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過去,究竟經歷了多麼不堪的事情?爲什麼他會這麼憤怒?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要讓我痛苦,最好直衝我一個人來,若是傷到了其他人,我必不饒你!”說完,歐澤逸掛斷了電話。
想要將手機摔掉的,手已經舉起來了,卻又放了下去,那個人,不值得他再動怒,他對他的畏懼,只是因爲少年時期的那段記憶而已。
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轉而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大段的陽光,努力的呼吸,讓內心所有的黑暗都摒棄下去。
不要讓過去的事情傷害他半分,他必須無所畏懼,才能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任何人都有軟弱的恐懼的一面,但是他不能有,尤其是在面對自己敵人的時候。
韓雨薇站在外面,想了想,將那張字條放進口袋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身悄悄地離開,然後爲他衝一杯咖啡端進去。
而這時,歐澤逸已經在書桌後面處理文件了,大堆的文件幾乎要將他的身影埋沒了,然而他處理起來好像很輕鬆,只是明明大段的陽光將他包裹在溫暖裡,可是他看起來卻以及那麼的孤單。
韓雨薇很心疼,她很希望自己是能溫暖他心靈的人。
聽到門口的動靜,歐澤逸擡起頭,在看韓雨薇的時候,臉上的冰霜頓時消融,脣角斜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薇薇?”
“怕你累了,所以給你泡一杯咖啡!”韓雨薇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將咖啡放在了他的手邊,“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以後我要嚴格控制你喝咖啡的量了!”
歐澤逸笑容燦爛,“好啊,你說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這麼容易就被說服了?”
歐澤逸點頭,“歐家的男人,向來都是很聽老婆話的!”
韓雨薇吐了吐舌頭,“好了,你好好工作吧,我去洗衣服了。”
“不要太累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對,累了就休息一下。”說完,韓雨薇探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轉身離開,在門口,還對他揮揮手。
歐澤逸笑着目送她離開,好像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脣角的笑容明明那麼溫暖,那麼明媚,以至於讓韓雨薇真的誤以爲他什麼事都沒有。
他把所有的溫暖都留給她,而把所有的危險自己來承擔,就算有了麻煩,也是自己來解決,從來不讓她管一樣,這樣的保護,讓她很心疼。
她也想保護他啊,可是要怎麼做呢?
在韓雨薇被歐澤逸拉着同居之後,白天也無奈地跟溫益朗住在了一起,理由是,他還是需要她的照顧的,但是其實跟本是他在照顧她吧?
客廳裡,白天拿着劇本,看着正在拖地的溫益朗,堂堂的總裁,居然卷着衣袖在做着女人的事情,而他居然做的很開心,好像他總是很開心的樣子,就算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他也依舊不放在心上一樣。
究竟是他樂觀,還是太沒心沒肺?
“有心事?”溫益朗擡起頭,一臉認真地看着她,“最近見你總是悶悶不樂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白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我能有開心麼?”
溫益朗利落地轉到她的身後,“吶,現在可以了吧?”
似乎,不管白天對他說了什麼,他都不生氣一樣,“溫益朗?”
“嗯?”溫益朗繼續拖地,這種事,他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做過,爹地捨不得讓媽咪幹體力活,而爹地自己又不想做,所以就以鍛鍊兒子的名義,把這件事交給他來做。
“我問你一點正經的問題,你要真真實實的回答我!”白天沒有回頭看他。
“保證發自肺腑!”溫益朗停下自己的事情,認真地聽着。
“你爲什麼要跟小逸哥一起創業?”白天直接地問,“論才能,你完全可以自己創業!”
“兩人一起比較熱鬧!”溫益朗嬉皮笑臉的回答,“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有什麼意思啊!而且那時候,我剛把我老子的公司弄得差點破產,出來躲躲!”
“我是很認真地再問!”白天皺眉。
溫益朗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一臉的認真,“二哥這個人比較自閉,也不愛開口說話,自尊心強的要命,但是創業的話,初期是要不要臉一些的吧?反正都是要創業了,尤其我們分別不要臉,不如出賣我自己一個人的臉!”
原來,他是在保護歐澤逸麼?他是要爲他承認困難麼?
“其實公司你也出了很多力吧?”白天靠在他的肩膀上,怔怔地說着。
“當然!”溫益朗一點也不懷疑,“不過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明明你也出了不少力,沒有你,也就沒有朗逸國際的今天,但是很多人卻把這種功勞都歸結在了小逸哥的身上,覺得朗逸之所以成功,是因爲他一個人的有效管理。”
溫益朗點點頭,“是有人這麼說過。”
“難道你就不覺得不公平麼?”白天問。
“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啊,二哥也沒有這麼覺得,我也沒有這麼覺得,至於外人這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情,難道我要爲了不相關的人而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麼?”
“……”白天認真地看着他。
“既然選擇了兩個人一起創業,就不要計較那麼多,我們是一起的啊,而且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二哥,是我的親兄弟,看到他成功,難道我不應該開心麼?”
他的心,很敞亮!
白天低頭,是她自己太黑暗了吧?因爲別人兩三句的話,就動搖了自己的心,韓雨薇她,一直都很關心她吧?她爲什麼要跟自己最好的朋友比?
韓雨薇成功了,她應該爲她開心纔是,因爲他們原本就在同一條戰線上,他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原本就應該禍福與共的朋友!
“好端端的,爲什麼問這個?”溫益朗抱着她,“難道你覺得我很委屈?”
白天站起身,對着他冷冷一笑,“我覺得有你這樣合作伙伴,小逸哥很委屈!”說完,徑自上樓。
溫益朗不與她爭辯,明明已經知道了她心裡的掙扎是什麼,他所能做的,不是刨根問底,而是哄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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