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凱風安靜的坐在自己的院中看連寒霜練劍,他現在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做了,連蒹葭讓他將處理磷的方式教給工匠後,讓他可以看看書,或者是跟着連寒霜學學武,總而言之是將他丟去了一邊閒置。
“寒霜將軍。”在這營地裡姓連的人太多了,對於連家的將軍多半都是稱呼名而非是姓,但也只有這戍邊的軍人們纔會這麼喊,而那些禁軍即便是現在臨時的編制不同,但是還是會以這禁軍的軍銜來稱呼連寒霜。
連寒霜受了手裡的劍,看着這士兵:“你是何人?”
“程奇校尉叫您去他那裡一趟,似乎是有些事情。”傳令的士兵一副恭敬的樣子。
“程奇將軍?”連寒霜可不認識這軍隊裡的將領,他認識的都是這高階將領,而這位程奇只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比起連寒霜的官職都要矮半截,但是既然說是有事情,那連寒霜還是要去。
連凱風呆呆的坐在這院子中,他不想練內家功,一來是領悟不到這什麼氣走丹田的東西,二來是的確不喜歡,三是他知道連蒹葭和他一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連蒹葭的本事體現在這看書,既然他現在是跟着連蒹葭還是要靠近連蒹葭一些。
連凱風想到這裡,準備回屋拿書,這院子裡卻進來了幾個穿着這士兵衣服的人,連凱風注意到了他們,卻並沒有太過在意,他是不知道的,連蒹葭是有下過令的,除了連寒霜和每日負責送飯的二十四衛其餘人是不得接近連凱風的。
連凱風有很強的模仿能力,如果讓他學到了什麼不該學的東西,就會成爲災難。
這幾個士兵知道連蒹葭有着這樣的命令,但是他們都是從這蔡城戰場上下來的人,他們以爲這是連蒹葭不想讓這連凱風用藍火傷人才下的命令,畢竟這連凱風是這樣的幾乎是變態的天才的事情是必保密的。
“你就是那個用藍火的人?”
連凱風看着他們,他是不能理解別人的情緒的,可以模仿可以迴應,但是卻不能理解,厭惡,喜歡他分辨不出來,看到這幾個人是笑着的連凱風也是笑了笑,但是就是這麼突然的,那人突然一拳就打到了連凱風的臉上,這連凱風留下了鼻血。
連凱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這幾個士兵蜂擁而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連凱風再怎樣也只是一個孩子,在這樣被踢打之後,自然是免不得哭了出聲,連凱風的院子就在這連蒹葭的院子不遠處,這一片附近都是有這二十四衛巡邏的,處暑是第一個聽到了這連凱風聲音的人,立刻就跳上了這房子,跑到了這院子中。
那些士兵看到這處暑剛準備逃跑,跟隨處暑而來的三個二十四衛,立刻攔住了這五六個人的去路,這些人四散逃跑,但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爲被這二十四衛判定成爲了前來刺殺這連凱風的行爲,二十四衛使用的暗器直接扎穿了他們的膝蓋,他們摔倒在了地上。
“我去叫陛下和娘娘!”處暑在裡面排位最前,立刻吩咐道。
寒露和霜降,將這些人全部都綁了起來。
連蒹葭本來正在研究破承啓國文城的戰術,結果一聽這連凱風被人打了,這面色大變,如果這連凱風記住了這樣的事情……
汝鄢祁木一聽也是面色一變,抱起了連蒹葭就從房頂到了那邊。
“凱風!”
連凱風歪着頭看着他們,聽到了連蒹葭的聲音:“姐姐,他們爲什麼要打我?”
“他們在做錯誤的事情,把這些東西忘記!”連蒹葭立刻說道。
“但是他們一直都在笑,做錯事爲什麼會笑?”
連蒹葭一時語塞,她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情緒,汝鄢祁木走了過去:“那是因爲他們能在欺負你這種錯誤的行爲中找到快樂。”
“那我也能嗎?”
連蒹葭皺着眉頭……
“當然能,被打了就應該打回去!”連寒霜是從另一邊翻了過來,方纔他被這程奇叫走後,這程奇似乎是有在拖延時間,他就感受到有些不妙了,立刻返回來,但是還是沒有來得及。
聽到了連寒霜這麼說,這連凱風立刻走了過去,就連表情都和他們是一樣的,他重複了方纔這些人每一個人的動作,而連蒹葭和汝鄢祁木根本就沒辦法阻止他這麼做,因爲已經晚了。
“你們是什麼人?!”連蒹葭真的怒了,看着他們,眼中露出了要攝人的冷光
“我……我們……我們不是殺手,我們是白將軍麾下的,因爲蔡城的事情……我們太多的戰友都……”
汝鄢祁木拉住了大有一副準備動手打人的連蒹葭:“去把白士傑給朕帶過來!”
白士傑因爲這蔡城的事情,現在並不會被當做這主攻的將領用,所以現在呢也就是整天訓練訓練新兵,等待任務,因爲這樣的漫不經心,今日操練時少了這六個人都沒有發現。
汝鄢祁木是非常的惱怒,這白士傑基本上是被推推搡搡的押過來的。
白士傑看到這汝鄢祁木和連蒹葭都是一臉憤怒,立刻跪下:“末將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跪着!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朕有沒有下令這裡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白士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頭緊緊地貼在這地上不敢擡起來:“有……”
“皇后有沒有說過,她認了這個孩子爲義弟?”
“末將將這件事情告訴過他們,但……”
“用這磷火傷人的是這個十一歲的孩童嗎?”連蒹葭冷哼一聲:“他既不是製作這些磷火的人,也不是射出火炭箭的人!他只是被蔡城的人推出來的一個替罪羊!”
白士傑低着頭,不敢回答。
開陽上去檢查了一下這連凱風:“你們都說你們是來給戰友報仇,不把你們的兵刃指向承啓的士兵,倒是舉起拳頭圍毆一個無力回手的孩子!你們有什麼資格給你們的戰友報仇!”
“不必多說了,白士傑放縱手下毆打皇后義弟連凱風,革除官職!襲擊者明日午時處斬!”
連蒹葭看着那六個人,一點替他們求情的想法都沒有了,本來還是一個可以塑造的人,但是現在……她能想到的就是隻能讓連凱風開始學習武學……
“姐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既然是你認爲是錯誤的事情,那我只會做這麼一次。”
連蒹葭看着他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考慮這話的可信程度,但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