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統十年,帝汝鄢祁勳因病殯天,因膝下並無嫡子,長子又有林家血脈,故傳位於胞弟汝鄢祁木,新帝登基,改年號爲天守,並於黃道吉日登基爲帝,可衆人不怎麼關係這新帝登基,比起他,更多人都是在關注這再臨後位的連蒹葭,從古到今能當皇后的人就是寥寥無幾,能當兩次的也就僅她一人。
登基封后,明明是風雲變換,但是因爲這汝鄢祁木根本不是用武力得到的皇位,就算是有些人不願意爲他送上祝福,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對他評頭論足的批評,明眼人都看得見這事情有多蹊蹺,但是既然是明眼人那自然也看得出來這件事情是看得見也說不出口的。
新皇登基何止是三把火的燒,汝鄢祁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連家官復原職,並且將從過去開始就戰邊自己的官員替換了過去與自己爲敵的所有官員,這樣的調動引發了不少的問題,但在他強硬的壓制下,經歷了調換的機構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了運作。
地方官此時是慶幸的,汝鄢祁木現在似乎是對地方沒有什麼要求,可以說是逃過了這樣的一次水洗,但是他們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在這京城安分的時候,汝鄢祁木立刻用過去自己對這各個地方的瞭解,或是追究罪責,或許是高壓壓制,很多有問題的地方官員也被換下。
比起這官員最慘的莫過於是這禁衛,在這汝鄢祁勳殯天的那一刻,禁軍的統領們就已經做好了主動辭官的準備,之前埋伏在禁軍中汝鄢祁木的人都是跟螃蟹一樣,橫行霸道,而那些忠於汝鄢祁勳的所有禁軍卻是沉默了。
禁軍東西兩大大統領被換成了這天璇天璣,而天權曾是罪臣之後的這個消息也被汝鄢祁木公開了,以這楓郡王的身份進入了內閣當了這內閣次輔,汝鄢祁木其實是很想讓他當這個首輔的,但是這首輔本來就是需要一定的資歷,最終汝鄢祁木選擇了不論是怎麼變化都不會被任何人不服的嶽王成爲這首輔。
嶽王很早之前就已經站到了這汝鄢祁木這一邊,更是因爲這汝鄢祁勳最後兩年的墮落和放縱,而對他失望到了極點,而地掉回來的汝鄢祁木卻輕車熟路的代替病倒的廉政親王將這政務處理的井井有條,他默認了這汝鄢祁木是該他追隨的明君。
搖光因爲自宮的原因自然而然的替換了這太監總管的地位,當他不再扮女裝,也解放了自己的聲線,看起來就像是這宮裡的老油條了,開陽自然而然也成爲了這宮女中等級最高的尚宮局主事,而雪萊和驚蟄也成爲這一左一右宮令女官。
汝鄢祁勳過去的妃子,若是這身子乾淨的,連蒹葭在讓人詢問後,或是送回家,或是留在了這儲秀宮賭運氣,當然必然是要除去那些迷人心智的蛇女們的,這些蛇女在連蒹葭的安排下妃嬪變宮女,和不是宮女的蛇女們平起平坐,但好在這蛇女是服從命令的,沒有一點的波瀾。
宮裡宮外,京城內外到處都在變動,可沒有一個普通百姓感受到了不適應,因爲這汝鄢祁木的第一條的政令除了這新皇登基應該有的免稅三年,就是嚴查在此變動期,鑽空隙,擾亂百姓生活的官員,畢竟很多官員知道自己朝不保夕,就乘機最後壓榨一波民脂民膏再主動辭官,試圖躲過一劫。
廉政親王的病已經好了,但汝鄢祁木坐上了這龍椅,即便是對他無比的恭敬,卻也不會像汝鄢祁勳一樣去盲從甚至討好他,而這樣的一種態度似乎是也打動了這廉政親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廉政親王知道現在這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迴轉或是改變的餘地,離開了京城。
變動來得也快去的也快,汝鄢祁木在短短的半年之內就已經掌控了一切,新皇是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皇權被人挾持的,只要不亂用,甚至都沒有人會多說一句,這汝鄢祁木在一切安定,正常運作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冊立太子。
衆臣對於冊立太子這件事情是有些微詞的,汝鄢祁木是故意選在了這樣的一個時間,唯有這氣頭最盛的時候,他才能成功的力排衆議,讓鴻奕當上太子。
汝鄢祁木很明白,鴻奕如今方纔還是牙牙學語的小兒,但等到他再年長几歲,他的子嗣必然不止是他一個了,因爲爭過鬥過,所以他肯定自己的兒子們必然也會鬥個不停,
真的到了那個年齡,即便鴻奕是嫡長子,也保不住到時候會有這更優秀的皇子力壓他,使得他不得不因爲衆意改立別的皇子。
汝鄢祁木向來都是任性,他立這鴻奕爲太子就是爲了向連蒹葭證明他的立場,但是當這消息到了這連蒹葭的耳中的時候,連蒹葭卻立刻從這鳳翔宮跑去了御書房。
“陛下,鴻奕現在僅有三歲,何德何能能承擔得起東宮太子?”
此時汝鄢祁木正在和嶽王商談這內閣的事情,汝鄢祁木被這連蒹葭的氣惱給嚇了一跳:“蒹葭?”
“皇后娘娘。”
連蒹葭從兩年前離開京城後就沒有見過嶽王了,甚至可以說她連嫁給這嶽王的連伊人都給忘記了:“三哥,陛下。”
“怎麼了,氣成這樣?”汝鄢祁木穿着這一身金色的龍袍,看着連蒹葭的樣子比起過去反倒是溫和了不少,而不是過去一副帶了一點任性的樣子,更多的是寵溺。
畢竟他現在已經確確實實的不用再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不成功怎麼辦,因爲已經成功了,連蒹葭說到做到了,他怎麼能不喜歡自己的福星,更何況他本就對連蒹葭有些情。
“自然是因爲鴻奕的事情。”可是連蒹葭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變化,這上上下下的又當了皇后,對她來說卻沒有半分影響一樣。
“鴻奕當上了太子,你難道不應該擔心嗎?”
“陛下!你知道這麼早冊立太子,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連蒹葭認真而又嚴肅的看着他
嶽王在一邊看着,先汝鄢祁木一步開了口:“臣覺得皇后娘娘多慮了,方纔臣也跟皇弟談過了這件事情,鴻奕是嫡長子,且皇后您出身連家,鴻奕可以說也有着這連家的血脈,連家跟着皇弟官復原職,就是需要有這麼一件事情,來增加連家之前失去的勢力,反而會讓朝堂平穩。”
“但是……”
“新皇登基三年後纔有選秀,這些官員即便是想多想,也得是這三年後不對嗎?我知道你擔心鴻奕這麼小就要面對這滔滔巨浪甚是危險,但是蒹葭,無風如何起浪?”
連蒹葭想了一下,緊皺着眉頭,微微有些糾結的說了一句:“臣妾告退。”
等着連蒹葭退出去,汝鄢祁木扁了扁嘴:“三哥朕是真的羨慕你,這伊人和她明明是姐妹,差距居然如此之大,至今爲止,在蒹葭的心中,朕可以是一個皇帝,可以是一個父親,卻依舊不是她的丈夫,若是在第三年祖制定下的選秀來之前,她還是如此……三哥可有什麼辦法。”
嶽王微微一愣,搖了搖頭:“皇弟,你若是問臣這政務臣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這種事情……臣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這裡的事情要解決,蒹葭的事情也不能放下啊……”
“時間還很多,皇弟剛剛登基,無論是舊時未解決的問題,還是現在出現的問題,在這個只是新開始的時間都不需要那麼擔心,慢慢來就好。”嶽王想了半天卻只能這麼勸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