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而且她將自己的書落在了這郭家別苑,她必須要回去一趟,但是不是現在,可能要過五六天,才足夠安全,汝鄢祁木現在是不會來這裡的,現在他正忙於應對已經暗流涌動的朝堂,只要他不來,那本書就是安全的。
連蒹葭坐在路口總算是等到了一個行人,打聽到了一處村子便趕過去了。
但是這天權不是一般的在意這件事情,用最緊急的信息通道,將這個消息傳到了這汝鄢祁木的耳中。
汝鄢祁木是在臨郡接到的消息,這臨郡譫臺家被屠,這刑部的尚書頗爲重視,但是很清楚的知道前因後果的汝鄢祁木並不像將這件事情交給刑部尚書,便自己攬下了這件事情,還下了軍令狀。
這軍令狀是完全沒有用的,現在汝鄢祁木只是在等時間罷了。接到這天權的消息,汝鄢祁木非常冷靜,連蒹葭對於和自己的命有關的話題總是如此反應激烈的,之前尚在宮中的自己遇到了一些挫折,一時情緒上腦去跟她說要放棄計劃,直接舉兵謀反的時候,連蒹葭躲了他整整一個月。
“處理好這裡。”
“是。”搖光點了點頭,在汝鄢祁木出門後,搖光擡起頭,已經是汝鄢祁木的模樣。
這貢城和臨郡的界牌,分別在這長河的左右兩側,過河不過三個時辰,就連天權都對汝鄢祁木來的速度驚異到了,汝鄢祁木的輕功再好也不至於這一天就能從京城趕到這貢城,更何況還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長河。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連小姐似乎誤會這磐蛇的刺殺是王爺你的安排,然後就消失在了鬧市中。”
汝鄢祁木看向他:“爲什麼會誤會?”
天權看了一眼縮在地上的驚蟄:“她將二十四衛的信物拿出來了,連小姐一眼就參破了這蛇的秘密。然後誤以爲王爺對她起了殺心……”
汝鄢祁木看了驚蟄一會兒:“七天內,找不到連蒹葭,就把她送去磐蛇那裡吧,她既然這麼瞭解他們,那就更瞭解瞭解又有何不可?”
“王爺你要留下她?”
汝鄢祁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連蒹葭找我要過她,她的疑心以起,把人找回來後,我還要費很多心思去彌補她,不過是個已經沒有用了暗衛,給她又如何?”
汝鄢祁木思考了很久:“我記得連蒹葭身上有蜂香。”
“王爺,這本書有用嗎?”天權從一邊的桌上將書拿了過來,汝鄢祁木示意他放回去,然後揮了揮手就讓所有人都下去了。
汝鄢祁木走到了這桌子邊,打開了連蒹葭的揹包,裡面沒有金銀,連蒹葭總是很謹慎,怕是這銀票之類的都是寧可放在身上沉甸甸也不會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天書都沒有拿走嗎?看起來應該是先躲遠了,有這麼多的銀票。天權!你立刻去所有的馬場打聽連蒹葭可買了馬匹或馬車。”
天權立刻派出除了驚蟄以外的所有暗衛,開陽也來了,天權猶豫了一下,但是怕這汝鄢祁木還有事情吩咐但找不到人,便沒有叫她。
“王爺。”
“做什麼?”
開陽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都很強,之前和連蒹葭相處的時候,連蒹葭曾拿出過這這連寒霜給她的信件,她只是看了幾息的時間便記住了:“您方纔說這連小姐身上有蜂香,而連小姐的庶弟不是也給了她這蜂香和追蹤用的蟲子嗎?”
汝鄢祁木看了看她:“用她的東西找到她,誤會就更大了,不到迫不得已,本王不會動,況且她固然是智謀國人,但留下了自己的軟肋的人!再怎麼聰明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但汝鄢祁木並沒有說清楚這件事情。
天權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在形容了這連蒹葭的樣貌和當日的衣着後,這店老闆就很爽快的告訴了他們,並且點名這連蒹葭當時騎着馬就出城了。
汝鄢祁木微微一笑,連蒹葭應該是不會真的出城的,即便是離開了也一定會在回來,畢竟這本天書幾乎是她連蒹葭的命,但是如何引她出來卻成了個問題。
“你派暗衛把衙門的寶庫給我盜了。”
“連小姐這麼聰明,這樣逼迫她,或許會適得其反。”
汝鄢祁木擡起眼:“你已經聰明到了可以跟我提意見的程度了嗎?”
連蒹葭給了一個寡婦一百兩的影子,這寡婦當然是心滿意足的拿了錢辦事,竟然是直接將房子都讓給了她,然後人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好在連蒹葭也不是真正的廢物到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她還要會去拿東西,自然不能急着離開。。
她離開已經三天了,這個時候,其實城中自己有可能會去的位置已經被這天權搜索過了,這生命重要,但是那本書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因爲一旦這個秘密讓汝鄢祁木知道了,她的軟肋纔是真正的產生了。
連蒹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了,書一定要拿回來。連蒹葭選擇下午的時候便偷偷溜進城,貢城似乎在三天內發生點什麼大事情,已經感覺到了這氣氛不對,方纔黃昏,但是這街上似乎不如剛剛進來的那天熱鬧,連蒹葭拉住了一個準備出城的人:“公子,這城中發生了什麼嗎?怎麼感覺有些沉悶?”
“官庫被盜,給皇帝誕辰的壽禮被盜。這官兵是挨家挨戶的搜查,而且是每天兩次。店也關了不少。很多行商也都怕惹禍上身離開了。現在貢城可不是什麼安寧地界了。這位夫人還是快些回家去吧。”
連蒹葭一聽這話,這天權他們似乎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般,看起來真的是已經搜遍了自己有可能會去的地方,看起來這郭家別苑應該不太好進了,鋌而走險就有可能再度成爲甕中之鱉,連蒹葭站在城門邊的空地,咬着自己的指甲。突然一個想法劃過,這連蒹葭馬上就從這方纔進城的隊伍變到了這出城的隊伍中。
離城門兩丈的地方,有一座茶樓,而哪裡的二樓那扇虛掩的窗子中有人已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而那人一直目送着她離開。
“師兄她真的回來了哦!你是怎麼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因爲害怕?”若水公子似乎是得知了這汝鄢祁木何在,茶樓雅間品茶他不喜歡也不討厭,他不過是順帶着也就看了看底下,就看見了這連蒹葭的側臉,不過他只看過畫像,有幾分像,但卻不敢肯定。
“你看見她入城了?”
若水看了一眼他:“對,然後我好像啊~說晚了,她已經離開了。”一聽若水說了這話,天權馬上下樓,而這樓可以進不是好下的樓。墨凌的蛇鞭抽向了這天權,但是這蛇鞭此似乎比以往的殘忍了很多。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茶樓已經一片狼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