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歌舞伎町。
洗了澡換了衣服的葉天龍,坐在一間最闊大的酒吧,一口氣點了十幾款點心,然後要了一壺清酒。
殺了人放了火,斑點狗他們需要休整恢復體力,而對於葉天龍來說,燈紅酒綠是另一種形式的放鬆。
所以他讓天墨他們在據點休養,自己來歌舞伎町逛一逛,散散心,順便撞一撞運氣找個人。
這間酒吧很大,不僅有八十多張卡座,還有樓上廂房,舞池也足夠容納兩三百人瘋狂。
不過地方雖大,人員混雜,卻沒有幾個人鬧事。
除了膀大腰圓的安保人員威懾外,還有就是這裡是清水家族的產業,想要鬧事的人都要掂量後果。
葉天龍掃視全場一番後,目光落在左側一個入口,那裡寫着工作通道,閒人免進。
門後面,還有幾張眼睛時不時窺探大廳,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獵物。
“有點意思。”
在葉天龍吃着喝着時,淺雪畢恭畢敬站在旁邊暗影中,手裡捧着鬼徹和村正,等待葉天龍指令。
她本以爲暫時的委曲求全以及告知秘密,會取得葉天龍的信任給他們一條生路。
待保得安全和聚集足夠人手後,淺雪再掉頭撕咬葉天龍給豐臣結衣報仇。
誰知,葉天龍卻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不僅第一時間拿走皇刀會三十億,還逼她殺掉數十名同伴。
這讓淺雪再也無路可走。
三十億到了葉天龍賬上,手刃同伴畫面被錄下了,葉天龍還要她做跟班,往絕路上越走越遠。
雖然淺雪知道這會斷自己退路,可是她根本無法抽身,葉天龍一刀就能斬她,她拿什麼來對抗?
一條道走到黑,或許纔有點出路。
“整個皇刀會控制的怎樣?”
喝入三杯酒後,葉天龍捏着幾粒花生米,望向暗影中戴着仿真面具的淺雪:“還順利嗎?”
“回主人的話,一切順利。”
淺雪畢恭畢敬回道:“殺掉大本營開會的十五名頭目後,整個皇刀會就幾乎變成了一盤散沙。”
沒了豐臣結衣這個龍頭,死了凝聚各大堂口的堂主,皇刀會完全陷入了亂哄哄狀態。
淺雪語氣帶着一抹複雜:“現在整個皇刀會,我的輩分我的資歷最高。”
“我宣告自己暫時成爲代理會長,也讓各堂副堂主接任堂主,蛋糕一起分,所以局勢還是能掌控。”
淺雪微微挺直身軀:“最多一個星期,皇刀會就會變成新面貌,到時必定以葉少爲尊。”
她心裡知道,葉天龍留下皇刀會,絕對不希望再跟自己爲敵,所以做出一個保證。
“我是看在你的份上,纔沒有過多幹涉皇刀會,否則他們早就死光了。”
葉天龍往嘴裡丟入花生米:“你沒有一個星期,你只有三天,三天後,我要看到皇刀會的改變。”
“我要從他們身上看到,我的意志就是他們的意志。”
他語氣很是淡漠:“不然,有多少敵意,我就殺多少人。”
淺雪微微低頭:“明白。”
葉天龍又發出一個指令:“還有,能不賺錢的產業全給我賣出去,我要儘可能拿到現金。”
淺雪再度迴應:“嗨!”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該活動活動了。”
葉天龍又喝入一杯酒:“土肥光真在這裡兼職賺錢?”
說話之間,葉天龍見到,一個喝了酒的女人被一個壯漢拖入那扇門,期間有過反抗卻根本無濟於事。
他眼睛微微眯起。
“沒錯!”
淺雪回道:“土肥光是清水英夫的私生子,一直不受待見,後來被丟去華夏執掌清水服飾業務。”
“可沒有想到,他在華夏鬧出亂子,幾近神經錯亂回來,清水家族對他更加嫌棄。”
“清水英夫也覺得他丟盡了臉,所以給了他一筆錢治療,就再也沒有理會過他生死。”
“他後來還被人刺殺過,差一點死掉,送去太平間,自己爬了出來。”
“只是命大福不大……”
“這一年來,土肥光不僅成爲東都圈子笑話,生活也越來越艱難,無奈之下就拍戲了。”
淺雪給出一個情報:“這個酒吧負二樓,是他每週主要場地,聽說拍一場有五千塊錢。”
葉天龍笑了起來:“想不到堂堂清水大少,變成藝術片主角,也算是一場報應。”
淺雪出聲:“導演看中他的名頭,而且也是清水子侄授意,所以出場率挺高,只是身體快完蛋了。”
“對了,我剛收到內線的情報。”
她補充一句:“土肥光今晚確實來拍片了。”
“走。”
葉天龍拿起一塊西瓜啃着,隨後就帶着淺雪向‘禁門’走去。
他剛剛掀起厚重的隔音門,就有三名東洋猛男橫擋過來,殺氣騰騰:“閒人勿進!”
葉天龍微微偏頭。
“嗖嗖嗖——”
淺雪一揮手中武士刀,幾道凌厲弧線劃過,三名東洋男子一頭栽倒在地,滿地是血。
旁邊,休息室,兩個男子正抱着一個醉酒女人肆意侵犯,葉天龍辨認出是被拖進來的女人。
他再度偏頭。
“嗖嗖嗖——”
刀光無情一閃,兩名男子脖子一痛,隨後人頭落地。
淺雪看都不看五具屍體,握着武士刀冷漠推前,前行途中又是兩刀,把一名扼守男子斬成兩截。
接着,她反手一揮,轉角處,衝來的兩人腳步停滯,咽喉濺血。
彈指之間殺掉八人,淺雪展現着她的風範。
在淺雪一路開殺之下,葉天龍很快踏過二十多具屍體,來到負二樓一處大廳。
“你們是什麼人?”
入口,又有一名叼着煙的東洋男子低喝:“拍攝重地,不準進入。”
“嗖——”
淺雪一揮武士刀,直接割裂他的咽喉。
葉天龍看都沒看,踏前一步,掃視大廳。
大廳中,燈光朦朧,分佈着三十幾個男女,架着六七部攝像機,正中是一個搭建的兩居室。
室內有兩張大牀,此刻,五個長相猥瑣的東洋男子,正把一個只剩下褲襪內衣的東洋女孩圍在中間。
他們笑容玩味,眼裡充滿慾望。
白色內衣女孩二十多歲,長相不算漂亮,但很單純,水靈靈的眼睛,看着就讓人疼惜,讓人憐愛。
而距離大牀三米遠的地上,還倒着一名胖乎乎的男子,他被幾個東洋男子捆住手腳,死死按在地上。
正是土肥光。
他一掃往日的猥瑣和高傲,眼裡只有憤怒和激動,歇斯底里對着導演吼叫:
“導演,你們不能碰她。”
“純子是我女朋友,她只是過來拿東西的,她不是來參演的。”
“求你們放過她,放過她……”
顯然,被五個東洋男子圍着的白衣女孩是土肥光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