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杜先生沒說出口,他太瞭解範家人的‘性’格。.訪問:.。在範劍南樂天的‘性’格背後,依然有着範家人的血‘性’。一旦認定的事情,他會有一種不管不顧的剛勇蠻狠。
“好了。破軍,這幾天你幸苦一下,幫我多盯着他點,別讓他惹出什麼大麻煩來。也儘量別讓麻煩找上他。”杜先生想了想道。
“好吧,我儘量。不過範劍南可是個找麻煩的高手。前一次,張堅打算偷襲範堅強;這一次,蘇玄水又主動上‘門’挑釁。我估計這次劍南是狠下心來要和張堅,蘇玄水他們鬥了。真要是鬧起來,他可比他父親範堅強差。”破軍低聲道,“你也說過,範堅強剛猛有餘,機變不足,有時候不懂變通。但範劍南可不是這樣,他是我見過腦子最厲害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擋不住他。等我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會親自去一趟。在這之前,你儘量控制住局勢。別讓他鬧得太厲害,到時候收拾不了。”杜先生無奈道。
“嗯,我知道怎麼做。”破軍點點頭,掛斷了電話。他有些憂鬱地嘆了一口氣。他也看得出這一次,範劍南恐怕不是那麼好勸的。
第二天,江相派的元老王樹炳依然按照他的習慣早起晨練,然後在茶樓喝早茶。範劍南卻主動找上了他。看到範劍南,王樹炳微微一笑,“範老弟,你怎麼也有空來用早茶?我記得你可是很少起這麼早的。”
“我不是起得早,而是根本睡不着。”範劍南一笑道。
“哦?這麼說,我們不是巧遇,你是來找我的。”王樹炳看了他一眼。王樹炳有些奇怪,雖然在之前他們曾經有過沖突,甚至一度處在敵對關係。但是後來範劍南因爲吳半仙的緣故,屢次幫了江相派的大忙。王樹炳對他倒是真的心存感‘激’。所以在這之後,江相派從沒有再有人找過範劍南的麻煩。
看到範劍南主動找自己,王樹炳心中微微一動,試探着道,“範老弟,是不是我們‘門’下的兄弟,對你有什麼得罪之處?如果真是這樣,我立刻處理。你也不必給我面子,江相派始終還是術界一脈,你就按江湖規矩辦就是。”
“王老,你誤會了。確實有人惹上了我,但卻不是你們江相派的人。我也不妨跟你直說,惹我的人是蘇玄水。這個人趁我不在香港,跑到我天機館搞事,聲稱要砸了我天機館的牌子。等我回來之後,又拉着一個洋人巫師張堅,跟我耀武揚威。”範劍南冷冷地道。
“又是他!”王樹炳憤怒地道,“我早就看出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前段時間在江相派鬧分裂的也是他,結果把好好的一個江相派折騰地倒了一半。這個仇我們也早晚要跟他算的。”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這個意思。”範劍南緩緩地道,“蘇玄水上次領着你們江相派的一些人鬧分裂,分掉了你們多少的資產和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拿回來。”
“範老弟的意思是?”王樹炳皺眉道。
“我這次豁出去了,要把蘇玄水趕出香港。”範劍南淡淡地道,“而且是連根拔起。”
王樹斌皺眉道,“怎麼,你要對蘇玄水動手?他先是得到了當年魏如山的根基產業,又得到了幾乎半個江相派的支持。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他靠上了易術理事會這棵大樹。恐怕不好對付吧?”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我今天來就是問你一句話的,我想問問王老到底會站在哪一邊?”範劍南淡淡地道。
“這還用說麼?”王樹炳嘆了一口氣,“我們江相派和蘇玄水之間的恩怨,你是最清楚的。說實話,原先我還對你有些怨恨,因爲是你從江相派奪走了陽符。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把陽符還給蒼雲嘯的好。否則的話,這陽符我這老頭子也保不住,還是會落到蘇玄水的手裡。從上次他慫恿江相派分裂的時候,我們和蘇玄水之間的仇就算是接下了。不過……”
“不過什麼?”範劍南看着王樹炳道。
王樹炳苦笑道,“江相派目前雖然是我在代管着,我說話也算是管用。但是我也不得不爲手下的這幫老兄弟考慮。範老弟要我幫你對付江相派,我怎麼着也得仔細斟酌。”
“好。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範劍南點頭道,“王老回去之後好好考慮,我今天先把話撂下。一旦把蘇玄水趕出香港,那麼他留下的一切,原本都是你們江相派的,我絲毫不取。”
王樹炳吃驚地看了他一眼。
範劍南卻絲毫不在意地接下去道,“還有,你們也不必擔心易術理事會,那頭我也會搞定。你別忘了,杜先生始終還是我我舅舅。另外,他蘇玄水強勢,我範劍南也不是弱鳥。他既然能拉聖章兄弟會的張堅幫忙,我就敢讓巫家的人出山來幫我。”
“巫家?你是說巫溪的那個巫家。”王樹炳吃驚地道。
“是的,昨天晚上我已經打電話給了巫家這一代的家主巫長青。他已經答應帶人出山,要不了幾天就會到。”範劍南看着他道。
“連巫家都能請得動,範老弟你這可是要猛龍過江,要搞大陣勢啊。”王樹炳微微吃驚道。
“別的我也不想多說,王老你考慮好給我答覆。”範劍南微笑起身道。
王樹炳想了想道,“範老弟,我還有一點顧慮。”
“請說。”範劍南看着他道。
王樹炳想了想道,“蘇玄水真正依仗的,可不僅僅是他的術法,而是魏如山所留下的財力和勢力。要想把他徹底鬥倒,並趕出香港。沒有錢可是辦不到的。我江相派原本倒是也有些財力,但是現在卻已經不比往昔了。可能力不從心啊。”
範劍南點點頭,“王老要是沒事的話,不妨跟我去天機館一敘。我會讓你看看全盤計劃。”
王樹炳看着範劍南道,“好,請。”
範劍南把王樹炳請到了自己的天機館。王樹炳卻發現天機館‘門’口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他皺眉道,“範老弟,你這是?”
“蘇玄水一天不滾出香港,我就一天不營業。”範劍南瀟灑地一笑道,“請!”
王樹炳只能跟着範劍南上樓,上樓之後王樹炳突然發現這天機館的二層上多了很多人,很多人在忙碌着。王樹炳皺眉道,“範老弟,你這又是在搞什麼?”
“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範劍南走到一個年輕人身邊對王樹炳道,“這個人是祝青鋒的弟弟,祝青山。他會幫助我們在經濟上搞垮蘇玄水。青山,你向王老解釋一下吧。”
祝青山點點頭道,“我的財務對蘇玄水名下的產業經行了一個粗略的統計。包括了他的所有可以動用的現金,債券,不動產。理論上我們可以用一個月的時間讓蘇玄水徹底破產,當然這必須動用大筆資金。
而幸運的是範先生現在有了幾位中東王子的資助。不得不說,這幾位阿拉伯的石油王子簡直是真正財主。他們提供的資金財力,如果給索羅斯運作的話,足夠再引起一場亞洲金融風暴的。用來對付個人,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我們會在技術上全力支持範先生,在一個星期之內就能讓蘇玄水的資產縮水一半。半個月之內,就能讓他的所有能夠盈利的產業全部虧損。直到把他徹底‘弄’成負資產,破產清盤。有範先生的鉅額資金注入,再加上我們祝家的勢力,在經濟上蘇玄水沒有還手之力。”
王樹炳聽得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這是非常規的做法,簡單粗暴,但是非常有效。”範劍南對王樹炳道。“但是這還不夠。”
“你還要怎麼樣?”王樹炳看着他道。
“這是針對他所有合法生意的。當然魏如山還留給他一些非法生意。正好警方最近被一些案件搞得很沒有面子,迫切需要有點成績‘交’差。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收到大量舉報,都是針對蘇玄水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很快蘇玄水就會發現他的錢袋子見底了”範劍南微微一笑道。
“你們這是要把他往死裡‘逼’啊。”王樹炳笑着道,“不過,我不反對。”
“經濟上的打擊只是一個很小的組成部分,然後我要對他動真格的了。”範劍南緩緩地道,“這個時候我就需要你們一起動手了,蘇玄水‘交’給我,你們專心對付他的所有手下。等到他手下所有的馬仔都跑光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好!我幹了。”王樹炳點頭道。“不過範老弟,你最好記得你的保證。”
“當然。王老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歷來沒有做社團的野心,否則我早就做大了。把蘇玄水拿掉之後,江相派就是香港唯一的術者社團。這一點毫無疑問。”範劍南一笑道,“當然,這對你們而言,不過是從蘇玄水那裡拿回了江相派的東西,然後再加上一點利息而已。”
王樹炳撫掌大笑,“不錯。範老弟,就憑你這句話。我江相派的人跟你幹了!”
範劍南一笑道,“別急,王老。你還是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再說,我開給你的條件不會變卦。”
正在說着,左相走上來低聲道,“劍南,破軍來了。他要見你。”
範劍南點點頭,“好,他在哪裡?”
“在你的辦公室裡。”左相道。
“好的。幫我招呼一下王老,我去見見他。”範劍南轉身對王樹炳笑道,“不好意思王老,我還有有點事情要忙。”
“請便,請便。”王樹炳連連抱拳道。
範劍南離開了他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他看着破軍的樣子微笑道,“看來,你已經告訴我舅舅了?”
破軍點點頭道,“看你的樣子,真的是準備要大幹一場了?”
“是的。我這個人一向很好說話,看在蘇子青的面子上,對蘇玄水也是仁至義盡了。不過忍耐總有限度,這次我不但要動手,還要把蘇玄水徹底打趴下。”範劍南緩緩地道。
“你真的以爲這樣行麼?把他‘弄’破產,再把他在香港的勢力徹底剷平,就算是搞定他了?”破軍皺眉道,“只要他不死,換個地方,所有的一切又會重新擁有,然後他會再次回來找你的。”
“所以我昨天才會去找你。”範劍南看着破軍道,“我很清楚易術理事會需要蘇玄水這樣的一個人,無法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和他的勢力。我徹底瓦解了他的勢力,那麼他對易術理事會的價值也就大大的貶值了。你會毫無壓力的把他送進地下七層。”
破軍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認爲易術理事會能夠同意?”
“你們當然會同意,你們只是需要一個代理人,以增強你們在這裡的控制力。但蘇玄水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他野心很大,不易控制。所以剷除了他之後,你們可以找王樹炳,他也很熱衷權力。而且爲了江相派的發展,不介意當你們的走狗。”範劍南聳聳肩道。
“話別說得這麼那麼難聽。”破軍無奈地道,“我們從來不要什麼走狗。”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範劍南聳聳肩道。
“可是即便你能對付蘇玄水,那麼張堅呢?”破軍皺眉道。“他比蘇玄水還要危險。”
“我也有辦法對付他,一步一步來吧。”範劍南聳聳肩道。
破軍看着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利用巫家來對付他。上次他們以卑劣手段對方巫長青。巫家的幾個老傢伙已經動怒了。畢竟巫家雖然與世無爭,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威脅的。包括巫家七叔在內的幾個老傢伙一致決定,要讓張堅吃點苦頭。再加上巫崖的事情,巫家人對張堅可以說極度憎恨。這些我都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會明白我的這個計劃,幾乎已經包括了方方面面。蘇玄水和張堅,他們誰都別想逃了。”範劍南沉聲道。
“也許你還有一點沒有考慮到。”破軍低聲道。
“哪一點?”範劍南有些皺眉道。
破軍緩緩地道,“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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