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和汝嫣祁木聽着這驚蟄彙報搖了搖頭,當着這些家丁的面,他們都敢如此說,可想而知,則柳家的人的確是問題很大呢。
“那你要去跟嶽王搞好一點關係嗎?”汝嫣祁木在連蒹葭耳邊說道。
連蒹葭還真的是一本正經的迴應了他:“如果我們自己出手未免會出問題,既然今日那些人已經說了他們留下來過年的理由就是這要攀附你們,我們只要等着他們先動作就好。而且想必這話也會傳到這外祖母耳朵中,多得是厭惡罷了。”
“嘖,無趣。”
“如何纔算是有趣?”
“你能設計出來讓人開心的東西,卻總是說着不讓人開心的話”
連蒹葭歪着頭:“讓人開心嗎?王爺心有大志,能讓王爺開心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在考慮這些事情嗎?”
“本王看起來是滿腦子權利的人嗎?”
連蒹葭不說話就是這麼盯着他:“我瞭解的是王爺你的指令。”
“開陽去了紅石谷,傳回來的消息說那裡產的不是鐵。”
“看起來那本書的消息未免太過不準確了。地貌又是如何呢?”連蒹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這裡離京城很遠如果真的沒有鐵,汝嫣祁木到是不如讓那些兵去裡的更近的地方,但是看起來開陽還未過來就說明汝嫣祁木不過是在開玩笑。
面對連蒹葭,在語言上似乎總是非常的無力:“開個玩笑罷了,你在聯合郭家的人做哪些小玩意兒?你很缺錢?”
“對。”連蒹葭言簡意賅也不掩飾。
“你當時和汝嫣祁勳成親時沒有拿到什麼鋪子之類的營生嗎?”
連蒹葭搖了搖頭:“當時已經那麼確定他會成爲太子,你可見過這未來的皇后還要打理自己的鋪子的?即便是有鋪子也都是要賞賜出去的。”
“我記得當時汝嫣祁勳擡了五十擡整,扣下了?”
“連家對這些東西沒興趣,但當時的嫁妝和聘禮都以連家和七王府的名義捐了國庫。”
“那些簪子喜歡嗎?”汝鄢祁木其實並認不全這些簪子,但是看連家其他女子的風格,這應該是自己的聘禮裡的。
連蒹葭沉默了一會兒:“感覺跟甄玉衡喜歡的那種很像呢。”一邊的驚蟄本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也豎起了耳朵。
“府裡女人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她置辦的,她死後就是搖光接手了這些東西,可能誤以爲這些就是固定的樣式吧。”
連蒹葭突然嚴肅了很多:“你當時讓她去七王府是錯誤的決定,當時太后尚未離京,你有什麼人,太后怎麼可能不清楚呢?雖說是林氏下得殺手,但當時總有幾分別人的影子在裡面。”
但汝鄢祁木並沒有被這種嚴肅所帶動,邪邪一笑:“誰知道呢,但不過是個奴婢的死,難道本王還要去懷疑自己的母親?就當她最後是爲本王的命令而死的吧,若非保護了你,也沒有今日吧。這七王府將她丟去了亂葬崗,我也讓人將她的屍體撿回來好好安葬了。也只有你還記着她了。”
連蒹葭微微一笑:“雖然並非救命之恩,但終究與我有關,偌大的七王府只有她幫了我難免不能輕易忘記啊,不過若非她的前車之鑑,我也不會總是勸王爺您準備萬全在有所行動了。驚蟄。”
“奴婢在。”
“我問過天權了,你過去在甄玉衡院中當差嗎?”
驚蟄表情並不是很好:“是。”
“呵,相差甚遠。”汝嫣祁木給驚蟄的評價和當時開陽天權的評價如出一轍。
連蒹葭想說卻並非如此,也不是看不見她一臉的不滿:“雖然是在她院子當差,但也沒必要拿她去比較這院子的主人吧,只是想問問你甄玉衡過去就是那樣嗎?”
“奴婢不好回答,奴婢並非玉衡大人的貼身侍女,但玉衡大人非常溫和,而且並不會責怪做錯事的下人,是個很好的人。”驚蟄在汝嫣祁木面前可不敢非議這甄玉衡什麼,在人前她都不會。
“就如我當時告訴開陽那般,若你真的被她影響到了,在我這裡先把你多餘的善良收起來,所以,我吩咐你一件事情,你現在就去這老太太的屋子盯着。”
天權到是先出聲了:“不可,小姐。郭家的護衛並不簡單,以她的能力怕是會被發現。”
連蒹葭看着汝嫣祁木一會兒,汝嫣祁木才吩咐道:“那就你去!”
“驚蟄去柳家的院子,那裡不會有什麼厲害的護衛,若是真有,今日你已經暴露了。”
這郭家用膳向來是一起的,無論是早中晚,這已經十二月,除了這本地的下人,這外地的長工有些已經告假回家了,偏偏這家裡的客人確是多了起來,這雪萊也被叫去幫忙了,今日又來了一些郭家的遠親,這膳廳也從小的換成了有四張桌子的宴廳,這郭家臘八節,基本上這能來的就都來了,等到了這小年的時候,除了這郭景涵的父親以及其他幾個生意比較大的郭家父輩的人,也就到齊了。
這宴廳也是很講究的,主桌副桌都有,這來了長輩,自然是在主桌,而汝鄢祁木他們則是在左桌,連蒹葭一進來也就很自然的選擇了汝鄢祁木的身邊,而連伊人也坐到了這嶽王的旁邊。
郭景涵作爲長孫本來是在主桌的,但是一看這連蒹葭她們那裡也很空,和郭舟耳語了幾句,便轉到了這個桌子,倒是像之前還未來郭家的時候一樣。
柳家人似乎每年都是坐在這下桌的,這人還未來全,這下桌也就是他們三個人,不過本來就是因爲這他們的父親忙於行商,才寄養於此在下桌到是也還好。
“柳依依長得還算不錯。與外祖母有幾分相似,坐姿也很得體。”連蒹葭小聲的給汝鄢祁木說道。
“一會兒再說。”汝鄢祁木掃了一眼這柳依依,也就阻止了這連蒹葭繼續說。
他將目光放在了這嶽王和連伊人的身上,這兩人相談甚歡,這氣氛比起他和連蒹葭可好了不少。那天他和嶽王也算是聊了聊,兩個人現在也在同一個院子,若是不來找這連蒹葭,他多少也是會和嶽王說些話,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政務的問題,兩個人關係相比過去緩和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