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剛剛纔到了刑部,就看到這刑部的桌面上工工整整的放了一封信,但是這信封上卻寫着連蒹葭收,敢直呼連蒹葭的名諱,這不是敵人還能是什麼,這刑部尚書,拿着信,風風火火的衝到了連寒霜那裡。
連寒霜看着這信,拆開了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聞了聞,把了把脈,即便是確定沒有毒了,但還是重新抄了一遍,剛一開始還沒在意,這居然是這譚朝陽的邀請函。
地點約在這南城門的茶攤,這裡距離城門特別近,而且是商人外出的最常用的城門,這裡的城門守衛是刻意放寬鬆了些的,總歸要給別人一些活路,只要不是鹽鐵,倒賣些別的什麼布匹瓷器之類,哪怕是倒騰點黑市裡的東西都沒什麼的。
這樣的地方人多眼雜,這譚朝陽是想談事情還是要鬧出事情來呢?
連寒霜將自己抄了一遍的信件交給了連蒹葭,連蒹葭看了一遍也是有些不明白,選在這個位置,不保密不安全,一點都不像是談事情。
“十四日,也就是說後天嗎?那這兩天,就讓人緊緊地盯着這茶鋪,看看他們的目的何在。”
連寒霜親自去這裡盯着,這裡是一個茶鋪但是旁邊就是一個客棧,看得出來選在這裡,譚朝陽必然是在這附近,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客棧,但是進去調查了一番,老頭子一個都沒有,上房是幾個手續齊全的行商,也有拖家帶口的普通旅者。
這普通房中,也就一個老婦人比較讓他好奇,這老婦人雖然帶了個自認是自己孫兒的人,但是一看確是不曾照顧過人的。
連蒹葭一聽說這件事情基本上就確定了,這譚朝陽要麼沒有來,要不就是這一對祖孫了,如果不是,那麼這人也很好找,現在每一個進城的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玉衡從來沒有見過這譚朝陽,但是卻也聽說過,就像是無妄之血的陳凌一樣,鐵打的名字,流水的統領,但是無一例外,這些人在選擇的時候,卻也都是選擇和自己性格相近的,而這位譚朝陽就是出了名的笑面虎。
似乎是因爲這無妄之骨負責的都是做小生意,甚至是地主農民,所以這性子也就不能是那種特別兇惡的,但是畢竟是首領也要非常的嚴厲,所以在培養的時候,就是再向着外熱內冷這樣培養。
而陳凌畢竟接觸的都是大富大貴,達官貴人,不能總是低眉順眼的,所以也是以冷傲著稱,玉衡當時看到的這陳凌是帶着面具的,從未見過他的臉,但是單看面具的材質就知道至少是個幾百年前的東西。
“娘娘,爲了安全還是我去吧。”
“倒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我知道譚家村那裡的事情,而有你和驚蟄還有連寒霜,加上我本身也有點小本事,不至於有什麼很危險,而且如果不是,我們大不了給她們一些錢。”
到了這茶鋪邊的客棧,連寒霜讓這店老闆趕走了所有其他的住客,在連蒹葭來之前,就連這客棧夥計都全部被趕走了,周圍也全部都警戒了起來。
連蒹葭帶着玉衡和驚蟄進到了這一對祖孫的屋子,進去一看就一切都明白了。
“譚朝陽,譚統領?難怪你要選在這茶鋪,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本宮嗎?”
“聖女大人真是聰慧,居然這麼快就猜到是我們了。”
“一個老人易容成年少的人可不容易,但是從男變女並不困難,而且在我們不知道你們回易容成什麼樣子的情況下是不會防備這祖孫兩個人的。”
連蒹葭看着他:“所以你就直接告訴我們你在的地方是哪裡?”
“可是既然來的是你,那就說明你明白了我的意思。”
“嗯哼,被我們和你們自己人兩頭追殺感覺不好吧。”
譚朝陽看着她皺着眉頭:“我可以問問嗎?你到底是因爲什麼非要對我們出手的?”
連蒹葭玩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副問罪的模樣“你們無妄的人先動了我國的嶽王爺,我們順着線索尋找就發現禁.衛中出現了細作,你們爲什麼非要讓自己的手臂上留下紋身呢?”
“可是你們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驚蟄撲哧一聲,歪着頭看着他:“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不想笑嗎?”
“她說的對,你們內部的事情,自然是你們處理,而只要是無妄的人,不管是你是屬於什麼分部,哪怕你是整個無妄的統領,我們也沒有理由放過你們啊。”
譚朝陽皺着眉頭:“的確是我們內部的事情,卻不小心牽扯到了你們,但是我今日請聖女來就是爲了好好談談這件事情。襲擊嶽王,替換禁軍的根本不是我們,而是無妄之血。”
“那又如何?”連蒹葭做出了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你們無妄這麼敢出手,連皇族都敢動,而且那郊外的人總歸是你的人了吧。”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去調查過了,這件事情就是爲了消滅我們,他們在借刀殺人,你們就是他們找到一把最鋒利的刀。”
連蒹葭聽到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們不是來議和的,而是來投奔的:“這樣想想被人利用了,確實是不太好啊”
玉衡也明白了,在連蒹葭身邊,聲音不大不小:“站在這個立場上,娘娘或許該聽他們說說這前因後果啊。”
“既然她都替你們說話了,那本宮就隨意的聽聽。”
連蒹葭這樣拿着捏着的態度讓譚朝陽微微有些不爽,但是現在他們有求於人,只能低聲下氣。
譚朝陽看着連蒹葭,非常嚴肅:“早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他們的人本就在庚明國的禁軍中埋了暗探,禁軍之類的本就是他們負責的範圍,而我們負責的都是那些一年混個幾十兩銀子都算是多的小門小戶,怎麼想都不是我們能做到的事情。”
連蒹葭看着他一會兒:“你這算是在在洗刷自己的嫌疑?可本宮想聽到的是你們如何和無妄這個整體劃清界限,而不是你們做了什麼,沒做什麼。”
“我的意思是從頭說,而不是要撇清關係。還希望聖女能有些耐性聽我們說完。”
連蒹葭點了點頭,譚朝陽繼續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們早就在欲.望身邊安排了人,他們在此替換和刺殺嶽王之後,又安排人找到屍體,這樣就會被你們發現這是我們無妄做的。”
“可是這和你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聖女做事謹慎,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就在您所管轄的這深深後宮之中都有他們的人,他們對聖女也是瞭解的,所以他們知道聖女一定會在某一個城鎮中換裝,而您第一個路過的城,整條街,只有你們進去的哪一家屋子是空的。”
“那如果我去了別的城呢?”
“每一座城,都有那麼唯一的一家是空的,而無論是哪一家,都是我們的人所在的家,那些平頭百姓都是看到了無妄的紋身就會相信,然後離開。”
連蒹葭挑了挑眉:“這種可能性有點小啊,或許你還需要提供更多的能夠取信於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