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坐在房中和汝鄢祁木下着棋,她剛剛教會汝鄢祁木玩這五子棋,汝鄢祁木圍棋的棋藝那麼高,其實對於這種五子連珠的小遊戲講道理是不該有什麼興趣的,畢竟五子棋其實遠沒有這圍棋套路那麼多,很容易就膩歪的。
短短几個月裡,連蒹葭已經不知道弄了多少新東西出來,所以今日連蒹葭不過是說了一個‘新’字,汝鄢祁木就對這棋非常感興趣了。
逍遙王是真的逍遙,這逍遙王妃也跟着逍遙,但是這有一個人可不夠逍遙了,自然是幾乎都要被連蒹葭忘記的雲紈,連蒹葭知道這汝鄢祁木誰那裡都沒有去過,沒必要按着這別人說的做什麼立規矩的事情,還主動惹別人不開心。
而連蒹葭找來造勢的那些妾卻是對這種逍遙日子很開心,本以爲自己接了個特別差勁的差事,但是現在一看居然是上上的任務,一個比一個逍遙,想練功就練功,不想練功的也能像個普通女子一樣畫畫,撫琴之類的就一天一天的混。
連家重新在這苗地紮了根,連虎嘯的俸祿就足夠他們坐吃山空了,但他們都是些閒不住的人,也都開始個字做起了自己的事情,考慮到了這連家向來都是從政,郭秀娥在來時專門拜託了孃家,這郭家的人還特意過來幫他們。
連家實在是忠誠於正統,汝鄢祁木是不敢讓他們去訓練兵馬的,但是卻讓自己手下的將領前去拜師學藝或者是直接請教,紙上談兵的切磋之類的。
閒得住的人,閒不住的人,今天卻都聚到了一起,連蒹葭的慶生宴,連蒹葭過去的除了這抓週和及笄可都是沒有辦過這種宴的,其實當汝鄢祁木提前三天告知她已經將請帖都發出去的時候,她都有些詫異,也多少有點不想辦,一不是過壽,二也不是整十的年齡,過不過的無所謂。
但既然這請帖都發出去了,該弄得還是得弄,其實汝鄢祁木也是有打算的,唯有這皇帝和皇后的誕辰也纔會大辦,其餘人,即便是辦,也不會有什麼聲勢浩大,但是他在苗地就是等同於這帝王。
最重要的是來了這麼幾個月了,連蒹葭其實是經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對這日月城的大門大戶也不熟悉,今日也是藉此機會,讓連蒹葭見見他們。
汝鄢祁木的請帖對於日月城的人來說其實還是很有分量的,畢竟汝鄢祁木剛來的那一年,這裡是明縣,現在已經是這日月城,汝鄢祁木昌盛了日月城,纔有如今這些富貴人家。
連蒹葭在宴廳看到了這很多陌生的人,表面上是微笑着的,但是心裡卻微微有些牴觸,本以爲離開了京城就不用你來我往什麼的,結果看來這是躲不過去的。
妾本來是上不得檯面的,但是汝鄢祁木也怕累着這連蒹葭這個過生日的人,所以就讓這妾幫忙在門外迎一下客人,前後跑跑。
雲紈一聽說今日是要給這連蒹葭慶生,心理多少是有些委屈的,自己從過門哪怕是新婚夜都不曾見過汝鄢祁木,聽聞這連蒹葭當時就是這樣被皇帝對待的,怎麼這兄弟兩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一種態度。
“雲側妃,這賓客名單上的人多半都到了,剩下的交給老奴來引路,就好,側妃還是快些去宴廳吧。”這管家說着一擡頭就看到了這日月城的府尹:“陸大人。”
路魁掂着禮物走了進來:“不知在何處開宴啊?”
“雲側妃,此乃日月城的府尹,路魁路大人。”
“路大人,妾身正好也要去這宴廳,不如就由妾身領路大人過去。”
雲紈的樣貌本就是上乘,這路魁就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雲紈感受到了這路魁的目光,稍稍有些不滿:“路大人爲何一直盯着妾身看?”
“啊?沒有沒有。”
雲紈默默的走在前面,自己現在就跟個侍女一樣,而這個點連蒹葭想必是跟汝鄢祁木卿卿我我的在這主桌上坐着休息了。
“大人,這王爺的妾室都比咱家夫人好看,這素未謀面但卻無人不知的王妃必然是這傾國傾城啊。”跟着這路魁的侍衛小聲說道,無奈他聲音本就是很洪亮,即便是壓低了,這雲紈也聽得到。
“王爺選的人那還能有錯,不過之後要跟這八王妃多走動走動,我那個妹妹可是想着王爺都五六年了,再想下去,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這兩個人的對話落到了雲紈的耳中,雲紈轉過頭:“八王府的門可是不好進的,這王爺偏寵王妃一個人,若不是這御賜的婚事,誰都別想進的來。”
雲紈說完就轉過頭去了,這路魁心理稍稍有些不太開心了,可面上也不能表達出來什麼。
這是個側妃,想來家世也絕對比自己的要大得多,而且聽得出來她似乎就是什麼御賜的婚事進來的,所以傲氣得很,但是他可是從汝鄢祁木來苗疆就一直跟着他,絕對是老資歷的人了,要是這前前後後好好說說,指不定就真的能將自己的妹妹送進來,
路魁也明白自己的妹妹跟這個雲紈相比,絕對是平凡之姿,也就是個眉清目秀,這側妃都能被派到門口迎接賓客,這王妃也未必就是個大度之人啊……
這麼一路想着就到了宴廳,汝鄢祁木看到了路魁,拉着連蒹葭,理都沒有理,引路的雲紈,就走了過去:“路大人。”
“下官拜見王爺王妃,今日能被邀請來給王妃娘娘慶生,真是下官的榮幸。”
“蒹葭,路魁,路大人與本王是多年的舊時了,是這日月城的府尹。”
連蒹葭微微福身微微一笑,對於這客人她也不可能說惡言惡語吧,但也沒必要特別熱情之類的,畢竟這是地方官,不像是京城官員一樣需要那麼小心翼翼,謹慎拉攏,所以連蒹葭的語氣很平和:“路大人,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下官惶恐下官惶恐。日後還望王妃不嫌棄,多多走動。”
連蒹葭微笑着點了點頭,這路魁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剛纔那侍衛小聲道:“這王妃娘娘沒有想象中那麼驚豔啊,但是這性格到是很溫和啊。”
“我可不這麼覺得,感覺這位王妃娘娘,可不像是外表那樣,你回去還是幫我再勸勸這路瑤還是別奢望了吧……”路魁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