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所有人都認爲張嘯天不可能再派人來鬧事,因爲這羣毆已經引起混白道的一些警衛人員注意。但當張嘯天從一個個回來的手下得知當時交戰情況後,他徹底憤怒了,這是他重整斧頭幫之後第一次所表現出來的怒火。
深沉的夜,月亮被掩在烏雲之後,許多人都已經躺在牀上熟睡,然而在某一條街頭,慣走夜路的黃娘子獨自走在這條不見人影的路上。當她走到一條分岔口時,一道刺眼的燈光徒然從她身後射來,回頭一剎,她暗呼不好,身子後退時險被一個硬物拌倒。
“砰!”汽車狂衝而來,將她撞飛幾米,停在她身邊。車門開啓一剎,只見四五名精悍的男子極速衝至,勢將反抗中的黃娘子帶上車去,衆人再上車,伴隨一聲車輪與地面刺耳的磨擦,汽車最終飛衝而去。
整條街頭陷入死般的靜謐,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幕不曾發生一樣。
“嘩啦啦。”
“你們是誰?”一陣掙扎,黃娘子堆高眉頭,這鎖住手腳的鋼鏈完全不是她所能反抗出來。
“叭!”一個巴掌惡狠狠轟在她臉上,把她打得夠嗆,她擡頭用這雙殺氣騰騰的兇眼去瞪他,他是一名四肢發達的肌肉大塊頭,鼻子上扣了一個鼻環讓人一下記住了他。
張嘯天冷冷站在一塊透明玻璃牆後,冷目盯着房間內發生的一切,今晚的時間沒弄好,他勢必失眠。
“天哥,她醒了,我進去招呼她一下。”像蛇一樣的三角臉,這名身材苗條到讓人害怕的女人極其溫柔一說。
張嘯天輕輕點首,待到她要行入倉房,張嘯天的話才響起:“留她的命。”
“放心,天哥,靈兒自有分寸。”回頭嫣然一笑,她踱步行了進去,
靈兒綽號蛇欲靈兒,原名叫什麼?知道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原名叫什麼。“靈兒”倆字還是張嘯天給她取得名字。她從小在山中被野狼養大,卻在十一歲那年機緣巧合被張嘯天發現;見她身手敏捷,速度超乎常人幾倍,張嘯天才有心將她帶出山,置於一個秘密處讓人嚴厲訓練她。
也正因爲與衆不同的生活,靈兒性格變得像狼一樣讓人避而遠之,混黑沒多久,她靈兒就被貫上了蛇欲二個字。有時就連張嘯天自己都會感覺她很辣手,倒是這個靈兒對他百依百順,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否則張嘯天絕不會留她在身邊。
“快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已經不知被打了多少巴掌,黃娘子倆頰紅得跟熟透的柿子樣,已經接近臉皮破相的邊緣。
“你們退下。”靈兒非常開心盯看衆男,千萬別以爲她這是對男人感興趣,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這些男人更是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會被她鬼迷了心竅,從而與她發生一夜性之類的關係;與靈兒在一起要是突然少了身體某一個部位,那是非常正常的,因爲她一直有吃生食的習慣。
現場只剩下黃娘子與靈兒,見衆男走去,黃娘子非但沒有安下心,反而更加緊張,雙手握成拳頭扯扯鋼鎖,可惜仍無法掙脫。
靈兒湊近身子在黃娘子整條脖子舔了一把,黃娘子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內心升出一絲寒意,問:“你抓我究竟想幹嗎?”
“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黃娘子幾乎是咆哮出來。
“你的耳朵好甜哦。”
“呃?”黃娘子內心大震,哪知還未反應,耳朵上面竟傳來一陣撕痛,她大半個耳朵竟被她硬生生撕咬下來,痛得她大跺腿腳,一雙兇目惡狠狠瞪她,非要將她生吃活剝了不可。
“你不用用這個眼神看我,只要你將那個男人的事告訴我,我現在就放你走。”靈兒貌似吃下了她的耳朵,一條小紅舌舔舔嘴脣邊上沾着的血水,一雙眼又盯上她的鼻子。
“你究竟在說誰?我不知道你說得那個男人是誰!你又是誰?”黃娘子衝她怒吼。
“是嗎?那咱們就等一會再說。”靈兒湊前非常溫柔舔了一下她的鼻樑,雖然只是極其簡單的一舔,卻讓黃娘子徹底的抓狂,只可惜她無法掙開手腳上面的鋼鏈。
“你的鼻子好香哦。”靈兒依偎在黃娘子身上轉一圈身子,打開一張柔柔小嘴就朝她鼻子湊去,嘴脣揚起一刻露出滿嘴尖利的小白牙。
“住手!”黃娘子被驚得眼睛溼潤,激動說:“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求求你不要吃我鼻子,那男的叫趙勝龍,是我們勝龍新幫派的幕後老大,住在南城風凰別墅……啊。”話未說完,靈兒還是咬上她的鼻子。
“住手!”一個人踢門而入,國字臉,身高馬大,體態健壯,一雙眼炯炯有神,出現的人正是在外頭一直觀旁的張嘯天。
靈兒鬆開黃娘子鼻子,在上面留了兩排細小的牙印,卻是嚇得黃娘子身子激烈哆嗦。
張嘯天嚴肅一說:“既然她說出來了,那就不用再折磨她,我們走吧。”
“是的,天哥,靈兒聽你的。”靈兒揚起甜笑,身子一個晃動間,她已經來到張嘯天身旁,似乎忘記黃娘子還在現場,他們行出了倉房。
……
天晴日朗,如往常一樣,趙勝龍帶着陳氏倆姐妹去吃了早餐,又驅車護送她們去到南城學校。想到夏飛燕也許還在別墅,趙勝龍便驅車往回駛去。
儘管知道夏飛燕昨晚目的不良,但自己畢竟也在裝傻,反而是喜歡上了這種去捉弄她的感覺。昨晚回來後,趙勝龍就發現夏飛燕早鎖上房門躺在牀上睡去了,直到早上也未見她從房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