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有些不相信地道,“但是我問過杜先生,就連杜先生也不清楚。{首發}而且我去的是有幾十年沒有人動過的老資料庫,有誰會去動那些陳舊不堪的資料呢?”
“這就有些有趣了,說明幾十年前就有人在關注五嶽真形圖的事情了。”範劍南緩緩道。
“你的意思是第一理事,他早就在關注五嶽真形圖的事情,但是卻不願意別人知道?”破軍皺眉道。
範劍南點頭道,“很有可能是這樣。第一理事的卦術能力,可以說是我生平僅見。也許他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算到了,五嶽真形圖在什麼時候現世。所以他纔會和黎夫人一起,提前離開地下七層。”
破軍沉思了片刻道,“但是這還是說不通。如果是這樣,爲什麼第一理事不來香港?如果他親自出手,那麼到時候五嶽真形圖的歸屬毫無疑問就的易術理事會的。他又爲什麼神秘失蹤,只讓黎夫人在這裡處理這些事情?”
範劍南搖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而且你覺得第一理事的爲人會被人猜透麼?”
破軍嘆了一口氣道,“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也明白你的憂慮。但是我想說的是,劍南,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能夠保護五嶽真形圖的組織,那麼肯定就是易術理事會。先不論理事會是否會利用五嶽真形圖來做什麼,但至少五嶽真形圖在易術理事會就會免除很多紛爭。我也希望你能夠想通這一點。”
範劍南點點頭道,“我也明白。所以我現在想的,就是才怎麼能夠看穿五嶽真形圖背後的秘密。也許有一天,我會把這五枚玉符一起交給你。但絕對不是現在這種不明朗的情況。我需要知道,一旦五嶽真形圖落入理事會之手,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只有知道了這一點,我才能夠決定是否應該把東西交給易術理事會。而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保守這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東西在我手裡。”
破軍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會保守秘密的,不過你應該知道,沒有人能夠瞞過第一理事。也許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他只是依然在安靜地觀望,直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刻。”
範劍南點點頭道,“我知道。不過暫時還是先這樣吧。對了,你別再通過理事會的渠道去查五嶽真形圖的相關資料了,這太不安全了。”
“我暫時還是理事會的理事之一,況且有杜先生在,就沒人敢動我。”破軍嘆了一口氣道,“倒是你自己,完全是站在風口浪尖了。一旦理事會知道東西在你的手裡,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
範劍南點點頭,他知道破軍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他現在手中的這一部分五嶽真形圖,會使他成爲衆矢之的。但是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
在南中國海的一個小島上,一位亞裔老人正坐在船邊垂釣,而在他的不遠處,坐着一個面容憔悴的歐洲老者。
正是失蹤許久的易術理事會第一理事,和歐洲巫術聯合會的首席大巫師德拉修斯。德拉修斯看着第一理事道,“你把我關在這裡,我可以理解,畢竟我們是敵對的雙方。但是你自己爲什麼也在這裡?”
第一理事輕嘆道,“你的聲音太大了,就連魚兒都被你嚇跑啦。”他轉過頭看着德拉修斯一笑,“另外告訴你一下,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至少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對手過。”
德拉修斯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惡狠狠地瞪着第一理事,沒有說話。
第一理事看着水面的浮標,喃喃地道,“好在這條魚雖然跑了,但是我計劃中的魚卻已經咬鉤了。你或許還不知道,五嶽真形圖已經現世了。而且現在已經分別落在了範劍南和東密術者的手中。一切如同我的設想一樣完美。”
德拉修斯臉色陰沉地道,“我不太明白。以你和易術理事會的實力,要得到五嶽真形圖並不是很困難。但是你爲什麼沒有這麼做,反而費了這麼大的心思,使得五月真形圖分別被他們得到?你對於五嶽真形圖不是很執着麼?”
第一理事淡淡地一笑,“告訴我,德拉修斯,你以前見過鏈條沒有?”
“鏈條?”德拉修斯皺眉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鏈條總是環環相扣,缺少了任何一個環節,鏈條就會斷裂。“第一理事看着德拉修斯一笑道,“其實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一樣的道理。人和事件,總不是孤立地存在。人們總是相互關聯,相互影響,在彼此的生命之中留下痕跡。這世上的事件也是一樣,有些事就必須由某些人來完成。這叫做宿命。”
“荒謬的言論。”德拉修斯冷笑道。
“也許有些荒謬吧,因爲人們對於自己所看不透的東西總會心存排斥感,認爲這是荒謬的。就像很久以前,古代的人類認爲自己永遠不能飛向天空。但是如今人類非但可以環球飛行,甚至已經衝出了大氣層,登上了月球。這些壯舉,若是在那個年代,不也是被認爲荒謬的麼?”第一理事淡淡地道,“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唯眼界決定思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天數已經開啓,我們正在變得逐漸虛弱。如果你有辦法逆轉這一切,就快一點去做。”德拉修斯咬牙道。
第一理事笑了,他搖搖頭道,“你以爲五嶽真形圖只是逆轉天數所帶來的負面影響麼?德拉修斯,你完全錯了。五嶽真形圖所蘊藏的秘密是天下所有術者的夢想。並不僅僅是逆轉天數所帶來的影響,而是術界的未來!”
“術界的未來?”德拉修斯冷笑道,“天數事件已經開啓,地球的磁場正在處於緩慢的改變之中。我們在逐漸衰弱下去,接下來將是其他的術者,或許幾十年後世上就再也沒有術力存在了。你所謂的術界又怎麼可能存在?”
第一理事卻笑而不語。他的雙眼望向遠處,沒有人知道這個睿智的老者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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