我就不打擾你們。”
岡本正雄收起武士刀,行了個劍道禮,正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如果不是張昊找他切磋,他也不會冒然打攪。
“呵呵,岡本君客氣了,這裡去新加坡還有幾天形成,咱們有空了繼續切磋。”
張昊一臉的樂笑,這次出來了這麼久,他的劍術修爲進步神速。
送了岡本正雄,船倉的大廳就剩下張昊和趙冰彥兩人,服務員恭敬的送來酒水飲料,這是一艘私人客輪,隸屬於依邪神教,船上的服務一流,高端大氣上檔次。
張昊喝了一杯葡萄酒解渴,收起雷鈞巨劍,坐到趙冰彥旁邊,安慰着說:“好了好了,還在生氣呢,昨晚明鸞確實太過份了。”
一提起昨晚,趙冰彥就心裡憋屈難受,明鸞竟敢用術法定住了她,還故意說怕她打擾施術,然後就給張昊渡靈氣養魂,一直渡了個通宵,她就被定了一夜。
張昊也是鬱悶啊,其實昨晚並沒亂來,明鸞專心施術,爲他渡靈氣,直到天亮了才渡完,但兩女不合,明鸞故意針對趙冰彥,趙冰彥又記恨在心,這事實在讓他頭疼。
“哼!是我技不如人,但我一定會超過她。”趙冰彥憤憤然的說道,她從小到大,從沒如此憋屈過。
“要超過明鸞,可不容易啊。”張昊忍不住苦笑。
要知道抱丹入道者,本就少之又少,其中大部分都停留在辟穀洗髓的階段,辟穀圓滿者很少,肉靈合一者就更少了,即便是魔門聚集了那麼多人,肉靈合一者也才區區幾個,堪稱是仙人之中的一流強者。
至於肉靈合一圓滿者,得證無漏真仙,張昊至今只見過兩人,一人是貪狼閻王,另一個是劉溫的化身,對了,還有一人,確實的是不是人,而是妖,也就是血族的海倫列娜,也有無漏真仙的實力。
而大羅金仙者,張昊只見過明鸞,劉溫卻沒顯示真身,化身也只是嗑了藥,所以目前現世的大羅金仙,只有明鸞一人,劉溫也親口認同,東皇是近代百年成就最高的存在,也就是說,如果這世上還有大羅金仙,要麼是百年之前的老古董,要麼是現在新晉級。
由此可見,大羅金仙是何等厲害存在,堪稱百年難得一見,就算一個活三百年,那麼也頂多只有三個。
“也不知道,我能否達至大羅金仙的境界?”
張昊感慨了一句,見識了大羅金仙的厲害,方知什麼纔是真正的大神通。
“老.公,你這麼厲害,就算靈性折損,依然不退反進,必然要修成大羅金仙。”趙冰彥偎依在張昊懷裡,她相信張昊一定能。
“希望如此吧,不過我辟穀還沒圓滿,最近一直有增長,意味着我距離圓滿還很遠,估計要今年年底才能圓滿,倒是冰彥姐你辟穀比我更快。”
張昊說着,趙冰彥比他稍微晚了一點抱丹,但速度卻比他快,一是趙冰彥純練拳術,進度當然比他快,二是他的根基深厚,增長空間也就更大,相對緩慢了,其實如今已有擲象之力。
擲象之力差不多就是一萬斤,堪稱神通巨力,並非所有辟穀圓滿都有神通巨力,只有純練陽魄肉身,運用重型武器,方能錘鍊出神通巨力,例如岡本正雄修習劍術,日本武士劍就是刀,刀法注重於力量,雖然岡本正雄也注重肉身力量,但終究是把功夫練在劍上,並沒有完全練在肉身上,因此力量達不到神通巨力。
再例如趙冰彥,雖然是純練拳術,但女子的體力偏弱,柔韌更好,因此趙冰彥也是側重於速度敏捷,當然就達不到神通巨力。
只有像張昊和柯九這樣,男子陽魄,體力本就強悍,又是純練肉身,運用重型武器,久而久之就才能鍛煉出神通巨力。
“冰彥姐,我們切磋一下拳術!”
張昊拉起趙冰彥,一起練拳切磋,修習五雷正法。
海上的行程很單調,張昊幾人的時日卻是過很有規律,一如既往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正所謂修行無歲月,不知不覺間就是幾天過去了。
這天上午,抵達了新加坡。
華人在南洋很有勢力,新加坡的領導人也是華人。
明鸞安排好了專機,下了船登岸,徑直前往機場,張昊三人也該與岡本正雄分路了,臨行前,張昊提起了太乙玄門劍的傳承歸屬之事。
雖然張昊也學了太乙玄門劍,但他僅僅是學了個大概,博採衆長,取長補短,取了太乙劍意,自創了太乙玄雷劍,因此不是正統的玄門劍,他想讓唐小婉拜岡本正雄爲師,修習太乙玄門劍。
岡本正雄欣然同意了,前世今生的因果牽扯,時常回想,心有惆悵,爲前世的李芳義尋一脈香火傳人,這其實也是岡本正雄的夙願,不過岡本正雄只同意了張昊推薦人選,至於這人選是否如意,岡本正雄還要自己考驗。
事情談妥,各自上了飛機,岡本正雄回日本去了,張昊三人迴天朝。
現在交通很發達,特別是飛機,速度遠遠超過了輪船,上午從新加坡起飛,下午就抵達了中海。
下了飛機,看着眼前熟悉的城市,張昊心裡頗爲感慨,雖然天朝有很多讓人蛋.痛的事,但回來了就感覺安穩,還是自己的地盤好啊。
趙冰彥給家裡打電話,陳美舒忙着武術圈的事,上一輪擂臺打完了,這又是新的一年,各方圈子貌似都不服氣,又要開始新的一輪“民間交流”,這就是江湖恩怨,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當然,這確實也是民間交流,習武之人不能沒有血性,技藝是在不斷的切磋中得以提升。
不過電話聽陳美舒說,這次換地方了,場子裡不能一直都是比武切磋,容易太單調,換了其它的娛樂活動,而這次交流切磋也不在中海,地點設在了東山省,陳美舒去了那邊打理圈子裡的關係。
又給宋靜怡打電話,宋靜怡正在參加一個古玩瓷器的聚會,得知張昊回來了,趕緊開車過來接應。
張昊三人出了機場,等了一會兒,宋靜怡的車子就來了。
車門打開,只見一位貴美人下車,身着一件潔白的女式襯衣,搭配修身長褲,腳下一雙銀亮的高跟鞋,勾勒出優美的身姿,柔順的秀髮盤在頭上,簡約的妝扮,卻愈發突顯她的那份典雅,端麗高貴,婉柔華美。
“呵呵,宋老師!”
張昊不由得眼前一亮,一臉的樂笑,分別了這麼久,心裡有些激動,連忙幾步上前,一手就抱起了貴美人,深呼吸着熟悉清芳的女兒香。
“張昊,不準亂來……”
宋靜怡芳心欣喜,俏臉一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張昊,這傢伙有機會就動手動腳的,這大庭廣衆之下,哪能讓張昊亂來。
“呵呵,我哪有亂來,這不是我自家的未婚妻!”
張昊樂開了花,知道宋靜怡端莊賢淑,不好意思這麼當衆秀恩愛,他也沒敢太過份,只是牽着貴美人的芊芊玉手,心裡卻是打着主意等會兒回去了再親熱。
宋靜怡心兒甜蜜,挽着張昊手臂,嬌軀柔柔的相依,端麗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嘻嘻,宋姐姐,我們回來了。”趙冰彥也湊上來,俏臉嬉笑,出去了這就沒,心裡想念好姐妹,只是見到宋靜怡和張昊挽手的模樣,有點小小的泛酸。
“嗯。”宋靜怡點了點頭,給了好姐妹一個擁抱。
“宋女娃,別恩愛了,九爺我還犯困,得回去睡幾天。”柯九無精打采的吆喝了一聲,自顧自的先坐進了車裡,好久沒睡龍血古木棺,渾身都不自在。
“對啊,咱們先回去再聊,這舟車勞頓可累了,還是回家好啊。”張昊也一本正經的應聲,心裡恨不得快點回去跟宋靜怡相處。
宋靜怡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張昊,當然看出了這傢伙的壞心思,警告不準亂來。
“呵呵!”
張昊一臉樂呵的笑,似乎在說保證老老實實的不會亂來,他跟自家未婚妻親熱,這能算亂來麼?更何況分別了這麼久,他今晚有好多話要跟宋靜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