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消失的事情,第二天並沒有傳開,但是這埃麗婭卻也能注意到這少了幾個人。但她不敢,不敢開口打聽,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埃麗婭的緊張,連蒹葭準備繼續刺激她一下,這海葵算是在她面前混了個眼熟的一人了。
“埃麗婭小姐,請問聖女大人的侍女是不是跟您同車而行。”
這埃麗婭楞了一下:“啊,是的,但她生病了,我一會兒幫她送早餐進去。”
“病了啊~這……這聖女大人還說這驚蟄盤的頭最好看,但也不能讓她把這病傳染給這聖女大人啊。也不知道我梳的頭這聖女大人喜不喜歡。”這海葵說着就離開了。但是這埃麗婭卻一背的冷汗,她……看起來要儘快了……
而這時候,連蒹葭看到了一個蒙着面的穿着海族盔甲的人,這人身形瘦小,看似不像是侍衛。
連蒹葭扯了扯這海鷗,海鷗也注意到了,他帶的人他還是認識的,而且,應該是要求他們不得着硬甲的,這樣目標太大。
“把那個士兵叫來。”
那士兵被帶到了他們面前,海鷗站到了這連蒹葭的面前:“摘掉面紗。”
“小姐,我是開陽。”那士兵摘下了臉上的面紗,開陽是故意打扮成如此樣子引起別人懷疑的,但是她是方纔才從這馬車上偷到了一件這海國士兵的鎧甲。
“開陽?”
“大雪小雪他們已經接到了這驚蟄,但驚蟄現在不好露面,便由我來告訴小姐。”
連蒹葭點了點頭:“大哥,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走走吧!”
“嗯。”海鷗也知道這事情還是要躲開些人,給下面吩咐了一句便和連蒹葭走向了這戈壁。
戈壁灘的視野雖然不容易隱蔽,但是卻也有陷坑,三個人找了一個算是比較高的陷坑,就直接坐在那裡了。
“驚蟄說昨日遇到馬賊放欄木的時候這埃麗婭突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用假死之術騙過了這埃麗婭,當時這埃麗婭以爲她死了,就對她說,什麼不要怨她,她要做一件大事,說這個車隊的人最後都會和她一起去的。”
“哦?我還以爲她跟荒國有點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和大哥你那邊的事情有關係了。”
“但是我確定當時應該是滅族了這桀族的,看起來這漏網之魚不止她一個啊。”
“小姐,您跟海國聖子……”
連蒹葭看了一眼海鷗,海鷗似乎是做出了一副讓她決定的樣子,連蒹葭纔開了口:“海國的最高是海神殿和長老殿,而我現在就是在幫助這海國聖子去解決這長老殿的問題,海國曾經滅殺了這西域的桀族,但是這其中有一條,或者是很多條漏網之魚,混入了這海國。我們就是在找這大長老被替換的證據”
“可是小姐此來不是找藥的嗎?”
連蒹葭搖了搖頭:“你可見過這海國的毒要來西域找解藥的?是因爲這大長老年事已高,被這桀族的漏網之魚換了去,”
開陽轉向了海國聖子:“可是聖子大人,這與我們家小姐……”收到了這連蒹葭讓她住嘴的眼神,她繼續乖乖的聽着這連蒹葭說下去。
連蒹葭看了一眼海鷗,海鷗對開陽的話並不在意,在他眼裡這開陽就是個下人,無須在意。
連蒹葭繼續給開陽解釋:“這二長老,是海神殿的人,發覺了這大長老的異變,並且告訴了海國聖子這件事情,但是這長老殿以大長老爲尊這兩年因爲他的挑撥,海神殿和長老殿矛盾加劇。所以沒有證據海神殿動不了這個大長老,沒有解藥,海神殿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開陽還是執着於讓連蒹葭不要陷入危險:“聖子大人,這件事情聽起來就很繁瑣,請不要傷害我們家小姐好不好!”
“傷害?”海鷗很明顯的有了兩分火氣,但是卻微微有點糾結,看起來這連蒹葭不會讓他傷害這開陽。
連蒹葭很認真的看着她:“開陽!我跟海鷗的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是,我主動要求來幫他的。”
“小姐,天權現在何處?”
“我讓他去調查這埃麗婭了,我們會在博爾拉城會合。至於這驚蟄的事情,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她是打不過大哥你的人,所以必然是下毒之類的,大哥要小心一點這水和乾糧,到了和田的時候,準備一些備用的,然後給她一個機會,然後抓她一個現行!”
海鷗點了點頭,連蒹葭看了一眼開陽,似乎開陽有什麼話想說,看着海鷗開了口:“大哥,你先回去吧,畢竟我們兩個消失那麼久可不好,我還有點庚明國的事情要和開陽說說。”
“嗯,小心,這戈壁灘有毒物的。”海鷗揉了揉連蒹葭的頭髮就走了,但這種親暱的動作讓開陽忍不住皺了下眉,她的這個細節被這海鷗注意到了,海鷗只是不經意的掃了她一樣一樣,但卻讓她一陣子的心悸。
“小姐,你方纔說你是主動的,可是被他脅迫了?”開陽很緊張的問道。
“我想幫八王爺要到一個東西,而這個東西不是我又不想用我自己去換,只能通過這種救命之恩了,不是嗎?”
開陽緊緊皺着眉頭,追問道:“什麼東西。”
“鋼!讓海國如此強大的東西,若是不出意外,海鷗甚至還會成爲我們的退路。”
開陽低下了頭,這聲音裡面有幾分祈求之意:“小姐,我是清楚的小姐你對王爺並不是真正的感情,但王爺畢竟是男子……”
連蒹葭搖了搖頭:“你是想說別讓我給他戴綠帽,這點你可以放心,我跟海鷗的秘密註定了,海鷗會是我的哥哥,而不是我的丈夫。”
“不,小姐,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沒誤會你,不必解釋!”連蒹葭微笑着看着她:“我答應過一個人,如果有可能要代替她陪在你家王爺身邊,現在就是可能這個時間,我想你知道是誰。”
開陽一聽這話眼眸微微下垂了兩分,然後直接說了正事:“郭景涵給連將軍送了信。信件我們……不敢扣。”
“本身也不用扣留的,反正只要我平安回去,他們也不會說什麼,若是非要盤問,我也一言不發就好。”
“是,那我先讓驚蟄去和田城可以嗎?”
“自是可以,走吧,我也不能離開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