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半山腰處的一個別墅,是蘇辰暫時所住的地方。
然而,當他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外面,停着一輛車,而車子的四周,站着兩個人筆挺的外國人,暴雨中,他們也依舊盡職盡責。
看到蘇辰,他們立刻恭敬地走過去,“蘇先生,首領和小姐已經在客廳裡等候了!”
“嗯,我知道了!”蘇辰笑了笑,大步的走過去。
他知道會發生了,與預料到會面臨什麼,然而在剛踏進客廳的瞬間,臉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這點,他沒有預料到。
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儘管血跡正沿着脣角流下來,然而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笑着看向面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絕美中帶着狠絕,一雙碧眼裡彷彿蘊藏着無盡的妖嬈,然而表現出來的,永遠是無情的廝殺。
她是冥夜組織首領的女兒,也是這個組織的頭號殺手,外號暗眸!
蘇言靜靜地看着她,一雙藍色的眸子裡帶着最柔軟的深情,然而對方偏偏不領情,刻意將頭轉過去!
“蠢貨,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對方用英語衝他大吼。
蘇辰只斜脣笑了笑,沒有說話,是暗自握緊了雙拳。
“跟布里斯爲敵,能跟我帶來什麼好處?”暗眸冷冷地說着,“你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爲了醫治李司,爲什麼要管其他的事情?”
“跟布里斯幕後的人合作,你不覺得更有好處麼?”司辰淡淡地說着。
“他根本就不是人,我們不必要跟對方合作!”暗眸直接回答。
“這麼說,你們接觸過?”蘇辰淡然地問着,而眼睛裡,卻帶着一層明顯的失望。
“辰,”一旁,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終於開了口,“我們不是要瞞着你,只是覺得這點小事,也沒有必要讓你知道。”
蘇辰笑了笑,“沒關係,首領,你要做什麼都無所謂,我也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你只要答應,只要在我幫你們打垮了無影堂之後,把暗眸嫁給我就好。”
“放心,這是咱們一早就說好的,我不會反悔的!”
蘇辰笑容溫和,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抱歉,我並不知道你們已經與對方接觸過了,所以做了多餘的事情。”
“沒事,只是不許再有下次了!”老者面容慈祥。
“是!”
“不過,你爲什麼要救歐澤逸的妹妹,還有韓雨薇?”
“我的催眠術,你們見過的,”蘇辰淡笑着,“你們想要擊敗無影堂,不覺得首先要抓住他們堂主的軟肋麼?”
“歐梓昕的確很有用,但是韓雨薇呢?”
“韓雨薇,是歐澤逸最在乎的人,那麼作爲大哥的歐逸澤,會忍心傷害自己的弟妹麼?更可況,韓雨薇的肚子裡,還有他們歐家的後代。”蘇言溫聲地說着,“你們斷了無影堂的資金鍊又怎麼樣,有歐氏集團那麼硬的後盾,他們怕沒有資金麼?”
“……”老者無話可說。
“歐慕瑄,還有他的兩個兒子,每個人身價千億,福布斯的財富榜上,前十名的位置,他們便霸佔了三名,你們覺得他會缺錢麼?”
“直接說你的計劃!”暗眸冷冷地命令着。
蘇辰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態度,臉上充滿了無限的包容,“對於歐家的人來說,親情,永遠是他們的軟肋。”
“所以呢,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幫助梁氏,打垮朗逸國際,這樣,歐逸澤就不得不騰出手幫自己的弟弟,我們在利用壯大的梁氏來對付歐氏,只要歐氏倒了,無影堂,也就容易對付的多了。”
這個做法,的確是最有利的,也是犧牲最少的,他們沒有道理不同意。
“辰,你做的很好!”首領不遺餘力的誇獎。
而蘇辰的眼睛,卻一直盯在暗眸的身上,彷彿他誰的讚賞都不要,只要暗眸肯多看他一眼就好。
然而,暗眸的眼睛,始終看向別的地方。
首領將以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蘇辰能流露出那樣的表情,說明他是真的愛自己的女兒,既然多了一個這麼有用的棋子,他們當然要好好的利用。
車裡,暗眸一直冷着一張臉。
“怎麼了?不開心?”首領拍拍女兒的手,關心的問。
“父親,您真的要在打敗無影堂之後,把我嫁給蘇辰?”暗眸的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悅。
“怎麼,你不願意?”
“是!”暗眸回答得很肯定。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這一切,都是暫時的,你只要偶爾給他一點鼓勵就好,事成之後,如果你不想要,直接殺了他就好!”
人啊,一旦陷入感情,便會六親不認,愛得那麼深,就算暗眸真的殺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吧?
外面的車聲遠去,確定周圍再也沒有任何人的時候,蘇辰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扯掉身上溼漉漉的上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勾腿踢了踢沙發下面,悠閒地說着,“下面舒服麼?”
“我想,你的下面應該比較舒服一點!”對方說的一口流利的法語,一邊說,一邊從沙發下面趴了出來。
“我沒那種嗜好!”蘇辰站起身,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隨後拋給他。
距離很遠,然而男人還是穩當地接住了。
那是一個外面看起來有些不羈的男人,已經不那麼年輕了,但是那張臉,卻保養得很好,健壯的身體孔武有力,脖子上有一處明顯的傷疤。
隨着仰頭喝酒的動作,那個疤痕也隨着喉結而上下移動。
疤痕是挨着咽喉的,當年如果沒有蘇辰,恐怕他早就死在了布里斯的手裡了,這個小氣的傢伙,他不就是上了他麼?至於那麼憤怒麼?大家都是玩玩,那傢伙難道還想爲歐澤逸守身?
“來做我做什麼?”蘇辰甩了甩被雨淋溼的頭髮,“不是說了麼?爲了不暴露身份,儘量不要找我!”
“想你了,來看看!”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教官,更是我的上司,按理說,我應該對你客氣一點,但是,你的行爲真的讓我對你尊重不起來!”蘇辰懶洋洋地說着。
“你剛纔真溫柔!”男人湊近他,“什麼時候,你也能對我那樣呢?”
蘇辰伸腳,一腳將其踹到了對面的沙發上,爲老不尊,他是爲了誰才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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