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彥,別亂來了,今天還得去你家。”張昊被勾得心裡癢癢的,卻趕緊止住了趙冰彥,還有正事要做,他可不敢亂來,更何況這大清早的,實在也太荒唐了。
“哦!知道啦。”趙冰彥柔柔的點頭,俏臉嬉笑,給張昊賣了個萌。
張昊連忙從沙發上起來,整理了一下的衣服,趙冰彥挽着張昊手臂,嬌軀柔柔的偎依,像個乖巧的小媳婦,這纔出了房間。
酒店外,趙冰彥開了一輛軍車,這軍車是部隊裡的配車,徑直去了趙家宅院。
趙冰彥的爺爺名叫趙光義,年輕時是黃埔學生,拜在韓幕俠門下學拳,結識了當時在黃埔擔任政治部主任的總理,總理在南京讀書的時候,也記名在韓幕俠的門下學過武,兩人以師兄弟相稱,後來跟着總理一起投身革命,一直活動於江湖幫會和商界之間,從事‘特科’工作。
趙老爺子現在已是百歲高齡,退休多年了,前些年還很健朗,到處遊歷,走走看看,親眼見證這個自己爲之奮鬥一生的大好山河,這幾年走不動了,回到京城頤養天年,靜待大限將至。
生於亂世,叱吒於天下,經歷一生大風大浪,趙老爺子有八房後人,全部都是兒子,但其中五個兒子都已經犧牲,其中也包括趙豐陽。
趙豐陽是最小的兒子,傳承了祖上武空明的仙籍血脈,天賦異稟,最得趙老爺子的喜歡,不過關於趙豐陽的事,趙冰彥並未告訴爺爺,爺爺已經這年紀了,安康長壽,不必再增添煩心。
趙家宅院在一處機關分配的“特權”公寓,四周的警衛把守非常嚴格,這是專門給一些特殊人物養老的駐地。
當然,這裡的特殊人物,不是明面上那些大官,大官的權勢再大,退休後也就是告老還鄉,警衛級別隨之下降,但有些人的身份工作太特殊,因此需要特殊的保護養老,趙老爺子就是這一類。
雖然趙老爺子已退休多年,其實一直處於半退休的狀態,畢竟“特科”工作這一行,潛伏着太多的東西了,保密程度太高,這些年國際形勢平穩,但暗地裡的工作從沒停止,一級又一級的下線發展,一直延續至今,或許上級與下級一輩子都沒見過面,但手裡卻掌握着名單暗號和接頭方式。
然而這些潛伏的關係網絡,滲透各行各業,也滲透國內國外,構建成一個情報網絡,爲了下線人員的安全,這些事只有趙老爺子自己清楚,其中還有一批是趙老爺子的親信底牌。
不過趙老爺子終究是老了,這些年逐漸移交了名單,其中一些最重要的底牌,也都傳給趙冰彥,趙冰彥從小沒有了爹媽,跟着爺爺長大,手把手的傳授拳術,天賦異稟,冰雪聰明,也最得爺爺的信任和喜歡,也繼承了爺爺的關係網絡。
同時,趙老爺子也被很多組織列爲終身暗殺的目標,可謂是人入江湖,身不由己,想退也退不了,這些年到處遊歷看看,也是爲了狡兔三窟,以免被人追蹤麻煩。
進入了公寓區,警衛全是荷槍實彈,檢查放行,宅子是四合院。照顧老爺子生活是一個警衛班,全部是厲害的練家子,這會兒閒着沒事,正在院子裡練拳,見到趙冰彥來了,趕緊停下行了個軍禮,領頭的是個中年人,彙報道:“小姐,老局長正在做體檢,稍後就好了。”
“嗯!”趙冰彥點了點頭,給中年人介紹道:“嚴叔,這是張昊。”
“張真人你好,久仰大名了。”嚴叔拱手抱拳,行的江湖禮,他們掛着部隊警衛的頭銜,其實都是“特科”人員,又是練家子,平時行事也習慣江湖這一套。
而打招呼的同時,嚴叔也眼神一凝,仔細的打量着張昊,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一看張昊這身形筋骨,身高過人,體格均勻,肌肉皮膚結實,流線自然,就像皮筋兒緊緊的纏在骨骼上,充滿了力量和爆發,與那些凸起的健身肌肉完全不是一碼事,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估計也跟趙小姐一樣,已經練成了陸地真仙!
旁邊幾人也是一臉的敬畏,能瞻仰一番抱丹入道的陸地真仙,這可是內家拳術的極限!
當然,衆人修習內家拳,皆是聽聞過內家抱丹得證陸地真仙,但具體什麼的,他們就不清楚了,也就只以爲張昊是陸地真仙,把抱丹入道就視爲了傳說中的最高境界。
不過衆人還算是知道一些內家抱丹的事,外行人就完全不懂了,只要見到玄乎的手段,一個勁就盲目的以爲是活神仙。
“呵呵,嚴叔你好,各位都好,自家人不必客氣。”張昊也微笑着招呼,溫文而陽剛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
他早就聽趙冰彥說了,這些人全是趙老爺子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也是內家拳高手,這位嚴叔就有化勁中層的功夫,煉髓換血,放在凡人圈子裡,已是頂尖高手了。
如果再進三步,真意與勁相合,氣血入駐滿乾坤,秋風未動蟬先覺,這就可以抱丹入道,一步登天,得證陸地真仙,不過這三步卻是太困難,嚴叔也有四十五歲了,身體底子很好,身高有一米八高,虎背熊腰,是個壯碩的漢子,但體能過了巔峰期,已經走下坡路,能保住功夫不倒退就很不錯了。
“爺爺在做體檢,張昊,你給他們表演一手功夫,也好開個眼界。”趙冰彥說着,也知道幾人的心思,難得見識一下,確實不容錯過。
衆人一聽這話,立馬就是眼前一亮,雖然小姐也是陸地真仙,但小姐是女子,平時也很少回家,就回家也幾乎不怎麼出手,他們心裡是好奇,卻不好意窺探。
“張真人,要不我們搭個手?”嚴叔說着,眼裡透着一抹戰意,也想試試傳說中的陸地真仙到底有多厲害。
“呵呵,嚴叔你就不用搭手了,我這功夫,超出普通人太多了,還是我自己表演一手吧。”
張昊笑了笑,當然看出了嚴叔的意思,習武之人,多少都有幾分爭強好勝,心裡不服氣,這是好事,但他的功夫,確實超越太多,這一搭手,豈不成了欺負人麼。
但嚴叔一聽,有些不服氣了,說道:“張真人,雖說拳怕少壯,但你可別小看我,我這功夫也還沒退步,化勁練髓,力抗千斤,前些年還在東山省民間交流的擂臺上,還打趴了一個俄國大力士。”
“呃……”張昊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東山省那個民間交流的擂臺,不就是陳美舒他們弄的麼,嚴叔也在這圈子裡行事。
“嚴叔,你別多心,張昊的功夫確實超出凡人太多了。”趙冰彥說話了,嚴叔確實是頂尖高手了,能與大力士交手,已經是常人的頂峰,但與辟穀洗髓相比,這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範疇。
在自家人面前,張昊也沒吹噓,直接就來真功夫,手裡一番,只見虛空扭曲,拔出雷鈞巨劍,說道:“這巨劍重約三百六十斤,我就用這劍,表演一招水潑不進。”
“咦?”
衆人一見這巨劍,當即錯愕,怎麼像變魔術似的,這麼大一把巨劍,居然是憑空拔出?並且有三百六十斤重?這不是開玩笑吧,能單手拿起三百多斤,那麼雙臂擡扛至少幾千斤,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把古劍,真有三百六十斤?”
嚴叔有些不信,衆人也是面面相覷,覺得不可能,就算抱丹入道,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吧,畢竟在近代的武術圈,也傳聞過不少人抱丹入道,例如李書文,也只是號稱千斤神力,難把石磙子扔上扔下,而孫祿堂在《拳意術真》裡所言,抱丹入道是道家內丹的功夫,有先知先覺之玄通,卻並未提及有體能反面的增長。
所以從拳術力氣來說,煉髓換血就是最高境界了。
“嚴叔,我是玄門中人,懂得道術,力氣這麼大,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你可以理解爲我給自己加持了一道神力符。”張昊一筆帶過,不知道辟穀練體,確實解釋不清楚。
“呦!會道術啊!”
聞言,幾人恍然大悟似的,他們見過小姐練武時,有風雷之勢,也是道術!
“張真人,能讓我試試這劍,感覺是挺重的。”嚴叔說道,這巨劍看上去確實沉甸甸的,質地也很特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心裡好奇想試一下。
“試試無妨,不過此劍是法器,加持了雷法,不可隨意觸碰,拿幾條毛巾來包裹。”張昊說着。
“我去拿毛巾。”一人說道,趕緊去裡面拿了幾條幹毛巾。
張昊接過毛巾,把雷鈞劍包好,遞到嚴叔的面前,衆人立刻睜大了眼睛,其實心裡皆是半信不信,三百多斤能把人砸死,卻這麼輕鬆拿在手裡,實在有些超乎常理。
嚴叔也是個不信邪的人,自認力抗千斤,舉重過四百斤,也能抱仍石磙子,不在李書文之下,倒要試試這古劍有多重。
“嚴叔你小心,我可放手了。”
張昊笑着提醒了一句,當然看出嚴叔有些託大,更何況拿劍的姿勢不比舉重,握力和發勁都不方便,如果他直接放手,嚴叔肯要出醜,但他也明白,沒必要讓嚴叔出醜,手裡輕放。
“哼……”
果然,一感受到手裡的沉重,嚴叔頓時臉色一變,一聲輕哼沉勁,差點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