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
韓雨薇猛然瞪大眼睛,猛然坐起身,一瞬間,太多的事情從她腦海裡閃過!
花園裡的那個小男孩兒,有着淡漠的氣質,救她的那個人,有着漆黑的眸子,而這些……不是歐澤逸特有的麼!?
那個小男孩兒……歐澤逸小時候的照片……
還有,還有李司說過,歐澤逸一直在守護一個人,他說歐澤逸曾經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在情人節的時候讓那個女孩兒得到鮮花!
韓雨薇想起了第一次見歐澤逸的時候,他眸子裡的寵溺,好像她已經在他心裡住好久了。
她還記得,他跟她說話的時候,他緊張到汗水浸溼了脊背!
他喜歡看星星,喜歡薔薇花……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還是說……這一切都是都是他……
不可能!她是災星而已,他不可能會這麼幸運的,他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默默的喜歡她這麼多年,默默的在她身後保護這麼多年?
她怎麼會有這份榮幸?
可如果不是,他對她的愛該怎麼解釋?還有小時候在樑家後花園的男孩兒爲什麼跟小時候的歐澤逸那麼相似?
是巧合嗎?是單純的巧合嗎?
爲了去弄清楚,她一定要去一次樑家,一定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萬一她真的是被他一直默默保護的,萬一造成他那麼孤寂背影的人是她,她該怎麼彌補?她該怎樣做才能對得起他那麼多年的付出?
他愛了她那麼久,而她,居然一無所知。
韓雨薇無法想象,那麼多的時間裡,當他在背地裡看着她與洛筠陽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是怎樣的難過,當他不管做了什麼,她都不知道,當他的付出,她根本感受不到的時候,他的心,又是怎樣的失落。
他爲了她,忍受了幾十年的孤寂,而她,卻一再的傷害他,一再的拒絕他的感情。
韓雨薇,你根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就算樑家有她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就算那裡有不堪的回憶,她也依舊要回去,她要去找樑承旭問清事情的真相,當年,她的那把刀,到底是刺在了誰的身上!
而這時,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消失了一個晚上的白天。
“天天?”韓雨薇有些擔憂地問,“你在哪裡?”
“我沒事,”白天的聲音顯得很疲憊,“我今天不去片場了,你十一點的時候有戲,不要遲到了!”
“你怎麼了?”韓雨薇很擔心她。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老子來了,”白天的聲音很無奈,“我怕被他抓到,所以就先躲起來,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那就這樣了!”白天掛斷了電話,看了看空蕩的大街,輕舒了一口氣。
她家的老子追了她一夜,真是的,那麼大人了,怎麼體力那麼好,追一夜也不會累了?她累得要受不了了,困死了,好像找一個地方睡覺。
白天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體,然而身後,卻突然多了一個身影。
那個人,有着修長纖細的身材,有着模糊了男女界限的容貌,碎短的亞麻色頭髮,一隻耳朵上帶着兩個明亮的鑽石耳釘,臉上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此刻,站在晨光裡,完全就是等待上國際t臺的模特。
“你還想跑多久?”林雪挑眉,一臉平靜地問自家女兒,他就那麼可怕麼?讓她沒命的跑?
“……爸……”白天下意識地後退。
“我就那麼可怕麼?”
“你找我……有事?”白天一邊後退一邊問。
“我們聊聊!”
“我們……沒什麼可聊的,我還有事,爸,你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轉身拔腿就跑。
聊聊?鬼才信!
以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一臉無害的說,女兒,咱們聊聊,白天就真的以爲是單純的聊聊,誰知道他把她哄回家之後就就將她鎖在了屋裡。
還有一次,她也是在外面被他找到了,他也是說,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看着他千里迢迢來找自己,白天又心軟了,結果他居然在她的咖啡裡下了藥,讓她喝完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
這次他又說聊聊,鬼才相信啊,她不要聊!
安靜的大街上,白天拼命的跑着,而林雪就跟在他的身後,緊追不捨。
白天在心裡暗暗叫苦,他都一把年紀了,不知道累麼?怎麼這麼有力氣啊,而且他整天都在家畫設計圖,要麼就是養養花草,也沒見他健身啊!
要累死了!
白天拐進一條小巷,希望林雪不要追過來,小巷的盡頭,是一片開闊的馬路,她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方!
而這時,一輛車突然聽到了她的身邊,車門打開,露出溫益朗那張妖孽精緻的臉,“上車!”
白天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雖然她不想面對溫益朗,但是更不想見林雪啊,所以在半秒鐘的猶豫之後,白天上了溫益朗的車。
車子,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而等林雪追過來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白天了,靠在小巷裡,林雪大口地急喘着,其實他很累,累得腳都擡不動了,但是身爲父親,要有父親的樣子,不能在女兒面前表現出任何的軟弱。
這個死丫頭,他這次來,真的只是想跟他聊聊天的。
算了,這次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城市就這麼大,他慢慢的找,既然他來了,那麼不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是不會回去的!
車裡,白天仰靠在椅背上喘息,好累,好餓,好睏!
溫益朗隨手將車裡的一瓶水遞給她,“來,喝點水!”
白天沒多想,擰開瓶蓋就開始喝,沒注意瓶蓋是已經被打開的,也沒有注意裡面的水並不是滿瓶,仰頭灌了幾口,將蓋子重新擰上。
“那水是我喝過的!”溫益朗一臉得意。
白天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礦泉水,又看了看某人那張欠揍的臉,如果不是因爲他正在開車,白天恨不得將剩下的水都潑在她的臉上!
“嫌棄我?”溫益朗得了便宜賣乖。
“不該嫌棄你麼?”
“我們是接過吻的人!”溫益朗說得理直氣壯。
靠,她要潑他,一定要潑他!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