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慕瑄想葉芊沫和林雪一起先回去,然後再讓凌亦楓送昕昕回去,而自己,則獨自留在了英國。
雖然歐慕瑄一再保證自己沒事,但是葉芊沫還是很擔心。
飛機上,葉芊沫看着外面的大霧,始終心緒不寧,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昕昕在比賽前一天會消失,絕對不是偶然吧?
如果真的是爲了看夜景,那麼昕昕的手腕上爲什麼會有瘀傷?說什麼只是不下心碰的,當她真的是傻子麼?
“擔心歐慕瑄?”林雪坐在她的身邊,沉靜地問着。
“是我想多了麼?”葉芊沫轉頭問林雪,“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瑄爲什麼要自己留下來?”雖然他說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但是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留下來,而且還要瞞着他們?
“也許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留下來,只是爲了掩護,讓我們先離開而已。”林雪淡然地說着。
然而這句話,卻讓葉芊沫更加擔心。
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只有一個人,那裡不是A市,不是他的地盤,他怎麼可以這麼亂來?
“歐慕瑄事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我相信你比我清楚,他既然堅持自己留下來,就表示他一定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自己解決!”
“可是我更清楚的是,他可以爲了家人不惜犧牲自己!”葉芊沫抓住林雪的手,臉上盡是擔憂。
歐慕瑄是一個從來不會考慮自己的人,他是無所不能,可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他根本就不會考慮自己的安全。
“這點你倒不用擔心,”林雪拍了拍她的手,“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會特別的惜命,我相信歐慕瑄也一樣,如果他死了,你要怎麼辦?所以,他應該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希望歐慕瑄真的會這麼想,希望在他心裡,真的是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家問問你的兒子們不就可以了麼?他們一定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葉芊沫沒有回答,歐慕瑄都不肯說,兒子們肯定也不會說了,只是她想知道的是,歐慕瑄這麼做,小逸小澤他們知道麼?
如果知道,那麼便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兒子們總不會讓自己的老子去冒險,可萬一是歐慕瑄私做主張,那麼這意思就是歐慕瑄打算保護兒子們的平安。
可是他一個人在英國能做什麼?
歐慕瑄是不能做什麼,但是隻需要一個幫手,他便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是商人,商人所擅長的,是利用身邊的人脈,用最小的付出,獲得大的報酬。
所以此刻,歐慕瑄安安靜靜地坐在酒店房間的客廳裡,仰靠在沙發上,悠閒地看着報紙,聽着外面的腳步越來越近,然後一腳將房間的門踹開。
“歐慕瑄,你有沒有人性啊!?”門口,秦安大聲地衝歐慕瑄咆哮着,“看我度假你嫉妒是吧,把我喊來說要救你,你讓我救你什麼?半身不遂不能動讓我被你去廁所嗎?”
秦安想揍他啊,幾年沒見面了,平時連聯繫都不怎麼聯繫,遇到麻煩倒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他,想到也就算了,他在巴黎好好的,他突然說他需要幫助,讓秦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秦安放下老婆,帶着幾個可靠的屬下飛奔了過來,看到他在看報紙?!
危險呢?
看到秦安,歐慕瑄放下報紙,揮了揮手,“關門。”
“什麼情況!?”秦安依舊大吼。
“再浪費時間,你就真的白來了。”歐慕瑄站起身,將門關起來,然後拍了拍秦安的肩膀,“你這副老骨頭還能用麼?”
“廢話,不但能用,而且還比以前好用!”秦安可是有每天鍛鍊的。
歐慕瑄點點頭,“借我用用。”
“打底發生了什麼事?”秦安不明白,明明看起來沒事,但是看他這麼神叨叨的,又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們坐下來喝喝茶,敘敘舊。”歐慕瑄拿起桌子上的茶,爲秦安倒一杯,“這是蘇言給我的養生茶。”
“你找我來什麼事?”秦安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緊緊地皺起眉頭,“這是什麼鬼東西?”
“你在這裡可以自由的活動麼,包括一些政府禁止去的地方?”歐慕瑄一邊喝茶一邊問。
“當然可以,”這點,秦安還是很自由的,“英國法國離得這麼近,你以爲我的勢力就這麼弱,連鄰國都影響不了?”
歐慕瑄點頭,“那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出去躲躲。”
“到底什麼?你躲什麼?”
“子彈。”
“什麼?”秦安不明白。
嘭!
窗子,應聲而碎!
而伴隨着破碎聲,秦安立刻躲在沙發後面,找了一個安全的屏障,纔算沒有收到子彈的威脅,只是這裡只是一個小鎮,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包容秦安多想,子彈,像雨點一般的從空蕩的窗子裡射了進來,這裡,根本就無處躲藏,沙發裡面的海綿也彈簧都已經被打了出來。
不斷有子彈打到他們的身邊,甚至秦安的衣服都被劃破了,而歐慕瑄早就已經躲到了屋子外面。
靠啊,歐慕瑄千里迢迢讓他跑來,就是爲了踢他擋子彈的麼?
歐慕瑄,算你狠!
這麼明目張膽的射擊,很快引來了當地的警方,而對方似乎有所顧忌,在聽到外面的警車響聲之後,立刻撤退。
從頭到尾,秦安連看清對方的樣子的時間都沒有,只顧着保命,他根本就無力反擊,就這麼任人宰割,這種感覺,相當的憋屈。
秦安直起身體,想要走出去找歐慕瑄算賬,警察已經到了,將秦安當成了受傷害人帶到了警察局,從頭到尾,他連辯解的時間的都沒有。
這裡小小的警察根本就不是認識他,而根本就不容他拿出證據,警察爲了避免影響,便直接將他帶走了,一路上有人拍照,估計明天會上新聞了。
歐慕瑄這個混蛋,居然是在利用他,因爲自己不想再上報紙的頭條,所以就他拉下水麼?這算什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