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石清叫喚一句，離開座位去幫她端盤子。
“清子。”女人溫柔地撫摸了下石清的長髮，將盤子遞給她。
“老師，您請吃水果。”石清拿起其中最大的一塊西瓜給了王林。
“徒弟真乖！”王林得意地瞟了一眼某個老貨，換來後者一聲冷哼。然而他並不在意，放下西瓜，看向美麗的女人，先是站起身鞠了一躬，接着伸出雙手：“您就是小清的媽媽吧？聽小清說您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和富士山上的櫻花一樣漂亮。可是見了面才知道她騙了我，富士山上的櫻花哪能和您比？”
“我有你說得那麼好嗎？”女人甜甜地笑着，纖細白皙的手掌握了一下他的手，隨即鬆開。
石清在旁臉紅不已，自己根本就沒有說過老師口中剛剛講的那些話，老師怎麼可以利用自己的名義去騙媽媽呢？可是又不好拆穿，而且看媽媽的表情似乎很高興。
“何止啊，整座富士山的櫻花加起來也比不上您的一根手指頭。”王林極盡溜鬚拍馬之能，本事直追古代某類不健全的男人。
“您真是太誇獎了！”女人笑顏如花，雙手交叉鄭重地鞠了一躬：“多謝王先生在學校關照清子，我也常聽她提起你，說你很風趣，而且一個人打敗了幾百人，真是厲害啊，從外表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哦，差點忘記介紹了，我叫石美娜子，以後我家清子就拜託你照顧了！”
“應該的，應該的。”王林連忙擺手，多虧你教育的好啊，不然我也收不到像小清這樣的好徒弟。
“美娜子，午餐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嗎？”石中正見老婆和陌生男人聊得高興，儘管知道那男人只是個小P孩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但還是忍不住嫉妒。
“啊……還少一樣鰻魚飯，你等等，我馬上去準備。”石美娜子轉身急匆匆地奔廚房而去，突然在門口停下，回過頭來：“王先生，午餐你就在這裡用了，我做的壽司可是非常棒的。”
“嗨！”王林用R語大聲回答。對付女性他可是經驗多多，從乖徒弟的話可以推斷出她老頭子很討厭RB文化，不然也不至於不讓她學R語。可是根據她老媽對她的稱呼來看，顯然是忘不了自己的祖國，又被老頭子壓抑着，估計很久沒有聽過“鄉音”了，自己這一招“投其所好”應該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果然，石美娜子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走進廚房，她對這個可能是未來“女婿”的年輕男人滿意極了。
“清清，你媽一個人忙不過來，你進去幫她一下。”石中正支開女兒。
“是的，爸爸！”石清雖然奇怪爸爸爲什麼要讓自己去幫倒忙，但還是柔順應從了。
“老頭，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王林見乖徒弟進了廚房，便不再保持原先那種中規中矩的態度，懶洋洋地靠在舒適地沙發上。
“年輕人，要想追我女兒，最好對我尊重點！”石中正重又燃了根菸吸了起來。
“你憑什麼認爲我想追你女兒？”王林猶如在自己家中一般抓了片
西瓜往嘴裡塞。
“難道不是嗎？”石中正反問。
“就算是又如何？我又不是追你，用得着對你客氣麼？而且我……討厭比我囂張的人，見一個就想扁一個。”王林咬着牙齒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年輕人。千萬不要逼我發火。”石中正額頭青筋直冒，手也不可抑制地顫抖着，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我查過你的資料，從你開始倒數5代都是農民，你父母現在只是一個小工廠裡的工人……總的來說，你的背景還算乾淨，沒有什麼偷雞摸狗之類的記錄。”
“你這什麼意思，炫耀你的權力嗎？”王林恨不得一拳砸落他幾顆牙齒。
“當然不，只是把你列入我‘女婿’的考覈人選之一。說實話，這麼多年來我還從沒見過清清這麼依賴過除家人以外的人，不然你以爲我今天找你來幹什麼？但是你也別太得意，我女婿的人選可不止你一個，而且他們個個實力都比你強出幾千甚至幾萬倍，最重要的是我有隨時撤換人選的權力。”石中正侃侃而談。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還包辦婚姻？”王林有點發笑，這老貨未免太自戀了吧？真當你女兒是塊寶，人人都搶着要？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的女兒我做主！”石中正發起宣言。
“可真夠臭屁的！”王林輕蔑地看着他。
“你說什麼！”石中正被他表情所激怒，斥道。
“誇獎你而已，別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王林無所謂地道。
“逞口舌之利對你來說並沒有好處。”石中正威脅道。
“老頭，問一句，那個……5.8卷宗你處理得怎麼樣？”王林突然問出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5.8？你，你，你到底是誰？”石中正豁然站起，臉色鉅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還有一個是神秘的“他”。
“那小孩把尿撒在大人口裡了。”王林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是你！”石中正眼睛裡爆出精光，但轉瞬即逝，緩緩坐下道：“還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幾年前還不到15歲吧，眼光就那麼毒辣了。”
“誇獎，誇獎。”王林得了便宜賣乖，“那小清的事……”
石中正不等他把話說完，馬上打斷：“雖然那次你確實幫了我一個大忙，但清清的婚事我不能擅自做主，得她自己願意才行。”
靠！這麼快就忘了剛纔說有撤換“女婿”的權力了？王林決定再刺激他一下：“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對未婚先孕有什麼看法？”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石中正登時抓狂，撈起菸灰缸就要砸過去。
王林不閃不避地看着他手上的兇器，一臉的欠扁樣：“通常年紀大的人頭腦就會表現得與衆不同，這在學術上講叫‘老年妄想綜合症’。老頭，你不是犯病了吧？隨便問下而已，激動什麼！放心！我還沒來得及對小清小手。”頓了一下，忽然又道：“不過過段時間就難說了。”
石中正正打算放下煙
灰缸，咋一聽到這話，立馬又舉得老高：“我警告你，如果你對清清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P的情面！年輕人兩情相悅的事你懂麼？就算偶爾一時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王林翹起二郎腿，絲毫不把對面老貨的威脅放在眼裡。
“哼，你給我記住了！在畢業以前，如果清清懷了孩子，我就把你那東西切下來喂狗！”石中正放下菸灰缸，惡狠狠地道。
“老頭就是老頭，滿腦子齷齪思想，我和小清可是非常純潔的師生關係。再說了，現在不是有很多性保健用品嗎？這個你大可放心，雖然我很不喜歡戴那玩意，因爲影響質感的說，但爲了留住我那東西，我不介意委屈下自己的。”王林大言不慚地道。
“小兔崽子，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我現在就斃了你！”石中正抄起茶几上水果盤裡的一根香蕉，作開槍狀。
“我說老頭，別以爲是部隊裡出來的就囂張，我也不是嚇大的！”王林知道這老貨以前是某隊伍裡的頭號人物，脾氣火爆。可他王某人也不是普通貨色，這點小陣仗還嚇不倒他。
“既然你清楚我底細，就該知道我說到做到！”石中正冷聲說道。
“咦！你這根香蕉不錯，色澤金黃、粗大誘人，爲我準備的吧？”王林當作沒看到老貨殺人般的眼神，顧左右而言它。然後又沒臉沒皮地搶過他手上的水果，剝了皮直接往嘴裡塞。
“你……”石中正自然地伸手掏向腰間，卻摸了個空，這才記起已經轉業很久了。格老子的，要不是這小子惹得自己火大，也不至於做出已經改了多年的習慣性動作。
“我說你做得可夠窩囊的，幾年前不但差點讓人給陰了，現在也不好好辦公，居然墮落到鼓勵女兒逃課還順帶拉上一個三好學生的地步…幹什麼！你也別瞪眼，我有說錯嗎？事實擺在眼前。那次要不是我把偷聽到的資料發給你，你現在還能穩穩當當地坐在這裡嗎？恐怕早已經被請去喝茶了…看什麼看，還看，你再看，說的就是你！我現在之所以坐在這裡沒上成課也是因爲你以身份施壓再加上派你女兒使美女計把我誘騙來的……幹什麼？又想用那東西砸我？你砸一下試試……你還真敢砸？”王林本想再扣他幾大盆屎尿，不過老貨已經忍耐不住抓起菸灰缸就砸。
以手托住襲來的兇器，腳上格開對方的撩陰腿，王林正打算給他吃個暗虧，乖乖徒弟適時地走了出來，見到這副場景，滿臉驚詫莫名：“老師，爸爸，你們這是幹什麼？”
“啊哈，沒事，沒事。聽你爸爸說以前是個高手，所以就忍不住切磋兩下。”王林打了個哈哈，鬆開手腳。
石中正臉色通紅地坐下，被捏的手腕已經麻木了，小腿處也隱隱約約傳來刺痛。開始還對女兒說的“老師”能一人單挑幾百人存有懷疑，現在疑慮至少去了一大半。自己怎麼說也是曾經的軍中高手，可是被這小子隨隨便便捏了幾下就基本失去了戰力，還真是可怕。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王八羔子就不懂得尊老敬賢嗎？下手這麼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