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風的來去匆匆,並沒有給葉天龍造成衝擊,倒是讓陳耀陽得到了改正機會。
陳耀陽對趙東風的態度,讓葉天龍暫緩了對他打壓和清洗,葉天龍準備磨一磨他的性子另作他用。
接下來的兩天,葉天龍專心給神爺和聶人妖療傷,希望前者能夠活久一點,後者可以早一點痊癒。
而澳城經過聶人妖一戰後,重新恢復了應有的平靜。
同時,天龍賭場開業的喜慶慢慢蔓延開來。
機場、碼頭、汽車站和五大賭王場子,全都有天龍賭場的廣告和指引牌,各個街道也有彩車宣告。
天龍賭場開業將會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是耗費兩千萬,設宴一百桌,款待四方貴賓。
第二部分就是給入場的客人免費發放兩百塊籌碼,見者有份,爲期三天。
天龍賭場的財大氣粗,讓大街小巷開始議論起來,很多人期待着兩百籌碼,但更多人想着參與宴席。
誰都知道,能夠被天龍賭場邀請的賓客,絕對是非富即貴,擠進去一定會受益匪淺。
所以很多人都通過各種關係,希望自己可以拿到請帖,成爲千名貴賓之一。
葉天龍自然感受得到賭場的喜慶靠近,不過雷九指和蔣紫然沒有找他幫忙,他也就不過多插手賭場。
相比雷九指來說,自己就是門外漢。
趙東風跟陳耀陽衝突的第三天,葉天龍給神爺熬完藥後,就去鳳氏大廈找鳳夫人,想要深入聊一聊。
他總覺得那女人有什麼心事。
而且上次在海邊,他來不及試探鳳夫人是不是滾過牀單的‘兇手’,這一次,他想要好好觀察一番。
只是讓他鬱悶的是,鳳夫人以身體不適拒絕見他,葉天龍無奈,只能打道回府。
行駛的車子中,葉天龍靠在座椅上,側頭望向黃雀問道:“鳳夫人最近有什麼變故沒有?”
“比如鳳氏經營困難,或者密切聯繫的男人?”
他想起鳳夫人所說的,她喜歡上一個人……
黃雀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搖搖頭回道:“鳳霸天被軟禁後,鳳夫人大權獨攬,經營很是順利。”
“她不僅讓鳳氏集團利潤同比增長十個點,還把觸角向北美深入了進去。”
“楓國和墨哥都有了分部,還準備向拉斯城市進軍。”
黃雀給出一個評價:“她是一個很有野心,但又有足夠手段掌控局面的女人。”
“而且雷九指他們也沒說鳳氏賭場有問題,真有困難的話,雷九指應該第一時間知道。”
“至於來往親密的男人,好像也沒有。”
“她幾乎兩點一線,家裡、鳳氏大廈,除了身邊來往的幾個骨幹外,她很少親自涉足生意夥伴了。”
“再說了,如果鳳夫人有喜歡的男人,肯定早成了大新聞,蔣小姐或鳳語嫣也會知道。”
“但沒有人提起過,而且鳳夫人是什麼樣的人?”
黃雀作出分析:“能夠配得上她的男人,全世界也屈指可數。”
葉天龍莫名鬆了一口氣:“有道理。”
黃雀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幾個月,鳳夫人不僅生活單調,還幾乎不參加商業活動。”
“無論是官方的晚會,或者其餘賭王的酒會,鳳夫人一個都沒有參加。”
黃雀告知葉天龍:“頂多就出席象徵性的公益活動,一旦結束就馬上離開,絕不應酬。”
葉天龍眼裡有着一抹疑惑:“變得這麼養生了?”
“可能是擔心鳳霸天死忠襲擊她吧。”
黃雀給出一個推斷:“所以變得深居簡出。”
“希望如此……殘手,前面停一停車。”
葉天龍感慨一聲之餘,眼睛跳躍了一下,隨後讓殘手靠邊找地方停下來。
殘手踩下剎車,把車子停在旁邊。
黃雀本能繃緊神經:“葉少,發生什麼事了?”
葉天龍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望向船塢餐廳,承載雷九指和李欣美好回憶的地方。
這個薛家產業雖然已經易主,變成了葉天龍旗下的物業,但是雷九指並沒有剷掉這一處傷心地。
他依然保留着船塢餐廳。
“就位,就位……”
此刻,船塢餐廳聚集了幾十號人,還有七八臺攝像機器,鏡頭長遠不一,但全神貫注對着前面船頭。
上空,也有兩架無人機盤旋,探頭對着船塢餐廳進行航拍。
船頭,站着十幾個身穿風衣吊着鋼絲的男女,氣勢不凡,光彩照人,手裡還拿着刀棍。
其中一個女人,正是謝醉依。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擴音器大聲吼叫:“就位,就位!”
葉天龍掃了一眼這陣勢,就知道他們這是在拍戲。
他揹負雙手掠過謝醉依,清秀女人今天一改往日裝扮。
白色風衣,白色靴子,眉毛向兩邊畫開,頭髮盤起,還帶着白色頭套,變成一個殺氣騰騰的女殺手。
她的手裡拿着一把白色塑料匕首。
而謝醉依的對面,是一個身材一米七五左右的紅衣女子,俏臉秀美,眉挑雙目,看着華貴豔麗。
她的雙腿裸露,呈現白皙和滑嫩,燈光打在她身上,讓她顯得光彩照人,也把她的倨傲展示了出來。
她的手裡拿着兩截甩棍。
黃雀眯起眼睛:“這女人……不是蕭玲玲嗎?”
葉天龍聞言審視紅衣女子,認真辨認後,發現確實是臺城第一模蕭玲玲,也是明月集團的交際花。
“怪不得能讓蔡九金他們重視,果然是一個尤物啊。”
葉天龍輕嘆一聲:“擔得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八個字。”
黃雀笑着附和一句:“只有金錢砸不倒的權貴,沒有蕭玲玲睡不到的人。”
“整個華夏臺城辦公室,三十六名高官,被蕭玲玲一個人攻下,讓臺城因此獲利十年。”
“內陸跟全世界做生意都是順差,唯有對臺城是年年逆差七千億。”
“蕭玲玲最亮眼的一件功績,就是讓華臺辦簽訂了一個協議。”
“所有在內陸做生意的臺城商人,一律不用在內陸繳稅,全部回臺城再上繳份額,反正一家人。”
黃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就是說,本應內陸收取的稅收都轉移到臺城了。”
“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
葉天龍淡淡一笑:“我租借門店做生意,每個月房租不是交給房東,而是拿回家交給我爸?”
“反正房東跟我爸都是人,給誰不是一樣呢?”
黃雀聞言大笑一聲:“沒錯,正是如此。”
“這一看就是非常白癡可笑的想法,可沒想到,房東腦子進水的同意了你的要求。”
黃雀糾正一下:“不,不應該說房東腦子進水,應該說他們被糖衣炮彈轟倒了。”
葉天龍望着船頭的蕭玲玲出聲:“看來這女人的確是一件利器啊。”
說話之間,船頭的拍攝進行到白熱化。
變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