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怎麼辦,就這樣回去?”巫崖皺眉道。(。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不可能。既然來了,我就不可能這樣回去!”蘇玄水咬牙道,“我就不信這天機館的陣術能擋住我!”
巫崖看着他道,“可是這裡的陣術太詭異了。你真的確定你可以解開?”
“哼,張堅想算計我,故意讓我們來碰壁。我就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無話可說!”蘇玄水冷冷地道,“任何的陣術也始終是以術力爲中心。我今天非要以暴力破陣,讓張堅看看!”
“暴力破陣?!”巫崖一怔,低聲道,“這恐怕不妥吧?範劍南既然設下了這樣的陣術,當然會考慮到這一點。即便是普通的陣法,要採用暴力破陣,也必須消耗數倍甚至數十倍的術力。而這樣的古陣,恐怕你傾盡術力也未必能夠解開。”
蘇玄水冷笑道,“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越是要試試!走,我們去天機館的前‘門’。”說完他大步走出了巷子,繞到了天機館的前‘門’。
蘇玄水看着天機館高懸的招牌,冷冷一笑,“你們都給我退開!”
何胖子和巫崖等人只能按照他的吩咐遠遠地退開,在遠處看着。蘇玄水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眯起了眼,他走上前幾步。在天機館的‘門’口布下了幾張符紙,又咬破了手指,以血爲符引。在天機館的‘門’口畫下了一個符號。
強烈的術力‘波’動瞬間籠罩了一切,蘇玄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他身上的術力卻以驚人的速度在暴增。一般感覺不出來。但是蘇玄水手下的那些術者卻全都畏懼地向後又退了幾步。
何胖子的臉‘色’有些發白,低聲對身邊的巫崖道,“巫先生,你看這……”
巫崖冷冷地道,“我勸過他了。除非你能讓他改變主意,否則就老老實實地推遠一點。”何胖子訕訕地點點頭,帶着身邊的那些術者又後撤了幾步。
蘇玄水面前的符紙一張接着一張自燃起來,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所催動,在蘇玄水面前臨風‘亂’舞。蘇玄水手上捏了一個指訣,中指和食指併成劍指,低聲喝了一聲,指向天機館的大‘門’。
原本清空朗朗的天‘色’,很快就專爲的灰暗,濃重的雲氣不斷從四周涌動而來。巫崖仰起頭,看着高空之中的風起雲涌,心中一陣駭然。這雲是雷雲,空氣之中的電荷在不斷積聚。
雲層的底層爲‘陰’電,頂層爲陽電,而且還在地面產生陽電荷,如影隨形地跟着雲移動。正電荷和負電荷彼此相吸,但空氣卻不是良好的傳導體。正電荷奔向高處,企圖和帶有負電的雲層相遇;負電荷枝狀的觸角則向下伸展,越向下伸越接近地面。
當聚集的電荷達到一定的數量時,在雲內不同部位之間或者雲與地面之間就形成了很強的電場。最後正負電荷終於克服空氣的阻障而連接上。巨大的電流沿着一條傳導氣道從地面直向雲涌去。這麼強的電場,足以把雲內外的大氣層擊穿,於是在雲與地面之間或者在雲的不同部位之間以及不同雲塊之間‘激’發出耀眼的藍‘色’閃光。【超多好看小說】
閃電驟然暴漲,但這閃電還在不斷的變化着‘色’彩,最終成爲了紫‘色’的閃電連通了空間與地面。這種電離氣柱逐級向地面延伸,高速度一級一級地伸向地面,在離地面五米左右時,地面便突然向上回擊,回擊的通道是從地面到雲底,沿着上述梯級先導開闢出的電離通道。
回擊以更高速度從地面馳向雲底,發出光亮無比的光柱。在此短時間內,窄狹的閃電通道上要釋放巨大的電能,因而形成強烈的爆炸,產生衝擊‘波’,然後形成聲‘波’向四周傳開。這音爆並非普通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而是以衝擊‘波’的形式產生,遠快於普通聲音傳播速度,轟然震下!
電光繚繞,幾乎整條街都被這一聲驚雷炸響所震撼。
巫崖倒吸了一口涼氣,“五雷轟頂!”
如此恐怖的閃電和驚雷,卻沒有一滴雨落下。因爲這完全是用術力凝聚催動雲氣產生!由於閃電通道狹窄而通過的電流太多,這就使閃電通道中的空氣柱被燒得白熱發光,並使周圍空氣受熱而突然膨脹,其中雲中的水滴也因高熱而突然汽化。所以形成了這種罕見的旱天雷。
這雷光如同受到指引一般狠狠砸在了天機館的大‘門’口,威勢驚人。連巫崖等人都不由變了臉‘色’,這已經是山術之中雷法的最高境界,已經快要接近自然界中的天雷了。
按照道理來說如此強大的放電現象,足以完全攪‘亂’甚至是震碎附近的一切異常術力‘波’動了。但是令人感覺詭異的是這天雷陣陣,落到了天機館的‘門’口卻像是遇到了極爲良好的導體。電弧一閃即逝,全部被導入了地下。
巨大的雷暴,除了震散了‘門’口的灰塵,就連一片磚瓦都沒有傷到。不但巫崖感到駭然,蘇玄水更是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他憤怒地走上前一步,單手指向了天空,想要凝聚更多的雲氣,來一次更加強大的雷擊。
可突然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在他眼前一閃,蘇玄水的心底像是傳來的一陣輕微的鳴叫。
這聲音很古怪,但是蘇玄水卻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整個人都彎下腰去。蘇玄水一口血噴在了天機館‘門’口,連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巫崖連忙趕上幾步上去扶住了他,低聲道,“怎麼了?老天!那是……”巫崖陡然站住了,看着天機館內那層淡淡的金‘色’,他的臉上血‘色’全無。
“走!”蘇玄水的臉‘色’慘淡如金紙,搖頭道,“什麼都別問了,馬上走!”說完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巫崖不敢耽誤,攙扶這蘇玄水立刻轉身就走。何胖子等蘇玄水的手下也急急忙忙地走來,看着蘇玄水的樣子不知所措,“老闆!老闆,你這是……”
“我們立刻走,帶他回去!”巫崖厲聲喝道。一羣人擁着蘇玄水回到了候在一旁的車上,立刻駛離了天機館。何胖子也不是傻子,知道能蘇玄水這次吃虧不小,早就巴不得離開這裡了。一路疾馳回到了蘇玄水的住地。
山邊的別墅小樓上,張堅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地看着他們回來。
蘇玄水簡直是被何胖子攙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客廳裡坐在沙發上,連續服了幾顆自制的‘藥’丸,才緩過氣來。
“怎麼了?你的樣子好像見到鬼了一樣。”張堅笑着道,“莫非這次天機館之行不順利?”
蘇玄水狠狠瞪着他道,“你一定早就猜到了是吧?!所以你才讓我去!”
“我猜到什麼?”張堅愕然道,“猜到你會受傷?我又不是範劍南那樣能掐會算的卦師,我怎麼知道你會受傷。再說,我只是讓你去天機館探探虛實,而且還是在範劍南不在的情況下,你怎麼‘弄’成這樣?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蘇玄水苦笑道,“你該說是什麼東西把我傷成這樣的。”
“東西?”張堅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什麼東西?莫非範劍南事先設下了什麼厲害的機關?”
“放屁!你別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蘇玄水咆哮道,“是蠱王!變異的金蠶蠱王。要不是我見機得快,我差點就沒能回來!”
“變異蠱王?”張堅吃驚地道,“那是天下蠱蟲之中至兇至暴的邪物,你沒事去招惹這樣的兇物幹什麼?我只是讓你去探聽一下消息,難道你強闖天機館了?”
“他用雷法企圖炸開天機館的陣術。大概是強烈的放電現象和雷暴聲,驚動到了這蟄伏的蠱王。”巫崖低聲道。
“這就是你的不謹慎了。”張堅皺眉道,“天機館有這樣的東西守護,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但凡兇物都有很強的領域感,你要是觸動了它,它自然會傷人的。”
“哼,說得好聽,分明是你想算計我。”蘇玄水冷冷地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張堅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道,“你們都出去一下。”
何胖子看了看蘇玄水,有些爲難。直到蘇玄水對他揮揮手,這才如‘蒙’大赦般出去了。
張堅淡淡地道,“首先,我確實不知道你會用這樣的手段硬闖天機館。其次,我要想害你有很多辦法。你也知道我上次和範堅強‘交’手,受了很重的傷,直到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否則的話,今天的事情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去。我會親自去。”
蘇玄水冷笑道,“這麼說,你還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當然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再說,我教你長生之秘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幫我尋找到河圖。你現在只是在履行你和我之間的約定。別說我沒有強制你,就算真的強制你了,也是有理有據。因爲這是你欠我的。”張堅嘆了一口氣道。
“你……”蘇玄水怨毒地盯着張堅。
“好啦,你也別有那麼多怨氣了。”張堅淡淡地道,“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過來,還要靠你去找河圖。你要是死了,豈不是我自斷手足麼?我看起來像是這麼愚蠢的人麼?”
蘇玄水強忍着怒火,低聲道,“好吧。剛纔是我太沖動了。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先說說你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張堅皺眉道。
蘇玄水把事情的經過跟張堅說了一遍。張堅鬆了一口氣道,“這麼說,那隻蠱王只是被驚動了,還沒有徹底被你‘激’怒,否則的話,你現在早就躺屍了。也算是你機警,要是你真的引雷轟擊這隻金蠶蠱王的話,就真的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只是一時疏忽。否則怎麼可能會這樣?”蘇玄水咬牙道。
張堅看着他,點點頭道,“不過,看你的樣子,強闖肯定是不行了。那麼我們不妨等等範劍南。他總不可能一直不回來吧?”
“等?要等多久,他要是不回來呢?”蘇玄水咬牙道。
張堅嘆了一口氣道,“畢竟你現在也是長生者了,你最好學得有耐心一點,否則這麼漫長的生命會讓你很焦躁不安的。你自己也說了,河圖很可能還在天機館。既然是這樣,你覺得範劍南會這麼容易放棄河圖麼?他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才從你手裡騙去的。”
“但是他現在確實不在。如果他在的話,早就出來了。他可是是個受不得欺負的人。”蘇玄水淡淡地道。
“放心,只要河圖在,他就肯定會回來。”張堅淡淡地道,“就算他不在乎,還有烏南明呢?他作爲長生者,對於河圖的渴求根本不在你我之下。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懂的。”
蘇玄水盯着張堅道,“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
“第一,你殺不了我,即便我現在有傷在身。但是,你也未必就有殺我的實力。第二點,你就這麼確信憑你能解開河圖?沒有了我的幫助,你甚至連長生者都不是,更別說有能力解開河圖了。我要是死了,那麼你就要一輩子忍受生命之痛了。”張堅聳聳肩道,“這些是你想要的結果麼?顯然不是。”
“你就想憑着這點利用我麼?”蘇玄水冷笑道。
“蘇玄水,你是個聰明人。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沒有必要繞彎子。我確實是在利用你,但是你不是也在利用我麼?人們相互利用是因爲他們對彼此有利用的價值。要是沒有了這種價值,那纔是真正的悲哀,你說呢?”張堅微微一笑道。
“這個說法,我同意。”蘇玄水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這麼說來,能夠被你利用,是我的榮幸。”
“也是我的榮幸。”張堅看着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好吧,廢話少數。我的人已經發現了範劍南的蹤跡,他前段時間在蘇州,和烏南明在一起。不過他訂了後天的機票,就要回來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玩。”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蘇玄水皺眉道。“你甚至沒有離開過這裡。”
“好吧,這麼說可能有點傷你的自尊。我如果真要離開,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到,更沒有人能夠阻止。”張堅聳聳肩道,“包括你把我鎖起來的那段日子也是如此。”
蘇玄水的臉‘色’微微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