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慕瑄拉着葉芊沫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大家都在忙着做晚餐,沒有人在跟着他們看熱鬧了。
葉芊沫的臉上包着紗巾,抱着歐慕瑄的胳膊,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原本想快點回家吃點什麼東西的,然而偏偏,在路上,遇到了納吉婭。
納吉婭已經戴着黑色的紗巾,全身蒙得只剩下兩隻眼睛,而那雙眼睛卻狠狠地盯着歐慕瑄。
“有事?”歐慕瑄故意將葉芊沫抱在懷裡,似乎要親密給她看,然而心裡,卻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難道她發現了什麼惡?
“怎麼,你也覺得她太醜,所以乾脆用絲巾蒙起來麼?”納吉婭看着葉芊沫,眼中滿是嘲笑。
歐慕瑄笑了笑,在葉芊沫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只是擔心其他男人褻瀆了她的美麗。”
“美麗?”納吉婭仰頭大笑,“卡爾,你居然覺得她美麗?你們東方男人的欣賞水平就只是這樣的麼?”
歐慕瑄冷笑,“你來找我,就是爲了來嘲笑我的妻子?”
“我像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麼?”納吉婭冷笑,“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任務要交給你做,只是不知道作爲新婚燕爾,你願不願意出海。”
“不願意!”歐慕瑄回答得很乾脆。
“你想要什麼條件?”納吉婭冷冷地看着他。
“今晚,我會去找你!”歐慕瑄擁着葉芊沫的肩膀,然後二話不說,轉身便離開,姿態相當的高傲。
好像在這裡,他纔是王,而納吉婭,不過是一個他不樂意待見的大臣一般。
他身上的這點,是納吉婭最惱怒的,但是同時也是最令她迷醉的,她見慣了在他身邊如臣民一般服帖的男人,所以歐慕瑄對她來說,很新鮮,也很有挑戰性。
他越是難以征服,她越是不服輸,她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那個醜陋的女人。
歐慕瑄擁着葉芊沫回到自己的住處的時候,蘇言正躺在他的牀上半睡半醒,聽到動靜,擡眼看了看他們,又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這個樣子,歐慕瑄笑了笑,“你也不擔心被人發現?”
“發現我的人都在你的地下室裡綁着!”蘇言指了指一旁的地下室入口,反正他們也快走了,也不介意被人發現,實在藏不住活的就藏死的,這裡四周都是海,扔哪裡不行?
歐慕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一會兒要去見納吉婭,有什麼想要我做的麼?”
說起這個,蘇言坐起身,“我想知道她給你注射的藥物是什麼成分,這裡是一個荒島,那些針劑,她是從哪裡弄過來的?”
“附近這些島嶼上,到處都是海盜,很到海盜的頭目都被納吉婭迷惑着,只要她想要劫的商船,其他人不敢與她搶。”
“哦?這麼迷人?”蘇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怎麼,你有興趣?”歐慕瑄說得漫不經心。
“我倒是挺想見見她的。”
歐慕瑄不屑一笑,“你不擔心你家的那位知道?”
“純粹的開開眼界不行麼?”蘇言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拿出一些銀針,這是他隨時帶在身上的,萬一出現了什麼突然狀況,他也方便及時的醫治,“來,把胳膊伸過來。”
歐慕瑄沒問做什麼,直接放心地把胳膊伸了過去。
“蘇言,瑄的病毒發作了麼?”不然爲什麼要用銀針扎他的胳膊?葉芊沫不懂。
“沒有,我把他這點的筋脈封住,禁止血液流通,”解釋完,蘇言看向歐慕瑄,“一會兒你去見那個女人的時候,讓她給你打一針,我回去分析一下成分,應該能爲你製作一份不含大麻的止痛藥。”
歐慕瑄點點頭,隨便他在自己胳膊上扎針,“明天我要出海,也是我們離開的好時候,你去偷幾件衣服,明天跟我一起出去。”
如果運氣好,明天,他們便可以離開這裡了,如果運氣不好,那麼將會面臨一場相當艱難的戰爭。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要離開這裡。
太晚去見納吉婭,似乎有點曖昧了,於是,歐慕瑄吃過晚飯便早早離開了,也不知道秦安和夏夏那邊怎麼樣了。
夏夏是一個單純得像是與世隔絕的人一樣,善良得讓歐慕瑄心疼,所以他要好好的保護她,像是保護自己妹妹那樣。
納吉婭的屋子,相對其他人的小木屋來說,可謂是豪華的別墅了,兩層,二百多平米的面積,雖然陳設不多,但是什麼都是島上最好的。
在這裡,她就是王,然而,卻不是歐慕瑄的王。
屋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處處充滿着壓抑的氣息,而這時,在一旁的房間裡,卻傳來若有若無的水聲。
很明顯,她在洗澡!
一般的男人聽到這種聲音,一定會血液沸騰,但抱歉,歐慕瑄沸騰的血液,都已經在葉芊沫身上燃燒盡了。
“如果你洗完了,就快點出來!”歐慕瑄在客廳裡冷冷地說着,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怎麼?不敢進來?”納吉婭的挑釁的聲音裡帶着挑逗。
“不是不敢,是不想!”歐慕瑄冷冷地說着,“女人的身體,我不是沒見過,不過,我只喜歡我妻子一個人的。”
“那個醜女人?”納吉婭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還是那個小女孩兒?”
歐慕瑄壓抑着憤怒,“我來,是跟你談條件的,並不是來廢話的!”
“你是我的屬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要做什麼,有資格談條件麼?”納吉婭的聲音裡滿是高傲。
“你應該知道,我若不想做,沒人可以逼迫!”
“那麼,你想要什麼條件?”納吉婭的聲音裡滿是輕蔑的諷刺,她在等着歐慕瑄的答案。
“針劑!”歐慕瑄冷冷地說着,“我要你爲我注射一針針劑!”
“哦?”這點,倒是出乎了納吉婭的意外。
那種藥,每次都是她強迫着注射進他的體內的,很少見他自己來要,納吉婭認爲,他會求她放了那個叫夏夏的小女孩兒,看來,是她想錯了?
“以前,我覺得活着沒有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歐慕瑄笑了笑,“我有了讓我依戀的人。”
“那個醜女人?!”伴隨着一陣水聲響動的聲音,納吉婭的聲音近乎怒吼!
他居然真的會對那個醜女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