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青點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而且有趣的是,恰好巫家的某些巫術能夠穿透這層巫術反射。對他下手的人究竟是誰?”
範劍南看着他道,“聖章兄弟會的某個主事者。他似乎很迫切想和你談談,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他。”
巫長青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範劍南,我覺得應該給你一個建議。”
“哦?關於什麼的?”範劍南皺眉道。
“你應該讓我和這個人談談。”巫長青平靜地道。
“這不行,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對你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這次他們有多少人。甚至連易術理事會對他們的情況也所知不多,所以你決不能貿然地答應和他見面。”範劍南皺眉道,“這會很危險的。”
“但是如果我不見到這個人,那麼羅老就很危險。”巫長青緩緩地道,“我雖然有辦法救他,但是卻並沒有辦法使他復原。”
龍大膽微微一愣道,“老巫,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可以救他,但是要想他復原,必須要那人出手才行。否則,即便是我救了羅老,他也只是毫無知覺的植物人。恕我直言,這樣的結果也並不是你們想要的。”巫長青緩緩地道,“對方應該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讓範劍南來通知我。因爲他算到了,就算我來了,也還是要找到他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這不對啊。”左相皺眉道,“原先我師祖就是受了巫崖的控制,難道連你也解不開巫崖設下的巫術封禁麼?”
巫長青點點頭道,“沒錯,原先他的體內確實有巫崖設下的巫術封禁,但是在上一次,你們已經設法破除了。但是你們卻沒有想到,在他體內還有另一層巫術存在。這層巫術應該就是那個叫張堅的人,爲了引我出現故意佈下的局。而這個局,必須由他來破,才能保證羅老能夠醒過來。雖然我也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來做的話,羅老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範劍南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我們再商量。”
“沒有時間商量了,這個人已經要來了。”巫長青看着範劍南道,“即便是他要對我不利,你們也不必覺得這件事是因爲你們。實際上,這個人就是衝着我來的。羅老只不過是一個引我出現的局,其實我應該對你們說一聲抱歉。因爲這件事牽連到了你們。”
範劍南皺眉道,“他找你是爲了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清楚麼?”
巫長青苦笑道,“你還不瞭解我麼,我一向不喜歡和外界打交道。所以這個人究竟爲了什麼找我,就連我也很難說清楚原因。也許是因爲巫崖,又或許是因爲其他的事情。我又怎麼能夠知道。”
範劍南猶豫道,“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慎重考慮一下。你知道一旦你出了什麼問題,我可真是沒有任何辦法去面對整個巫家。”
巫長青平靜地道,“我明白,巫家雖然隱世多年,但是既然有人要找上門來,我們就算是避也避不開。放心吧,我也想見見這個巫術高手。”
天機館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束紅色的玫瑰,看他們道,“請問誰是巫長青小姐?”
“我是。”巫長青點頭道。“不過,你看我哪裡像是一位小姐?”
那個年輕人有些怪異地看了看他,把手裡的花束遞給他。“這是有人在我們花店訂的花,指明瞭要送給巫長青先生。”他有些不太習慣地笑了笑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送這樣的玫瑰花給一位男士。”
巫長青接過那束花,微微一笑道,“謝謝,他還留下什麼信息了沒有?”
“噢,那束鮮花裡面有個信箋,我沒看。應該是他留給你。”花店的年輕人點點頭道,“貨送到了,我可以走了麼?”
範劍南揮手打發他離開了。
龍大膽和馮瑗等幾個人也都有些神色怪異。看來張堅已經知道了巫長青來到香港,但是他送來這一束鮮花又是代表着什麼意思?
巫長青把那一束玫瑰放在桌上,順手從花束之中拿出了一張信箋,看了一眼。但是他看了一眼之後,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
範劍南連忙走過去道,“這上面寫了什麼?”
巫長青苦笑着把那張信箋遞給範劍南,範劍南接過來之後,發現上面除了有幾個像是裝飾性的花紋圖案,似乎沒有其他的字。但是這幾個花紋一樣的圖案,卻讓範劍南的心砰然而動。“巫文!”他訝然道。
巫長青點點頭道,“咦,你見過這種巫文?”
範劍南一陣苦笑,“不但見過,而且最近似乎一直在跟這種東西打交道。”
“你認識?”巫長青訝然道。
“說實話,我一個都不認識。”範劍南緩緩地道,“對於這種東西,我是個徹底的文盲。這幾個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
巫長青淡淡地道,“沒有具體的含義。巫文不同於我們常見的文字,很多巫文都是沒有特定含義,甚至沒有具體讀音的。但是卻可以使巫者瞭解其中的意義。這幾個巫文放在一起,所表達的是一種禮節。像是在歡迎我的到來。不過這種方式只在古代少數高等級的貴族巫者之中流行。”
“高等級的貴族巫者?”範劍南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巫者還有貴族?”
巫長青解釋道,“在古代,巫者的地位相當崇高。他們是醫生,是學者,掌握着知識,祭祀先祖和預知未來的權力。當然一部分人也成爲了氏族首領。即便是在後世的封建社會,也經常用廟堂這個詞來形容處於國家統治地位的朝廷。”
範劍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他送一束玫瑰花來是什麼意思?”
“花開十二朵。意味着巫術的十二源頭,也就是通常所指的十二祖巫。”巫長青緩緩地道,“他是在向我說明,他也是巫術者的源流之一。”
龍大膽有些疑惑地道,“這個張堅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總是在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怪事?”
巫長青把手中的的信箋放下,嘆了一口氣道,“很快就會知道了,因爲他一定會來。”
巫長青的判斷沒有錯,中午之後,張堅就來了。他是一個人來的,巫崖並沒有跟着他。
走到天機館的門前,張堅微笑着道,“範劍南,何必弄得這麼緊張。我說了,我只是來和他談談。再說,你這些陣術對於一般人或者有些用,但是別忘了我也是遁甲卦師。”他淡淡地一伸手推開了天機館的門,走了進去。
這是巫長青和張堅的第一次見面。和範劍南一樣,初次見到張堅,巫長青也感覺到這個人有些年輕得過分,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從學校走出來的年輕人,眉眼之中甚至帶着一絲青澀的稚氣。
張堅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顯得修長而莊重。他對巫長青點點頭道,“巫先生,見到你很高興。雖然久聞巫家的大名,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巫家族長。”
巫長青平靜地道,“我也是。不過我也沒想到,當年能讓巫崖脫離巫家的高人,竟然還是如此年輕,真是失敬了。”
張堅微微一笑道,“我聽出來了,伍先生似乎對我們當年的事情還是有所不滿。不過,你想必也知道,巫崖當初是自願離開巫家的,並不是我們逼迫他離開。所以,你大可不必帶着情緒和我說話。說到底,我還是非常尊敬巫家的人。無論是你還是他。”
範劍南擺手道,“廢話不用講了。張堅,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爽快,我還是喜歡範劍南的個性。”張堅緩緩地道,“不過這是我和巫長青之間的事情,外人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巫長青淡淡地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不是爲了你而來的,而是爲了範劍南來的。而且這裡是天機館,我們都是客人,所以我想不出任何能夠讓主人迴避的理由。張堅,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我們巫家雖然隱居避世,但也是坦坦蕩蕩,沒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
張堅聳聳肩道,“那就最好了。我今天來是爲了什麼,相必巫先生一定心裡有所猜疑。不過我可以很坦蕩地說,我並無惡意。我只想向巫先生借一件東西。只要巫先生肯答應,我立刻就幫你們救回羅四海,而且頭也不回地離開,今後再也不會冒犯。”
“不知道你要借的是什麼東西?”巫長青平靜地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要的是巫家祖傳的那些巫文,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巫家九絕。”張堅爽朗地一笑道。
“巫家九絕?你從哪裡聽來的?”巫長青緩緩地道,“這不過是些荒誕不經的傳說,我們巫家從來就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張堅看着巫長青緩緩地道,“真的是荒誕不經的傳說麼?或許我該提醒你一下,祖巫十二脈,傳下了遠古巫術十二分支。經過歷代巫者傳承至今,軼失三篇。所以纔會被稱爲巫家九絕。其中包括了一部分遠古巫文。所謂的巫家九絕,我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那些遠古巫文,卻是我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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