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成功護送問雪她們回到了京城,皇宮內雖然也有若水的人,但是若水很清楚,他的人即便是全部犧牲了也不可能帶這位小公主出來,直接殺都做不到,更別提海國那對母女了。
第一個計劃落空了,那就要考慮第二個,但是墨凌剛剛跟海菱說了關若冰的事情。
“若冰?她被我們海國未來的皇帝娶走了!”墨凌一句話就點炸了這位公主殿下,結結實實的就捱了這海菱的一巴掌,不過好在這海菱身高不夠,這一下是打在了胳膊上,要不然怕是要激怒墨凌了。
第二個計劃也胎死腹中。
“墨凌,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的那個計劃嗎?我現在真的想不到我們還有什麼樣的辦法。”
“可是,統領,這製造一場瘟疫……也需要時間啊,在這個時間裡,元浩國還可以堅持下去嗎?”
若水挑了挑眉,看着他:“看起來你似乎時有了新的想法?”
“對,統領啊,我只是想到了,我們把無妄變爲我們自己的磐蛇吧……而那些不願意的……我們讓他們變成行走的瘟疫……不好嗎?”
“就按你說的去辦!”
承啓城的行宮中,連蒹葭和汝鄢祁木在等這一份至關重要的戰報。
三天前收到了連爲蒼送來的戰報,在接受的途中雖然也遇到了最後的頑固抵抗,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元浩國都城底下,元浩國中還有一些皇族,真的想要平安接收是有點危險的。
現在連爲蒼帶兵在跟都城這邊對峙,不知道會和平解決還是需要攻下最後一城。
“陛下!戰報!”
搖光手腳麻利的跑了下去,一把就拿了過來:“誰的?”
“是連虎嘯將軍的!”
連蒹葭和汝鄢祁木都是長嘆一口氣,汝鄢祁木拿過來了戰報,本來以爲是這最後接收的時候有點什麼但是這猛然一看。
“蒹葭!無妄!”
連蒹葭看着戰報上,已經投誠的青國突然反叛,而且青國憑空而出了兩萬的士兵,雖然一個二個都是吊兒郎當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正規訓練的士兵,反倒像是什麼江湖上的形形色.色的人臨時拼湊的。
“陛下,看起來,我們有必要從連爲蒼手下拿走一點人了……”
“不行!青國現在沒有對外擴張的意思,我們一定要等到連爲蒼拿下元浩國,不然只會前功盡棄。”
“報!皇后娘娘有你的信件!”
連蒹葭點了點頭示意士兵拿上來,多半是郭景涵那邊的消息回來了。
新的封面上是連蒹葭從未見過的字,細楷書寫了連蒹葭收,若是郭景涵一定不會這麼寫的。
連蒹葭拆開了信,那個華容道鎖鎖住的盒子裡的一模一樣的字條出現了。
“這是什麼?”
“若水送來的?呵,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啊,分明就是一隻落水狗!”
信上依舊是若水的挑釁。
你覺得你們的敵人只剩下了無妄嗎?別忘記了——磐蛇
連蒹葭看着信,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兒:“以磐蛇的名義,原來如此,他是想告訴我,無妄是無妄,磐蛇是磐蛇啊,若水的野心還真是不小!”
若水的磐蛇蠢蠢欲動的,不僅在利用無妄,也是在拖延時間,這青國的反叛,是無妄還是磐蛇若是沒有確定好很容易被另一邊偷襲。
“陛下啊,你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磐蛇和無妄是不是一個東西不重要,他們目的如何不重要。”
“朕明白,他們的統領和副統領都是這兩個人,他們怎麼用兵,與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朕現在就抽調禁軍去協助你父親鎮壓!”
但是磐蛇正如它的名字,狡猾如蛇卻又和磐石一樣難以撼動。
當禁軍們衝過去進行武力鎮壓的時候,發現了兩隊人,一隊,胳膊上是永遠洗不掉的妄字紋身,而另一邊則是什麼痕跡,武器不統一,護甲不統一,甚至連口音都不統一,但是卻都是刀刀致命的殺手的人。
連蒹葭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是隱隱覺得那裡不太對,她是不是幫了這若水?
連蒹葭和汝鄢祁木在等待的那一份戰報終於來了,而青國那邊因爲敵人單兵能力太強,仍在糾纏。
“陛下的最後一個目標就是青國了吧?該和您的師弟,一決雌雄了”連蒹葭一回頭就看到了正摸着胳膊上的傷口的汝鄢祁木,走了過去給汝鄢祁木披上了衣服,看得出來在看到拿下元浩國的戰報之後,汝鄢祁木正美滋滋的想,自己傷的不虧之類的事情。
汝鄢祁木自己伸手繫好了衣服的帶子:“青國多山,地勢險要,我們方纔才戰敗元浩國,你覺得時機真的合適嗎?”
連蒹葭翻着手上的天地雜記,這是她昨日在這書架上找到的。
這本書在這裡就相當於是這世界的山海經一般,其中記錄的青國是可怕的地方,有着山中羣妖,而磐蛇就是傳說中的青國的主山,赤土山的守護神,如果真的若水公子所率領的磐蛇是和這本書上記載的有關,那麼大本營想必是和赤土山多有關係。
但是連蒹葭自己也去過了青國,青國沒有傳聞的這麼可怕,可怕的只是這磐蛇的威能和若水的智商。
“陛下決定就好,山地之國,本就是易守難攻之勢,但同樣的因爲地少多是梯田,所以產量緊迫,真要攻打併非不易之事。”
“休整半年後再議,除非磐蛇從青國出來,否則朕也不覺得那麼危險,只要他們敢出山,朕就親自帶兵上山滅蛇了。”
連蒹葭點了點頭,繼續看着手上的書,總感覺有點異樣,爲什麼汝鄢祁木就是不願意殺了若水呢?
汝鄢祁木微微挑眉,不說戰事就不和他說話了?兩個人之間沒有如此缺乏話題吧。
“蒹葭。”
“嗯?陛下還有事?”
汝鄢祁木坐到了她的身邊:“出來兩年多了,就連你的大哥和父親都有些思鄉,你一點都不想念京城嗎?”
“到處走走挺好的,你看這書的作者,走天下後能寫出如此有趣的東西來。”
“把戰場說成到處走走,那些將士聽了難免要斥責你。”
“斥責我只知紙上談兵,不懂戰場流血?”
汝鄢祁木看着連蒹葭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是不是個傻子
“你怎麼可能不懂呢?回去朕讓太醫給你找最好的藥,這肩膀上的傷口……”汝鄢祁木隔着衣服輕輕的揉了揉連蒹葭的肩膀。
“我想留下。這是曾經把我和陛下連在一起的地方”連蒹葭認真道。
汝鄢祁木笑着合上了連蒹葭的書,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話有多浪漫吧,她真的是讓他喜歡得緊,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那朕就陪你留下這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