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
聽到葉天龍這一句話,飛龍幫衆既好氣又好笑,但更多是憤怒,認爲葉天龍在耍弄他們。
當下,朱發達等十幾人吼叫一聲,握着木棍就衝上去,陸小舞下意識喊道:“天龍小心。”
“砰砰砰!”
葉天龍呵呵一笑,握着兩截榴蓮一閃,躲過砸下來的木棍,隨後一個躍前,左腳連點了七下。
“啊——”
七個飛龍幫衆慘叫一聲,捂着腳趾跳了起來,痛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十指連心,腳趾也如此,嚇得其餘幫衆本能後退了幾步,差一點就要把腳趾藏起來了。
葉天龍滿臉笑容靠前,敏捷來了三個撩陰腿,三人頓時慘叫一聲,捂着褲襠跳了開去。
隨後,他一個轉身到了朱發達面前,在後者本能收腳和護住褲襠時,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朱發達眼睛。
朱發達馬上哎喲一聲,雙手捂着眼睛向後跌飛,還戴翻了幾個同伴。
“混蛋!混蛋!”
樑子寬喊叫起來:“太無恥了,太無恥了。”
鳳姐也哇哇直叫:“圍住他,一起上,一起上。”
兩人從後面衝來,木棍來不及高舉,就一把去揪葉天龍。
“哎呀!”
兩人掌心沒抓到葉天龍的衣服,卻見兩個榴蓮到了指關節,撞擊過去,馬上痛的慘叫起來。
“爹,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混蛋就是無恥小人,就是無恥小人。”
樑子寬指着葉天龍喊叫連連:“老使陰招算計人。”
“確實是小人。”
樑秀才淡淡一笑:“能成小氣候,但成不了大器,老鷹,哪裡跌倒,哪裡站起來。”
鷹叔聞言點點頭,知道這是要自己把葉天龍拿下,隨後一扭脖子,吼叫一聲衝了上去。
氣勢驚人。
“蓬!”
葉天龍見到鷹叔瘋牛一樣衝過來,馬上閃到一邊,扯住一個飛龍幫衆扔了出去。
鷹叔見到自己人砸過來,嘴角牽動一下,迫不得已伸手把他接了下來,丟在旁邊。
只是剛剛接住一個,葉天龍就躲過一人襲擊,一個過肩摔,把對手又扔給鷹叔。
“砰砰砰!”
葉天龍一口氣撂翻十幾人,每一個都是砸給了鷹叔,讓繞着桌子追擊的鷹叔憋屈不已。
接人吧,浪費力氣,浪費時間,不接吧,又不忍心同伴摔個腦袋開花。
“砰!”
正當鷹叔把第十四人放下時,又有一個黑影砸了過來。
鷹叔條件反射的伸出雙手,剛剛接住,就聽到樑秀才他們喝出一聲:“小心。”
鷹叔一愣,擡頭一看,不見葉天龍的影子,而剛剛放下的‘同伴’,一個榴蓮砸在他的腦袋。
“砰!”
鷹叔腦袋又多出一股血跡,哎喲一聲就向後退了出去。
他捂着腦袋擡頭,正見同伴變成了葉天龍,手裡拿着半截榴蓮。
此刻,他正恨鐵不成鋼的喊道:“鷹叔,你腦袋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好使了,半截榴蓮都砸不開。”
尼瑪!這什麼人啊。
鷹叔長吼一聲:“啊——”
他憤怒的向葉天龍衝了過去,葉天龍見狀馬上奔跑起來,專門往飛龍幫衆鑽去。
幾人想要阻擋,卻被葉天龍揪住丟出,風箏一樣砸向鷹叔。
鷹叔此刻已經不理會同伴生死了,只顧盯着葉天龍不斷追擊,時不時還把擋路的飛龍幫衆踹開。
只是鷹叔速度雖然夠快,但始終無法觸碰到葉天龍,他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在人羣中滑來滑去。
倒是飛龍幫衆苦不堪言,他們一度想要阻擋幫忙,可葉天龍身手不是他們能抗衡。
還沒觸碰就被丟了出去,成爲阻擋鷹叔的障礙物,搞得他們焦頭爛額,二十多人還摔的全身無力。
有些人還被鷹叔悲催的從身上踩過去。
貴叔他們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葉天龍如此頑強。
包租婆更是啞然失笑:這活寶。
樑子寬喊出一聲:“爹,爹,這混蛋,太狡猾了。”
“全部靠邊。”
樑秀才也覺得葉天龍不是東西,打架哪裡有這種打法,只是一時奈何不了,在他的角度,葉天龍戰鬥力或許一般,但身法不是普通人能比,所以就喝令飛龍幫衆靠邊,讓鷹叔可以更方便抓拿葉天龍。
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但沒有啓用,因爲他覺得,鷹叔的恥辱該鷹叔找回來,這樣才能維護他尊嚴。
飛龍幫衆馬上散開,緊貼牆壁,不給葉天龍利用機會。
只是他們剛剛散出去,繞着禮堂亂跑的葉天龍,忽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樑子寬他們大喜:
“鷹叔,抓住他!抓住他!”
“哪裡跑!”
鷹叔沒有浪費機會,一手就抓向地上的葉天龍,葉天龍一個翻身,右手遞出一根棍子。
鷹叔看都沒看,一手握住棍子頂端,一手要去抓葉天龍脖子。
“滋——”
鷹叔的手剛剛拿住棍子,一股電流就傳了過來,讓他身軀一震,踉蹌着後退幾步,脖子還一扭一扭。
鷹叔像是跳舞一樣,左晃右蕩,還呲牙咧嘴,看得不少人倒吸涼氣。
葉天龍手裡撿起的不是普通木棍,而是百石洲保安丟掉的電棍。
鷹叔雖然強橫,但這一電依然緩不過來,葉天龍一腳把他踹開,砸翻幾名飛龍幫衆。
倒地之後,鷹叔大口喘氣,右手依然不受控制抖動。
“混蛋!”
“無恥!”
“小人!”
飛龍幫衆義憤填膺,一個個覺得葉天龍太陰,陸小舞也微微牽動嘴角,覺得葉天龍行徑過於陰險。
包租婆卻是難得一絲欣賞,飛龍幫用麪粉算計村民,葉天龍用電棍又算得了什麼?
“滋滋!”
葉天龍反手電倒兩個,隨後向努力清醒的鷹叔衝過去。
“鷹叔!”
樑子寬他們以爲葉天龍要對鷹叔繼續下手,呼啦一聲向鷹叔靠攏保護,這時,葉天龍身子一轉。
他像是利箭一樣衝向了樑秀才。
“攔住他!”
樑子寬和風姐他們臉色鉅變,怒吼一聲擡手阻攔,結果卻被葉天龍一腳踹飛。
四名好手靠近,葉天龍雙手一揮,電棍呼嘯着甩了出去,硬生生把他們逼退。
“嗖!”
樑秀才感覺到不妙,剛想起身躲避,卻見一片花瓶碎片落在他脖子。
那張帶着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臉,瞬間呆滯石化,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就像是水泥凝固,嘴巴張大的,可以看見扁桃體。
鷹叔追過來,瞧見的卻是葉天龍帶着~~你晚了一步~~戲謔表情的微笑。
“別動。”
葉天龍直接劫持了樑秀才,笑容很是燦爛:“一動,這碎片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這碎片,是鷹叔剛纔撞碎的花瓶,邊緣鋒利,不亞於刀鋒。
樑子寬他們見狀臉色鉅變,全部呼啦一聲包圍過來,嗷嗷直叫:“葉天龍!放開我爹。”
鷹叔也拔出斧頭,殺氣騰騰:“你敢動幫主一根毫毛,我把你大卸八塊。”
葉天龍悠悠開口:“把我大卸八塊前,你們的幫主一定死了。”
在場衆人包括百石洲村民都被眼前的事給驚呆了,沒想到葉天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劫持樑秀才。
陸小舞也低聲一句:“天龍,不要殺人。”
鷹叔帶着幾個飛龍幫衆踏前一步,並排攔在葉天龍面前,虎視耽耽地尋找着葉天龍的漏洞。
一有機會,他們便發動致命的攻擊。
葉天龍看得出這幾人身手不凡,但也不會給他們一絲機會,他有信心自己不會漏出破綻。
既使露出了,他們攻擊,葉天龍也能從容應付。
“全部退後,退後!”
葉天龍大喊起來:“馬上給我準備一千萬舊鈔,再給我準備一輛直升機,安排一條去緬甸的線路。”
“不然我就殺了他,讓你們無法給民衆交待。”
“記住,舊鈔全部不能連號,直升機不準有追蹤器,不然我殺了人質。”
殺氣騰騰的現場瞬間一片石化,尼瑪!這小子電視看多了吧?
陸小舞快哭了,這奇葩,總是讓人哭笑不得。
鷹叔更是氣得差點吐血。
“哎呀,不好意思,昨晚看了港產電影,走火入魔了。”
葉天龍看着肅靜的現場,很是不好意思:“不過你們確實要退後,我手經常發抖,一不小心……”
話沒說完,葉天龍就見到樑秀才扇子一拍,幾枚細針斜射他的脖子,針尖有着藍光,顯然上面有藥。
偷襲!
“嗖!”
這一招使的出其不意,細針速度也極其驚人,換成普通人,肯定被樑秀才無聲無息撂倒。
可對於葉天龍來說,卻沒有太多殺傷力,肩膀一挪,臉頰一偏,恰到其分躲過細針。
細針打在背後牆壁,咄咄聲響,驚得貴叔他們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樑秀才如此陰狠。
“樑幫主,不老實啊。”
葉天龍一把奪過他的紙扇丟掉,隨後咔嚓兩聲把他雙手脫臼:“扇子藏針的籌碼都玩的出來?”
樑秀才一臉痛苦,但還是硬生生扛住疼痛,同時暗呼這小子有兩下子,能躲過自己的偷襲。
“葉天龍!你這混蛋!”
見到樑秀才雙臂脫臼,鷹叔他們氣憤地喊叫:“有本事跟我打一場。”
樑子寬臉色蒼白,如果父親有什麼閃失,自己可要千夫所指,被人非議連父親都保護不了:
“葉天龍,你想幹什麼?快放了我爹,要不然我們要你好看。”
此時,已平靜下來的樑秀才,狠狠地瞪了兒子幾人一眼:
“一羣廢物,求他幹什麼?難道他真的敢把我怎麼樣嗎?”
樑子寬等人慾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做個交易。”
葉天龍笑眯眯地說道:“以後不來找百石洲的麻煩,順便勾銷我跟飛龍幫的恩怨,我放過你。”
聽到這一番話,樑秀才冷哼一聲:“你配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掉一根頭髮,你們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手指一點包租婆他們:“就連百石洲,也會被飛龍幫三千門生踩平。”
“啪。”
葉天龍沒有廢話,反手一大耳光扇過去。
樑秀才的老臉瞬間出現五個指印。
“告訴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