譫臺麗看着自己的父親,她臉上現在有着繃帶,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一看到左鈞這個外人,她馬上就不開心了,方纔可憐巴巴的樣子,也變得特別的任性。
“你是誰啊!別盯着本小姐看。”
“逆女!快給左大人道歉!”這譫臺老爺嚇了一跳,是一巴掌就打到了這譫臺麗另外一邊還沒受傷的臉上。
這譫臺麗是立刻就哭了起來,但是這眼淚順着繃帶流到了傷口那裡,倒黴的人卻還是她自己
左鈞搖了搖頭:“既然東西我已經提那位大人送到了,我也就離開了。譫臺老爺好自爲之。”
這左鈞前腳走,這譫臺老爺,趕快去安慰這譫臺麗:“這是霍城的府尹,你這孩子,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被拉去坐牢了!”
“爹!”
“唉!你說你啊,非要弄什麼投繡球,若是沒這一齣戲,不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嗎?”
譫臺麗撅起嘴,但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些人呢?”
“那是嶽王爺!和他的妻妾!是皇族!小姑奶奶哦!你不提起來這件事情倒也好,你可是真的惹下了大麻煩!那些殺手混在你帶過去的家丁裡面,害的嶽王爺受了傷!人嶽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譫臺家計較,不然我們可是會被株連九族的!”
“皇族?!”譫臺麗再怎麼張狂但是卻也不敢非議這皇族,譫臺麗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要去找他們!”
“啊?”
“這嶽王爺不是沒有正妻嗎?”
譫臺老爺緊緊的攥着手裡的銀票:“你還不死心?!”
譫臺麗擡着頭,嘟着嘴,她是不敢說這皇族的不是,但是她並不認爲有什麼女子能比她優秀,就算是那嫡出的姐姐,不也沒她備受關注嗎?:“我又不比她的妾差!而且譫臺家也不差啊!”
“不差?!人家聽說你的臉傷了,不僅不計較,你給她帶去了殺身之禍還拿出了整整一萬兩!我整個譫臺家的現銀也沒有這麼多過!你真的是被寵壞了!來人!把小姐拉回去!禁足七天。”
不論譫臺麗怎麼鬧,但是這譫臺老爺此時只想着手中緊緊攥着的這萬兩。
譫臺麗的母親原本是京城的藝伎,所以所有人都認爲這譫臺老爺給她贖的身,但只有譫臺老爺才知道,這藝伎是因爲喜歡他,所以自己給自己贖了身,而且這正是因爲她是藝伎,所以比紅倌得到的更多,每個人都試圖得到她。
美人與金錢兼得,豈是這普通贏取來的妻子可以比的,所以即便是被人說這寵妾滅妻,他也偏寵着這譫臺麗母女,但是現在這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可比這譫臺麗的母親帶過來的多得多。
給這些錢一看便是要撇清楚關係,真讓這譫臺麗找去了,錢沒了都還好,怕是這命都沒了吧。
這時候譫臺麗的母親走了進來,臉上有幾分緋紅:“老爺……我有喜了!”
一聽這話,譫臺老爺頓時感覺雙喜臨門,而此時在大廳背後的一個人,握緊了拳頭,正是這譫臺家的主母。
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
當晚這飯桌上,這譫臺麗被禁了足本該不放出來的,但是她一耍脾氣不出門不吃飯,這譫臺老爺怕這譫臺麗的母親生氣,還是給人放了出來。
一進飯廳,這譫臺麗就走到了她母親身邊:“娘~”
“麗兒~怎麼了?”
“母親,我聽人說了我馬上就要有弟弟了對不對!”
譫臺麗的母親一聽臉都紅了,點了點頭:“這大夫說,這喜脈強而有力,多半是個男孩子。”
這譫臺老爺這麼一聽,更是笑得跟朵花一樣!這周圍的妻妾也都很勉強的說了兩句福話。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譫臺麗其實因爲她母親的出身對她母親多有不尊重,但是隻見譫臺麗一擡手就把她的親生母親推倒在了地上。
“你做什麼!”這譫臺老爺趕快去扶。
“我就知道!爲什麼爹你突然對我不好了,你就是覺得要有個弟弟了不要我了!”
譫臺老爺知道這譫臺麗任性,卻沒想過她竟然如此任性:“你個逆女!”
“不然你爲什麼不同意我嫁給嶽王啊!”
“你!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滾!”說這話的人居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而這譫臺家的主母偷笑着看着這一切,這譫臺麗向來對她的母親缺乏尊重,她母親知道她受譫臺老爺的重視也就多有忍讓,但是現在卻要害她的孩子,這一刻,這最後的母愛也就沒了!
“沒聽到嗎?你滾!”這譫臺老爺看着捂着肚子一頭大汗的妾,馬上就說道。
譫臺麗一時憤慨轉身就走,回房拿了自己放着零用錢的盒子,就離開了,而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攔着她。
她要去追這嶽王爺一行人,到時候她回來的時候,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求着自己回家的!
入夜,這譫臺老爺陪在這受了驚嚇的寵妾身邊。
突然這門外就傳出來了一聲家丁的慘叫,這譫臺老爺推開門:“誰啊!不知道夫人需要休息嗎?”
這時候這譫臺老爺便聽見了一種異樣的聲音,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而上一次聽到,是在山中……遇到蛇的時候
嘶……一條黑色尾巴有紅色花紋的蛇突然落了下來,直接掉進了這譫臺老爺的衣服裡,他整個人都嚇壞了楞了一下之後,趕快脫衣服。
就聽到一個很清脆的女聲:“墨凌大人,您看啊,我給您的這個小寶貝,多厲害!這麼大的男人了也被嚇得像個孩子,雖然比不了墨凌大人您之前的黑玉,倒也能給大人找點樂子不是嗎?”
這譫臺老爺就看見這蛇爬出了衣服向着黑漆漆的院子爬去,很快一男一女身着黑衣,男子臉上帶着半臉的蛇紋面具,黑色詭異的花紋着實嚇人。而且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別樣邪氣。
“嗯,不錯!”那男人彎下腰,這蛇乖順的爬上了他的手臂。
“你們是誰?”這妾似乎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趕快出來了。
那女子擡起頭,看着墨凌:“墨凌大人,我不喜歡這個老女人!我可以親自處理她嗎?”
“隨你開心就好,一會兒還要去那客棧。”
“你們…啊!!”只聽一聲慘叫,這女子已經用兩把刀將她釘在了門上,女子微笑着看着她:“你跟我們的獵物是什麼關係啊?”
“獵……獵物?什麼獵物?”
“她爲什麼要給你那麼多錢啊?”
“什麼錢?”譫臺老爺顫抖着問道,難道是那一萬兩?自己被賊人盯上了?
墨凌看着他們:“如果你告訴我,連蒹葭去了哪裡,或許還能救你們一命。”墨凌逗弄着手裡的蛇。
但這是假話,而譫臺老爺也並不知道這連蒹葭之名,而他也見證了一個又一個的死亡,包括他最寵愛的剛剛有了喜脈的妾:“我不知道!這是她給我的錢,我給你們,你饒過我吧!”
“你的遺言很動聽。”墨凌轉身離開,而譫臺家從今日起不復存在,唯一的存活者卻是離家出走的那一人而已。
“墨凌大人你在笑什麼?”那女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連蒹葭是故意的,我們那日雖然是借了這些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但是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安排,連蒹葭怕我們忘記規矩,提醒了我們一下。”墨凌擡起頭,臉上的笑意更濃:“若是我們真的殺不了她……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