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好,我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訪問:.。”範劍南看着對面的窗戶緩緩地道。
“老大,你一直看着那邊幹什麼?”張胖子皺眉道。
範劍南想了想突然問道,“胖子,你知道對面的那棟樓是幹什麼的嗎?”
“那裡不是一家酒店麼?”張胖子看了一下,“就是那個害他們的人,在那裡出現過。這都好幾天了,那個人現在也不可能還在那邊吧。”
範劍南搖搖頭道,“人或許會走。但是那個人在對面施法,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任何細微的術力‘波’動,都能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一定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在短時間之內是很難消除的。走,我們到對面去看看。”
“現在?”張胖子皺眉道。
“是的就現在。”範劍南轉身對馮瑗道,“馮瑗,你在這裡照看一下。我和張胖子出去下,馬上就回來。”
張胖子一臉鬱悶道,“我們兩個大男人這個時間,去酒店開房間。好像有點不妥吧?‘弄’不好別人還以爲我們是那種關係。”
“什麼關係?我去!你個死胖子,你想什麼呢?”範劍南搖頭道。
“還是我跟你去吧。”馮瑗搖頭道,“你還不知道這個死胖子在想什麼嗎?他就是嫌累,不想跑。”
張胖子一臉訕笑道,“哪有的事,我可不是偷懶。我這不是看着左相和龍教授在這裡沒人照顧麼?”
範劍南想了想道,“也好,那你留下。我和馮瑗去一趟。”
“哎,好的。”張胖子連連點頭。
範劍南和馮瑗兩個人從天機館出去,走到了對面的大酒店。
因爲就在對‘門’,服務檯的接待小姐也認識這位範大卦師。於是很客氣地跟他們打招呼,問他們有什麼事情。範劍南想了想道,“這家酒店五樓,正對天機館的那個房間是幾號?我們想要租那間房?”
“你們要開房?”服務小姐一愣,心道:你不就住在對面麼。不過她還是很客氣地幫範劍南查了一下。然後她笑着道,“那是517號房間。不過那間房現在還有客人在住,還沒有空出來。範先生,你看能不能重新換一個房間。”
“哦,你是說那個客人還沒有退房?”範劍南微微皺眉道。“能不能告訴我,這間房是什麼時候租出去的?”
小姐有些爲難地道,“範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客戶的信息。”
範劍南一笑,“沒有問題。我只是隨便問問,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爲我會算卦。”他笑了笑用手在櫃檯上劃了幾下,皺眉想了想道,“這間517號房是五天之前租出去的,而且客戶租了一個星期。這位客戶應該是三十多歲,皮膚白皙,而且穿青‘色’衣服。而且現在他不在房間內,他昨天開始就沒有回來。我說得對不對?”
那個酒店前臺的小姐呆住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個勁地點頭,“範先生,不不,範大師您……”
範劍南苦笑道,“看來我猜對了。這樣吧,等這個房間空出來之後,你通知我一下。我要租用那個房間一天。我可以預付定金。”
酒店服務檯的小姐愣了愣之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這位客幻像還留下了一件東西,說是如果有個姓範的先生來打聽他,就把這件東西給那個人。只是我沒有想到,來的會是你。範先生您認識那個人麼?”
範劍南微微一怔,“他還給我留下了什麼東西?”
“是啊是啊!他存放在這裡的。我看一下,應該是一件小包裹。”那位小姐轉身進去找了一下拿出來一個包裝好的盒子,遞給範劍南。笑着道,“我還真是沒猜錯,真是留給你的,上面還寫了你的名字。”
範劍南和馮瑗都是一陣愕然,接過來之後只見是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側面確實寫着範劍南先生鑑。
範劍南只得點點頭道,“謝謝,不不過等那間房空出來之後,請務必通知我。這是我的電話。”說完把名片遞給了那位服務檯的小姐。
“這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馮瑗轉身在範劍南身邊低聲道,“他好像知道我們會來找他,還給你留下了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的古怪東西。這事怎麼這麼奇怪,這個人不會是想要趁機害你吧?”
範劍南皺眉道,“不管這個人是誰,肯定是來者不善。”他擺‘弄’着手裡的這個盒子,低聲道,“我想這裡面,也許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那你要它幹什麼,把這東西扔了算了,別上了別人的當。”馮瑗有些不放心地道。
範劍南笑了笑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上當?我這麼‘精’明的人,能上別人的當麼?走,我們回去看看這個人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兩人回到了天機館。張胖子看到他們回來愕然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們根本沒能進去,不過倒是有其他的收穫。”範劍南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張胖子莫名其妙地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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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對面去問過了,那個房間還沒有退房。所以我們進不去。不過,那個租房的人給我們留下了一件東西。看看這個,上面寫明瞭這個東西是留給我的。看起來,這個人也是個高手。他似乎猜到我們會去找他算賬。”範劍南擺‘弄’着手裡的盒子道。
“這就有點奇怪了。”張胖子吃驚地後退道,“他會給你留什麼?這個傢伙存心害人,裡面不會是裝了什麼危險物品吧?”
“這倒應該不會,否則的我的心裡多少會有點警兆。”範劍南皺眉道,“我對危險一向很敏感。但是卻感覺不到這裡面是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拆開看看?”張胖子想了想道。
“當然。”範劍南毫不客氣地撕開了包裝紙把那個紙盒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裡面的東西被倒在了桌子上,看起來黑乎乎的,像是枯樹枝,但是又不太像。
“這是……”張胖子愕然道,“‘雞’爪?”
範劍南和馮瑗也是目瞪口呆,這黑乎乎的東西竟然真的是一隻‘雞’爪。而且像是時間很久了,早就乾癟得不像樣子了。
“這……”馮瑗看着這隻古怪的‘雞’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怎麼會有人開這樣的惡劣玩笑?”
範劍南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這可不是什麼惡劣的玩笑。”
“怎麼了?”馮瑗看着他道,“用這麼髒兮兮的東西來戲‘弄’人,這還不夠惡劣嗎?”
“很惡劣,但不是玩笑。”範劍南緩緩地道,“這是某種巫術意味的挑釁。”
“挑釁?”張胖子皺眉道,“送一隻‘雞’爪來挑釁?”
範劍南淡淡地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古老而怪異的習俗。就像歐洲的騎士大都戴上白手套,表示執行神聖公務;摘下手套拿在手中,表示瀟灑閒暇;而把手套扔在對方面前,則表示挑戰和決鬥;被挑戰的騎士拾起手套,則宣示應戰。不撿起對方的手套,則會被認爲受到了侮辱而沒有勇氣反抗,是怯懦的行爲。
這種送給對方‘雞’爪的行爲也是一種類似的挑釁,不過通常發生在巫師之中。在現有的書籍記載之中,中世紀著名的弗朗西斯科和加林查之間的巫術對決,就是以這樣開場的。”
“你是說對方可能是一個歐洲巫師?”張胖子吃驚地道。
範劍南搖搖頭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而且這還是一個很老派的歐洲巫術者。”
“我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歐洲巫師突然會對你提出挑戰?他們不是都在歐洲巫術聯合會的控制之下麼?自從首席大巫師德拉修斯失蹤之後,他們幾乎就是一盤散沙了。怎麼可能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巫術高手來上‘門’挑釁?”馮瑗皺眉道。
範劍南苦笑着道,“我也是莫名其妙,我和這些歐洲巫師一向不太對路。不過他們也不至於上‘門’來鬧事吧?畢竟他們現在已經式微了,難道還敢鬧事,難道不怕易術理事會再找他們的麻煩?”
馮瑗想了想道,“這件事會不會和第一理事和易術理事會有關?”
範劍南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看這個人的能力可能不在大巫師德拉修斯之下。真是奇怪,歐洲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樣的一位大巫師,而且還這麼年輕。根據我推算,這個人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如此年輕的巫術高手,還真是不多見。”
馮瑗搖頭道,“算了,算了。管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胖子去把這髒兮兮的‘雞’爪子給我扔了,噁心死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啃‘雞’爪了。”
張胖子應了一聲,拿着那隻陳年‘雞’爪出去扔了。
範劍南卻坐在那裡沉思。
“劍南,算了別放在心上了,那些歐洲巫師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不要理他們就是了。”馮瑗拍着他的手臂道。“再說,我們也未見得就怕他們。他要是敢再來,我們就好好給他點厲害看看。”
“恐怕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範劍南搖頭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我們對此還一無所知。而且還有一點最爲怪異的,他用來害左相和龍歌的手法,明顯不像是普通的巫術。”
“我也是這樣想。”馮瑗低聲道,“你看除了歐洲巫術聯合會之外,歐洲還會不會有其他厲害的術者?”
“張堅和他的聖章兄弟會不就是麼?”範劍南冷笑道。
馮瑗的眼睛一亮,低聲道,“那麼,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聖章兄弟會的人?”
“這個不好說,我們目前什麼都還不知道。”範劍南想了想道,“還是不要妄加猜測,‘亂’了我們自己的陣腳。這個人巫術雖然詭異,但是依我看絕對不會比張堅更高明。張堅上次被老爸傷了之後,實力大減,但即便是這樣,也比這個人高明很多。”
張胖子連連點頭道,“這些洋鬼子有屁個本事!就算是張堅,他那一身術法能力不也是從西進術者那裡傳承下來的麼?別說老大了,就算是我也不懼他們這二把刀。”
這“二把刀”是一句諷刺的話。據說來源於壘牆的泥水工匠,人們把技術最好的泥水匠稱爲“頭把刀”,頭把刀常常壘牆角,叫“把垛子”。那些技術不夠好,能勉強湊合的匠人才被稱爲“二把刀”。
範劍南沉‘吟’道,“你不懂,我所考慮的不是這個歐洲術者本身。而是他對龍歌和左相所做的那些,明顯不是出自歐洲術法,而更接近於古巫術。”
“古巫術?!”馮瑗吃驚地道,“你是說和巫家的那種遠古巫術相似?來源於巫文上的那種?”
範劍南點點頭,“沒錯。我不知道那個歐洲巫術者是怎麼做到的,具體用的又是什麼手法。但是從他的所作所爲分析來看,很像是我所瞭解到的某些古巫術,至少從某些方面上看,確實很相似。”
“怎麼可能?就算是巫家人,也不可能都掌握遠古巫術。懂得這些遠古巫術的也只有巫家的幾個老人,而且實力全都高得不像話。像巫家六叔和七叔這樣的人,只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出幾個人來了。歐洲巫師?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馮瑗搖頭道,“劍南,你是不是多想了。”
範劍南苦笑了一聲道,“但願是我多想了吧。說實話,我心裡也認爲這不可能。算了,不提這些了。胖子,龍教授和左相他們沒事吧?”
“哦,龍教授看起來暫時沒什麼大礙,左相也被你‘弄’暈了。兩個人都在房間裡躺在休息。”張胖子道,“這個該死的洋鬼子,他下次要是敢再來,我一定收拾了他。讓他看看,我這張天師傳人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範劍南平靜地道,“行了,他找的是我。既然敢送‘雞’爪來挑釁,就說明他一定會再來的。既然他對龍歌和左相下手,我也不會對他太客氣。胖子,在龍大膽沒有到之前,你和馮瑗兩個人先辛苦一下,幫我多照顧着他們兩個。”
張胖子點頭正‘色’道,“老大,你這是什麼話?我跟左相也是朋友,我張胖子雖然不敢說爲朋友兩肋‘插’刀,這點忙還是會幫的,哪裡提得上辛苦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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