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是來商量對策的,不是來內鬥的。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你的身份我們會再次確認。但是在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再耍小聰明。”範劍南看着謝菲兒道。
“什麼小聰明?”謝菲兒故作驚訝地道。
範劍南冷冷地道,“你趁機取了幾根那個日本人的頭髮,現在給我交出來。別以爲我們對巫術一竅不通。你想對他們使用巫術的話,很可能會被識破。我不能冒這個險。”
“但是,我們能夠從中得到很多信息。”謝菲兒道,“陰陽師的路子和傳統的歐洲巫術截然不同,他們是絕對不會發現的。而且,我所使用的巫術,是白巫術。很難發現術力波動。”
“白巫術?”範劍南一愣道。
“是的。中世紀流傳於醫院騎士團中藥劑學和干預術,就是白巫術的一種。被施術者很難發現有人在對他使用巫術。只要我有被施術者的某些物品,頭髮的話,當然更好。我能夠通過被施術者的思想了解到一些秘密、”謝菲兒輕輕晃動着手,手指間的幾根黑髮隨着她手的晃動而微微顫動。
“類似於讀心術,不過你有幾成把握。”範劍南皺眉道。
謝菲兒挺胸道,“十足的把握。”
“不行!我不相信這個女人!範劍南你傻了麼?萬一她藉機通知了菊部規正,那麼我們所做的一切準備就泡湯了。即便這樣你也相信她,但是我卻能冒這個險。”蘇玄水喝道。
“我覺得可以試試,畢竟我們還不清楚菊部規正目前的動向,能有點實質的消息,讓我們準備充分一點,總是好事。”範劍南淡淡地道。
蘇玄水一揚眉道,“好!她要施術可以!但是,必須在我的完全監控之下。就在這裡施術,就在我眼皮底下。若有半點異動,我立刻出手擊殺她。”
“我同意。”範劍南看了一眼謝菲兒道,“謝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我難道還有選擇麼?”謝菲兒冷笑道。“不過我需要一些東西,硫磺、火爐,鏡子碎片,還有一些其他的輔助用品。”
範劍南點點頭,他很快就照辦了。在天機館的辦公室裡架起了一隻小火爐,一切謝菲兒要求的東西也都被送來了。
謝菲兒站在火爐之前道,“我要開始了。”
“請。”範劍南擡手道。
謝菲兒抓起一把硫磺撒入火爐,火爐中的火焰立刻騰起很高,散發着黃綠色的光焰,顯得詭異莫名。謝菲兒口中唸唸有詞,一連串古怪的音節從她的嘴裡清晰地吐出。
火焰再次騰高了少許,謝菲兒用幾塊鏡子的碎片和幾縷頭髮投入火爐中,玻璃碎片被火燒了後,謝菲兒的眼睛也開始變化。她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呆滯,睜大的眼中竟然看不清眼珠。她的眼睛似乎像是某種嚴重白內障一樣,在眼球上浮現出了一層白色的膜。
這使得謝菲兒的眼睛就像是全白色沒有瞳孔一樣詭異。她的雙手合在胸前,靜靜地站着。範劍南和蘇玄水都暗暗稱奇,分明沒有感覺到什麼明顯的術力波動。但此刻謝菲兒卻似乎像是已經進入了那個日本術者的思想。巫術的感覺果然很奇妙,似乎根本沒有什麼理由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等到火爐的火焰落下之時,謝菲兒的眼睛纔開始逐漸恢復光明。那一雙深灰色的大眼睛再次恢復了靈動。
“到底怎麼樣了?你剛纔看到了些什麼?”範劍南皺眉道。
謝菲兒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個人只是一個小卒,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但是我卻從剛纔的那種感應之中,發現了一些特別的事情。”
“什麼特別的事請?”範劍南道。
謝菲兒疑惑地道,“他們的確要去內地,也的確持有蛙鳴五音鼓。去的地點也確實是我說的那個地方。而且他們具體的日程安排我都知道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拖延他們。但是他們似乎會在內地和某人會合,一起去發掘秘藏。”
“那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範劍南道。
謝菲兒搖頭道,“不知道,這個人的等級太低。很多事情,他並不清楚,只有一個大概的瞭解。就算如此,還因爲他是司機,換成其他人恐怕知道的更少。但等級再高的陰陽師,我已經沒有把握下手了。”
範劍南點點頭道,“你是對的。你如果對再高級別的陰陽師出手,恐怕你現在已經被菊部規正請去喝茶了。”
“又一個將要神秘出現的人……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啊。”蘇玄水眉頭緊皺着,自言自語道。
但範劍南知道,蘇玄水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和菊部規正一起去發掘秘藏的人,會是誰?按照現在所掌握的所有資料看,這個人除了那個神秘的理事會成員,還能有誰?
蘇玄水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提醒他,這一次很可能就要和理事會結怨,甚至削弱杜先生等人在理事會內的影響力。
聰明如範劍南,有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呢?但是他卻不能退,這秘藏是他的唯一希望,也是他的命。
範劍南嘆了口氣道,“看來確實是個大麻煩,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對了謝小姐,他們的預訂日程是什麼時候動身?”
“應該是19號,大後天。”謝菲兒道。
“三天麼?那麼我們至少要提前他們兩天出發。也就是明天下午必須走。”範劍南皺眉道,“否則的話,如果途中再有延誤,我們就無法達成時間上的優勢。依靠熟悉地形進行伏擊的計劃也會失效。”
“按照道理他們會比我們更遲。因爲他們除了慢我們兩天,還有一件事,他們必須和那個神秘人會合。這樣,多少會拖延他們的速度。”謝菲兒道。
“即便如此,我們明天動身也太過倉促了。”蘇玄水皺眉道。
“不!我的看法不一樣,我們現在倉促離開。是爲了在川黔一帶爭取到更多的時間。無論對於我們,還是菊部規正,甚至於那個神秘人而言,那裡纔是真正的關鍵。我們現在搶的每一分鐘,都會成爲我們制勝時的籌碼。”範劍南淡淡地道,“明天我們必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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