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姐,你說,那混蛋能找到我們嗎?”
大廳中,一個男子放肆猖狂的笑聲:“明江這麼大,你又忽悠他去南華區,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如果他找不到這裡,我們的計劃豈不少了一點樂趣?我很希望,當着他的面幹那三個賤人。”
說話之間,他還回頭望了幾眼,臉上充滿着男人的笑容。
坐在一張單人沙發的杏眼女人,俏臉綻放一抹妖豔深算的笑容,像是一隻進化成人的九尾狐:
“他的確找不到,我給錯地址,就是希望他找的更焦慮,亂一亂他的心。”
“他的心亂了,慌了,到時再給他電話,他就會哭爹喊娘求饒。”
“然後我們讓他在市區跳個脫衣舞也不難,把他臉面丟盡了,再讓他過來看我們春宮表演。”
她伸手拿起一根玉米:“這玩人啊,不能一次性玩死,要慢慢玩,那纔有意思。”
身邊二十多人聞言哈哈大笑,齊齊對着杏眼女子豎起大拇指:“戴姐英明,戴姐英明。”
杏眼女子叫戴玉寧,身份頗多,戴萬里的情人,三間古玩店的幕後老闆,戴家放在明江的分支勢力。
相比戴鵬程和戴萬里兩兄弟,她地位看起來沒那麼高,但她是戴夫人放在戴氏兄弟身邊的監控人。
她也是戴家涉及古玩生意的代言人,這幾年爲戴夫人洗錢不下幾十個億,算是戴家旗下的運財玉女。
所以,她手裡掌握的力量,不比戴鵬程差多少,這也是她敢叫板葉天龍的底氣。
何況,早上在古玩店的那口惡氣,憋得她快要撞牆了,想到幾個億打水漂,就心如刀絞。
“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們猴急上她們嗎?”
戴玉寧咬了一口玉米,舌頭輕輕一卷:“一是給她們製造恐慌,逼迫她們內心真實反應出來。”
“二是壓制你們的慾火,到時反彈上來才更有視覺性,拍出來的藝術片,才能賣個好價錢。”
一衆手下一聽,笑容滿面:“對方說得對。”
隨後,他們又看了一眼花如雨她們,眼裡閃爍着猥瑣內容:“我們一定會拍出最好的藝術片。”
戴玉寧笑容玩味:“我這麼精心給你們安排,你們是不是該好好報答我一下?”
說話之間,她踢掉高跟鞋,把絲襪長腿放在茶几上,幾個男人馬上吞下酒水,笑容旺盛服務起來。
按手的按手,敲腿的敲腿,捏肩膀的捏肩膀,此時,根本沒有人想到葉天龍殺了進來。
在幾個男人的服侍之下,戴玉寧的呼吸漸漸加粗,微微顫抖卻又帶着幾分興奮,呻吟聲漸漸加大。
“嗯——”
只是她的呻吟很快停止,像是一隻被割喉的母雞。
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門口站着一個年輕人,眼裡帶着一抹殺意盯向他們。
二十多人卻發現戴玉寧的眼神有幾分不對勁,忙回頭望去,見到葉天龍冷漠神情,也大吃一驚。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雖然生出驚變,但戴玉寧也是久經江湖之人,手指一揮,二十多人齊齊閃出武器,呼啦一聲包圍。
“我道是誰綁架花如雨她們,原來是戴萬里的人。”
葉天龍此刻的面容,彷彿是籠罩在暗影中的金屬雕像,閃爍着某種冷銳的寒光。
特別是葉天龍的眼眸冷酷、冰寒、閃爍着火焰般的幽冥殺氣:“看來你們真的活夠了。”
戴玉寧眸子一冷,她原計劃是玩弄葉天龍一番後,在他找來機械廠前躲起來或者離開,以此避免給戴萬里帶來麻煩。
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葉天龍沒有聽她的建議去南華區,還精準的找到這機械廠。
她來不及避開。
“活夠的好像是你。”
戴玉寧惱羞成怒,乾脆破罐子破摔:“葉天龍,跟我們戴家作對,讓我損失幾個億,是你找死。”
葉天龍冷冷出聲:“待會,你就知道誰死了。”
“葉天龍。”
戴玉寧眼睛一眯,拖延時間等待更多人支援:“你怎麼找到這裡?”
沒有任何兵器在手的葉天龍擋在門口,卻顯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讓人無法生出侵犯意識。
聽到這個問題,所有人的腳步停了下來,都驚奇而又警惕地看着葉天龍。
葉天龍淡淡一笑:“怎麼找到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花如雨她們三個。”
“她們在我手裡,可你過來好像沒有誠意。”
戴玉寧低喝一聲:“不聽我的話去南華區,擅闖我們據點,估計還打傷我們兄弟。”
“你覺得,我會輕易放掉她們嗎?”
葉天龍冷冷出聲:“放她們,你們可以好死,不放她們,你們生不如死。”
戴玉寧嬌笑起來:“人在我們手裡,你還敢囂張?要想見她們,馬上跪下,磕頭,道歉。”
“不然,我們不僅輪死他們,連你也幹翻。”
她手指點着葉天龍:“別覺得自己有兩下子,我們人多勢衆,你,不是對手。”
葉天龍冷冷出聲:“你們還有十秒,交人出來,不然,讓你們生不如死。”
說話之間,葉天龍緩緩向戴玉寧靠近。
戴玉寧俏臉一寒:“葉天龍!不要太猖狂!”
話音落下,只見二樓嗖的一聲躍下一個年輕人,握着一把軍刀從半空飛躍而下,殺氣凜然。
又快又狠,還出其不意。
這樣的攻擊對一般人來說,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只怕一下就要被砍掉腦袋。
戴玉寧看着眼前的畫面笑了起來,這個貼身保鏢,果然越來越能打了,而且時機拿捏的相當到位。
其餘同伴也都笑了。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驚駭無比的神色。
葉天龍右手一探,一抓,一掠。
隨着金屬撕裂空氣的銳響,在幾道縱橫交錯的眩目刀光下,年輕人的身軀猛然停頓,然後四分五裂。
唯有一聲臨死前的慘叫,在整個年輕人上空迴腸蕩氣。
年輕人轟然倒下,眼睛瞪大仰望天空。
葉天龍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手指彈飛軍刀血跡,平淡出聲: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