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寒霜平日一直跟着這天權學習這王府的規矩,雖然汝鄢祁木還沒有讓他摸到核心,但是畢竟是連蒹葭的弟弟,而且連蒹葭雖然不能確定這連寒霜究竟如何,卻是說了可用兩個字。
連寒霜想要跟在汝鄢祁木的身邊就不能真的總是在借用這連蒹葭的關係,唯有靠自己的實力才能真正的被汝鄢祁木所相信,所以即便是連蒹葭過門已經快小半個月了,他卻沒有見過連蒹葭哪怕是一面。
天權自從那日之後,就被賦閒了,可汝鄢祁木並未卸下他的職責,他雖然有些死氣沉沉的可辦事還是和過去一樣,說好了要帶連寒霜,也不會因爲連寒霜是連蒹葭的弟弟就故意做些什麼。
“天權大哥,方纔有人來找你!”連寒霜找到了正在這練武場練劍的天權。
“王爺召見我?”
“嗯嗯~”連寒霜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天權和連蒹葭之間的事情,所以也沒想太多:“好像是大姐。”
天權微微一愣,有些猶豫,但是他在這院中雖然沒有‘管家’這個名號,可是卻是在做這管家做得事情,連蒹葭是王府的女主人,找他去,他本不應該猶豫的,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見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天權大哥?怎麼了?”
“沒事,我現在過去。”天權硬着頭皮還是決定過去了。
天權來到了連蒹葭的院子門口,驚蟄已經在那裡等他了:“王妃在內室。”
“王妃找我何事?”
驚蟄挑了下眉:“我又不是王爺,難道王妃還會事事都告訴我?不過你可不要多想什麼。”
天權偏過頭不看她,到了這門口:“王妃娘娘,你找屬下有事?”
“進來說。”連蒹葭的聲音和他記憶中的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麼溫和,但是這一次卻讓天權聽到了冰冷。
連蒹葭看着桌面上的東西,似乎是有些苦惱的樣子:“過去是誰負責這王府中饋的?”
“府中沒有正妻,所以由管家暫理,可是這中饋出了什麼問題?”
“嗯,沒什麼只是感覺這樣的安排不甚合理,有些惱於需要重新理定罷了,對了,寒霜現在如何了,他來了王府之後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連蒹葭就像是話家常一樣詢問着,天權似乎是不想久呆,猶豫了一會兒:“他很好,但屬下還是將他叫來,王妃親自問他吧。”
“他來了也不會說實話的,所以我纔會找你來。”
“是,王妃,屬下欠考慮了。”
“寒霜來了後有沒有和你提過他孃親的事情?”連蒹葭是確定天權的忠誠的,所以也沒有繼續繞圈子。
天權搖了搖頭:“他……經常提到的事情是有關王妃你的,屬下只聽到他說過一次關於自己的孃親的事情。”
連蒹葭擡了下頭,看着他有些疑慮,而眼中閃耀着的精光:“一次?”
雖然你不知道連蒹葭要做什麼,但是還是實打實的回答就好了,天權頭都沒擡:“之前屬下曾問過他爲何不喜歡連家,他說是因爲他的生母,他曾說,這個連家除了王妃您以外都是這中空的木偶,尤其是他的生母,除了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事情外,她不曾做過一件像母親的事情。”
連蒹葭沉默了一會兒,天權也不知道連蒹葭想說什麼了,也跟着沉默着,連蒹葭還在那裡寫着什麼,然後頓了一下筆。
她笑着搖了搖頭:“本來他們母子關係就不好,這次被逐出家門的時候,這韓姨娘也不曾替他說一句話。不過韓姨娘真不適合連家,若是去了這別的府上,這主母怕是要喜歡死她這種人了。”
天權無話可說,就在一邊聽着,連蒹葭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跑題了,繼續問道:“他現在對這王府瞭解的如何了?”
“王妃恕罪,因爲連寒霜現在只是這王府的侍衛,所以這府中很多的事情還不能讓他知道。”
連蒹葭依舊沒擡頭,繼續在那裡寫着什麼:“他對這件事就沒有什麼意見之類的嗎?”
“沒有,但他很急於上進,這平日無論大事小事都想獨攬下來,怕是這很多人對他都有些不滿了。”
“這樣啊……好了沒事了,對了你去把我新定下的中饋的方案交到這管家手裡,讓他去和負責膳食的管事確定。”連蒹葭停了筆,拿起了桌上的紙吹了吹,看這墨跡幹了不少,向前一遞。
天權看了一眼雪萊,雪萊懂得這天權在避諱什麼,便繞過了書桌,明明只有三步之遙,但是卻非要這雪萊當一箇中間人。
天權結果紙,立刻行禮離開了,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心裡是那麼平靜,當然可有可能不是平靜而是悶,沒有生氣,沒有痛心,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憋悶。
天權離開了,汝鄢祁木才從這屏風後走了出來:“他倒是學聰明瞭,你呢?”
“王爺在說什麼?”連蒹葭收好了這桌上的東西,她還真的是順便就處理好了這中饋的大改,也順便問清楚了這連寒霜的事情。
“最後的結果呢?可有什麼懷疑的。”
“與寒霜無關啊……這韓姨娘是不可能從妾變妻的,她應該清楚的,比起傅姨娘她的家世和修養都不夠格,即便是有祖父祖母的幫助,也輪不到她被擡上妻位。”
這件事情最麻煩的不是要找到幕後黑手是誰,而是要找到可以讓他原形畢露的證據。若是別的事情都是先有了證據才能確定的犯人,所以也要容易的很多,畢竟已經證據充足。
“是否要考慮除了連家老人以外的人呢?”
“現在就是要弄清楚是這韓姨娘在做什麼還是這連家老人在故意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而這個知畫只是這韓姨娘院中的叛徒,不過已經摸到了這一步,我倒覺得也有點慌張了。”
明明旁邊就有空置的位置,但是汝鄢祁木把她抱了起來,抱着她坐在原位上:“慌張,我可看不出來。”
“王爺看不出來嗎?這件事情最大的麻煩,不是要找到所有的證據啊……”
兩個人現在是真夫妻了,可是連蒹葭只是不再排斥這汝鄢祁木的親密,是妻,而不是嬌妻,汝鄢祁木若是不着調,那在他玩夠之前,說什麼正事都是廢話。
似乎是滿意這連蒹葭方纔和天權的保持距離,汝鄢祁木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開心了,他現在除了這連蒹葭遇到的事情,朝堂內閣之類的事情,他還在預謀另一個事情,不必連蒹葭好到哪裡去。
“王爺這是做什麼?”連蒹葭看着突然把自己橫抱起來的汝鄢祁木有些疑惑,這還說這事情呢,又鬧什麼妖了?
“不行嗎?”
領悟了汝鄢祁木的想法,連蒹葭心裡有點無奈,但是這面上不變:“沒有啊。”
太沒成就感了!!汝鄢祁木心理憤憤的,也就他攤上了這麼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