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崔大福的話,樑辰趕忙湊到跟前,怔怔的盯着那逐漸露出廬山真面目的六帝鎮尺!
“所謂六帝鎮尺,全名叫六帝鎮煞鎏金尺,其要求十分嚴格,必須以鎏金尺爲底,六帝古錢爲面,在風水法器中,雖然算不上最上等,卻也不容小覷,尤其是鎮凶煞,化五黃,止病符,在同類風水法器中,可稱得上最爲凌厲!沒想到古人居然把這麼好的東西藏於一塊破石頭之中,實在是讓人費解!”
樑辰仔細看下來,果然是崔大福口中所說的六帝鎮尺,一枚一枚保存完好的古錢,總算露出了真容。
崔大福一邊激動不已的打磨着,一邊嘿嘿笑了起來:“樑老弟,在風水行當你是大拿,但是在古玩行當,你可不一定勝得過我了,嘿嘿!前面你說得都沒錯,這六帝鎮尺的確是風水法器之中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雖說現在市面上一撈一大堆,但都是些假的。真正的六帝鎮尺,鎏金鑲玉,看到外面的白玉了沒有?白玉里面還有一層呢!”
果不其然,這些古錢的四方孔下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閃閃發亮的金子,樑辰突然皺起眉頭:“你胡扯什麼!那明明是真金,哪是什麼鎏金!”
“嘿嘿!樑老弟眼光不差嘛!一眼就看出了門道,不錯,鎏金是金和水銀混合的金汞劑,但這裡面,絕不是鎏金,要知道能夠把這塊六帝鎮尺完美無瑕的藏在石頭之內,一點沒有損毀,可見當初鑄造此物的人,花費了多少精力!但凡能夠花費這麼多的精力,又怎麼會用鎏金來打臉,樑老弟,不得不說,這可不是什麼古董,這乃是無價之寶啊!”
崔大福越說越興奮,雙眼幾乎眯成一條縫。
“你們說的話,我,我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懂?樑子,既然這什麼六帝鎮尺是無價之寶,爲什麼古人還要把它藏在破石頭裡面呢?難道是要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王胖子不斷的抓着額頭,十分不理解的盯着樑子,隨即又看了看即將完成打磨工作的崔大福。
樑辰笑了笑:“此物有兩種用途,一種是用於陽宅,陽宅顯,陰宅隱,所以另外一種就是用於陰宅,只因這六帝鎮尺帶有六位帝王的帝王之氣,若是棺材裡面的人福運太薄,恐怕此物不但沒有助益,反而會壓制死者的福運,讓死者的後代無祖蔭庇佑,陰宅的隱,就隱在這裡,既要助福運,壓百煞,又不能對墓主人不利,故而藏在這個破石頭內,就是最巧妙的方式!”
“但若是用在陽宅,就不能選擇隱,俗話說視死如歸,陰宅爲內斂之象,陽宅爲生髮之象,所以用在陽宅就要顯,再放進石頭內封死,其鎮煞的功效,就會大打折扣。但這六帝鎮尺,可是與普通的六帝尺大爲不同,這裡面是純金打造,外有玉石納四方靈氣,內有純金催發六位帝王之福運,再聚合天地人三才之力,此六帝鎮尺,世間難覓!”
樑辰的話剛剛說完,崔大福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六帝鎮尺取了出來,樑辰雙手接下,一臉欣喜的點了點頭:“不錯,辛苦你了崔老闆,嗯?崔老闆,這六帝鎮尺怎麼少了一枚古錢?”
從上而下,五位帝王的古錢都完好無損,只有最下面那枚古錢,似乎已經腐朽成渣渣了。
“樑老弟,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糊塗?少的那一枚古錢,乃是道光通寶,說起這個,得說說清朝時期的國運,最鼎盛的時期,無非就是康乾盛世,而到了嘉慶帝時,國運已經在走下坡路。至於道光帝,國運已經快不行了,勉強用來湊成六帝鎮尺,其帝王氣遠遠不如前面五位帝王,相比之下,自然也是最弱的一位帝王。”
崔大福端起茶杯猛灌了幾口,最終將一杯茶水喝了個乾淨,又招呼王胖子倒了一杯,才深深的鬆了口氣:“要說玉石能夠吸納靈秀之氣不假,但往往有利有弊,萬物皆是如此,再加上古代的人造崗石技術非常落後,尤其是防潮這一塊兒,簡直是弱爆了,所以有潮氣滲透進來很正常,而最先被腐蝕掉的,也一定是帝王之氣最弱的道光通寶。誰讓他走在下坡路上呢?不過這件事容易,我那店鋪內,道光通寶不知道有多少,明天我給你裝一包來,除了五帝錢,其他在市面上能夠見到的古錢並沒有太大的價值!”
“那就先謝謝崔老闆了,呵呵!”
樑辰笑呵呵的拿起六帝鎮尺看了又看,果然是好寶貝,隨即緊鎖着眉頭想了想,扭頭向別墅四周看了一眼,暗自感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琢磨着用什麼風水法器來鎮住這所別墅內的凶煞之氣,現在好了,有了這六帝鎮尺,最多三天的時間,這所別墅內的凶煞之氣,必將會被驅散一空,到那時,大凶之宅變成大吉之宅,實在是妙,妙透了!”
緩了口氣,崔大福眼巴巴的盯着樑辰手中的六帝鎮尺,伸手抓了抓下巴:“樑老弟,如果……如果你哪天玩膩了,我可以幫你找個大買主!”
“省省吧,六帝尺世間處處都能找到,但是我這件,卻是稀世珍品,什麼樣的買主能拿得走呢?”
樑辰打趣一笑,隨即岔開話題:“崔老闆,這次你幫了我的大忙,我樑辰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絕不推辭,呵呵!”
“暫時不用!”
崔大福慌忙擺了擺手,隨即嘿嘿笑說:“能夠讓你樑老弟欠一個人情可不容易,我可是要好好的利用這個人情,萬不能隨隨便便就用掉。再說我古玩店的生意越來越好,正準備盤下隔壁兩家的店鋪,開拓市場呢!這個人情以後要派上大用場啊!對了,樑老弟這兩天如果沒有什麼忙的, 不如到我那古玩店轉轉,我剛進了一批好東西,你看看有沒有閤眼緣的。”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以後有時間再去拜訪崔老闆。”
樑辰笑着搖了搖頭,其實崔老闆的心思自己怎能不明白,再好的風水也填不滿慾望的深淵,尤其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自然想更加的春風拂面,但樑辰並沒有打算再順從崔老闆的意思,要知道崔老闆前番差點關門歇業,運道衰得不能再衰,現在突然轉運,若是運道太盛,只怕他會吃不消的。
一盞茶過後,樑辰送走了崔老闆。
王胖子大爲不解的湊到樑辰的跟前問:“樑子,那崔老闆是真心實意的想與你結交,你怎麼拒絕人家啊?”
“胖子,先別管崔老闆,我們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
樑辰坐在沙發上,隨手抽出一支菸點上,微微吸了一口,纔開口說:“這件事,我想讓你參與進來,如果讓王玄明找人,我有點信不過,畢竟危險係數太大,我必須把這種危險係數降至最低。”這些日子裡,但凡沾上風水二字的事情,都讓樑辰絞盡腦汁,商人的算計之心,生意場上的勾心鬥角,還有同行之間的排擠和處處都有可能出現的無形圈套,雖說繼承了風水秘術後,頗爲順風順水,但這種陷入利益圈的種種麻煩,樑辰並不想讓王胖子攙和進來。
但是這次和王玄明探尋風水界的老前輩圖老的藏寶庫,沒有自己人相助還真是不行!
“什麼事情?王玄明是誰?”
王胖子當即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着樑辰。
“最初那個房地產商王大海找了一個風水大師,爲他佈置了一個‘鳳凰還巢局’,也正是因爲這個局,差點把他外面養的情人搞死,而這個風水大師,就是我剛纔所說的王玄明。你只需要知道這麼多就行了,裡面的內情說起來,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以後如果有時間,我再和你細說。現在你還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渝都的風水圈子內,盛傳一位風水老前輩圖老死後,留下了一個藏寶庫,很多風水師都在尋找,但都沒有線索,恰恰王玄明掌握了!”
“所以他想找到那位圖老的藏寶庫?而且還找到了你?”
“不錯!風水圈子是個怪圈,陷進去,可能就出不來了,但是那位圖老的藏寶庫,我倒是很有興趣,而且按照風水圈子流傳的老規矩,前輩的東西,誰能拿到手,也是一種榮耀,我樑辰不才,願意一試!”
“那我能做什麼?你放心樑子,如果有人敢對你不利,我劈了他!”
王胖子鄭重的向樑辰詢問,似乎對樑辰所說的藏寶庫,也十分的好奇。
樑辰彈了彈菸灰,隨口說:“王玄明回去準備傢伙什,我們也不能閒着了,我們也要準備點趁手的傢伙什才行!到時我和王玄明進入藏寶庫探尋,你守在外面把風,老子的安全問題就交給你了!”
王胖子聞言,咧嘴一笑:“那咱們不得去跳蚤市場踅摸一把趁手的洛陽鏟?”
“又不是去挖墳掘墓,怎麼會用得着洛陽鏟呢?”
樑辰一臉嫌棄的瞪了王胖子一眼,思忖了一下,隨口說:“明天你去買捆繩子,另外找一下你的前任老闆侯大官人,他手裡不是有一把虎牙軍刀嗎?你想辦法弄到手,這傢伙現在要這麼好的刀也沒用處,不如讓咱們派上用場,但是你要記住別泄露我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