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我們就應該住進山莊,你想想,我們只是守在這外面,風餐露宿的,而且還不能保證人家絕對進不去。如果我們能夠住進山莊,裡面設施豪華,有游泳池,還有高爾夫球場,累了能進休閒室躺在按摩椅上放鬆放鬆,順便還能打兩盤桌球消磨時間,想想就覺得舒服,你看看我們現在算是在幹什麼?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天在外面守着,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精瘦男人沒好氣的掐滅菸蒂,隨手扔出了車外。
“你就別抱怨了,如果能住進山莊,哪裡還輪得到我們?這座山莊早晚是要充公的,只是礙於圖老生前的人脈關係,暫時纔沒有人敢動,不過圖老的影響力日漸減弱,遲早這裡會成爲公家的地盤,什麼游泳池按摩椅,還有什麼高爾夫球場,那不是我們能夠享受的日子,我們就是受苦的命,直到張老得到圖老的那些寶貝,我們自然有好處可以拿,就別貪圖這些了。”
身材魁梧的男人慵懶的又嘀咕一聲:“把扔在外面的菸頭撿回來,張老說過,我們監視歸監視,不能給人留下話柄,要不着痕跡,懂不懂?”
“大虎!我,我好像看到山莊裡面有一絲光亮閃過,山莊裡面不是一直都沒通電嗎?怎麼會有光亮啊?”
精瘦男人不知怎的,雙眼緊緊盯着眼前的虎灣山莊。
“你是不是眼花了?”
魁梧男人大虎霍地坐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山莊,許久後:“興許是你吸菸吸糊塗了,裡面烏漆麻黑的,哪裡有什麼光亮?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如果真有人潛進去,會帶能發光的東西嗎?我纔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愚蠢的賊,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偷偷的跑進去了嗎?”
“那倒也是!”
精瘦男人聞言,微微點頭應承一聲:“如果是我,我連手機都不帶,最多帶個手電筒……咦!如果剛纔是手電筒的光呢?大虎,你說有沒有可能?”
“日你個仙人闆闆!你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剛纔不是還在抱怨張老做壽沒讓我們兩個去嗎?怎麼這會兒不停的懷疑山莊有人闖入啊?你不放心就去看看唄,別打擾老子睡覺,老子連張老的一杯壽酒都沒喝上,煩着呢!”
“好好好,你睡你的覺行了吧?說得也是,本來我們還能去喝杯壽酒的,結果人家都去了,偏偏讓我們兩個守着這麼一座破山莊!”
虎灣山莊內,樑辰一把奪下胖子的手機,低聲怒斥:“你個哈兒啊!你是怕外面的發現不了我們還是想放首音樂讓全渝都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裡探寶啊?”
王玄明當即探頭向山莊外面掃了一眼,許久後纔回過頭,不停的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子:“幸好沒有引起那些監視的人注意,胖子,你好好的拿手機幹什麼?這山莊內烏漆麻黑,稍微有一丁點的亮光透出去,我們就完了!這叫什麼來着,這叫壯志未酬身先死,長點心吧胖子,咱們連地窖的入口還沒找到呢,別就這麼斷送了這次的機會!”
待三人潛入廳堂內,胖子才一臉愧疚的低聲說:“我以爲是小桃紅給我發了信息,沒想到看一眼手機會這麼嚴重……”
“小桃紅?就是十八梯那個理髮店的小桃紅?”
樑辰一邊透過門縫向山莊外掃視,一邊頭也不回的詢問:“胖子,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小桃紅聯繫上了?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胖子執拗了一下,彆彆扭扭的說:“其實我們一直有聯繫,樑子,你以後能不能別稱呼人家小桃紅了?人家有名字,叫蘇佳佳,她家裡很窮,她爸爸早年出車禍死了,剩下一個重病纏身的媽媽,她爲了養家,纔出來打拼事業,在十八梯開了一個理髮店,人家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兒,你別想歪了啊!”
“什麼想歪了?我什麼都沒說呢想什麼歪?”
樑辰收回目光,轉回身盯着胖子。
胖子怔了怔,隨即試探性的問:“樑子,那這麼說你沒意見?”
“只要你喜歡,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你以後儘量和那個小桃……蘇佳佳說說,別讓她上別人的大奔了,不然她別想泡我兄弟!”
說完,樑辰微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轉而向王玄明說:“老王,外面沒有什麼動靜,看樣子剛纔的失誤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現在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王玄明重重點頭,立時擺了擺手:“在這邊!”
三人陸續走到樓梯下的一間暗門跟前,王玄明上前摸了摸,立時回頭說:“門沒有鎖!”
聞言,樑辰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這暗門是通往地窖的第一道入口,爲什麼連個鎖都不裝呢?這太反常了!難道圖老就等着別人來探他的藏寶庫?
緊接着王玄明打開了暗門,裡面昏暗一片,進了門,樑辰隨手關上門,與此同時,王玄明將準備好的手電筒打開,入眼的,是一個狹小而又空蕩蕩的小房間,然而當地面上的一件東西進入三人的視線,三人盡皆驚愕的向後退了兩步,樑辰瞬間明白了,明白了爲什麼渝都的風水圈子,包括那張景玄張老在內,都未能探尋到圖老的藏寶庫,原來他們不是沒有找到,而是……而是被眼前地窖入口綁着的一枚**擋住了去路!
“是**!”
胖子驚呼出聲,王玄明急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並躡手躡腳的走到那**的跟前,這**的外形,很是粗糙,僅僅是一個銅盒子的外形裝置,下面是一個地下通道的門徑,被一塊鐵板死死的封住,而鐵板的邊緣,還上了一塊約莫二三斤重的大鎖。難怪外面的暗門沒上鎖,現在看來,那暗門壓根就不需要上鎖,就算能夠進得來,也別想進入地下通道啊!
“看來他們都知道這裡有**,所以纔沒人敢進去拿圖老的寶貝,不是找不到,而是一直都知道入口在哪裡,只是他們不敢進去而已!所以守在外面……”
聽到王玄明的話,樑辰也跟着點了點頭:“你那個小舅子,多半也是不瞭解這裡面的情況,或許他們故意讓人透露消息出去,先讓別人當這個炮灰,然後漁翁得利!那麼他們守在外面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老王,這**看起來很特殊,裡面有個水平儀,敢情圖老從二戰時期學了不少東西啊!居然玩得這麼大!”
“嗯,這的確就是一個靠水平儀引爆的裝置,但並不是最先進的裝置,是土製的手法,銅盒子裡面的圓柱形管,裡面裝的是水銀珠,關鍵就在這水銀珠上面,一旦水銀珠發生傾斜或者滾蕩,****就會啓動,緊接着……就是爆炸!所以移動這個水平儀**,亦或者有巨大的震動,都有可能使****啓動,十分危險!”
王玄明揮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完深深的嘆了一聲。
“**都搞出來了,那我們還探個什麼寶?乾脆掉頭回去吧?”
胖子更是顫聲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樑辰定了定神,靜靜的看着王玄明,隨即低聲問:“既然老王你謀劃了這麼許久,多半是提前就知道了這裡的內情吧?而且你那個小舅子總不至於害你,能夠讓你來,想必你一定有解決掉這枚**的辦法!”
“嘿嘿!”
哪知王玄明突然咧着嘴一笑:“樑老弟,我就知道,什麼事絕瞞不過你,不錯,在沒有成爲風水師之前,我年輕那會兒,正巧在拆彈部隊幹過幾年,這些小零件,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既然我們謀劃了這麼許久,絕不可能空手而回!”說着,只見王玄明隨即將身上的揹包取了下來,並掏出螺絲刀和鉗子等一堆小工具,看到這裡,樑辰連忙示意胖子後退。
“這枚土製的**雖然威力並不大,但是若引爆,至少這地窖的入口會被封死,要說起來,圖老玩得還真是絕了,先弄個**歡迎我們,呵呵!”
王玄明一邊拿着螺絲刀在水平儀**上踅摸來踅摸去,隨後又說:“拆這枚**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說難……也難啊……一定要小心的……小心的把這個水平儀拆掉,不使得這裡面的水銀珠掉落下去,而這個過程中,一定要穩,否則隨時可能會爆炸……好了!****已經拆除了!”
當王玄明三下五除二的將水平儀拆掉,站在一旁雙腿發抖的胖子幾乎看呆了:“老王,你,你就這麼拆掉了這個**?就這樣就不會爆了?”
“****都沒了,還怎麼爆?其實我都想嘗試直接把整個**移出去,等我們去了藏寶庫回來,再把**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但是外面的裝置死死的綁在入口的小鐵門上,不拆掉這**,還真是不行!”
再次抹了一把汗,王玄明將拆彈工具收了起來,隨即指着那小鐵門上的大鎖:“接下來的難題,就是怎麼開那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