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來說,因爲桃園三結義的原因,一般來講異性兄弟拜把子,是一定要拜關公的,而修仙者的壽命可比什麼歷史漫長悠久的多了,他們自然不信奉那一套,而且,修士之間結爲異性兄弟,那都是要經過天道的認可的,程序十分的複雜,一時間倒是沒有辦法搞定。
葉如悔直接吩咐了他的大徒弟,去準備相關的事情。
林楓也是後面才知道,葉如悔的大徒弟喚名張越,從小便心高氣傲的。
“你不知道啊,小兄弟,這做師傅的是真的難啊,那孩子自小就驕傲的很,他天賦高,因此也就有些認不清楚天高地厚了。這世界也不知道怎麼了,已經許久沒有一個修士能夠突破凝體期了,他偏生也已經到了凝體期的修爲,此刻竟然有些無慾無求,將自己放在了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了。我這借小兄弟你的手去打醒他,倒是感謝你沒有拆穿。”葉如悔語重心長的對着林楓解釋道,那態度,簡直就是二十四孝好師傅。
林楓笑了笑。
“他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我的長輩,讓他對我低聲下氣的,這本身就是強人所難,再者,老哥,我那些禮物可是送給你的,莫名其妙的受了感謝,我纔是真正惶恐的人。”林楓老老實實的說道,這話卻讓葉如悔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了。
“你我既然要結爲異性兄弟,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你便直說吧,你來找我,定然不會是沒原因的,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你儘管說。”葉如悔十分喜歡林楓這樣的性格,遮掩進退有度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很受歡迎的。
林楓也很據實的表示自己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地宮的事情,還有當時擊傷自己的人。
“地宮,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至於那些散修,這些年來,各個宗門不都是一個樣,作孽多端,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的散修了。不瞞你說,我雖然不願意動手,但,若是我們宗門要和別人不一樣,
要特立獨行的話,人家總是要防備着我們的,我們破天閣又不像是一方樓那邊,本來就不喜歡殺生,想要找個藉口避開都是不可能的,因爲這個原因,我破天閣的修士也沒有少造無妄的殺孽。”一說到地宮裡面散修死亡的事情,葉如悔就顯得十分的自責,他的語氣都有些低落。
葉如悔雖然不是無慾無求的,但他好歹還有着足夠多的理智,他是一個優秀的劍修。
林楓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嘆息道:“我也沒有想過,突然有一天,我就變成修煉魔功,用人當做祭品修煉的殺人狂魔了,可嘆這世間多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無法說個明白。”
沒有人願意頂着這樣的罵名,但是葉如悔的態度也很明確,他們破天閣雖然可以幫忙,但是 絕對不會因爲林楓一個人而站到其他宗門的對立面去,林楓也理解,也明白,他本來就沒有資格讓破天閣這麼拼命的,葉如悔能夠做到這一地步已經是非常的不錯了,但他仍舊會忍不住心生感慨。
他是一箇中醫,不管他以後的修爲如何,林楓始終沒有忘記過,自己是一個治病救人的中醫,他雖然手段不凡,但是,能夠救的人,他會去救。被人家污衊成爲殺人狂魔,這顯然是對林楓最大的侮辱了,也是對一箇中醫的最大的侮辱。
這一點葉如悔也覺得林楓是真的冤。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呢,只有強者纔有資格制定遊戲的規則,林楓現如今陷入這般的罵名之中,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實力不濟罷了。
“罷了。我在地宮裡面,不過是一個人而已,經常被困着,也不知道地宮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老哥你若是知道,不妨和我講解一二。”林楓很快的就放棄了這一方的想法,他說道。
葉如悔點了點頭,他坐在了地上,然後讓林楓也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這件事情,我其實也不怎麼清楚。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整個地宮都出現了崩塌的狀況,那一次並不是很
嚴重,但地宮有幾個陣法都被損壞了,因爲不放心,宗門在毫無所獲的情況之下不得不選擇撤離,而只剩下幾個長老。”
“不瞞你說,我們宗門也有長老參與其中了,他回來之後,我詢問他,他也是含糊其詞,也是,他們若是真的找到了地宮的寶藏,又怎麼可能回去透露清楚呢?”說道這個,葉如悔也是無奈。
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他們破天閣的長老,也自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他雖然是破天閣的閣主,但難道還能夠強迫那些長老們說出自己不想說的東西,或者是逼迫他們交出自己的寶貝不成?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只是,那之後,紅月教的大長老,還有許多的長老卻傳言你在這地宮裡面殺了許多的人,一定要將你的名字搞臭,問爲什麼卻也不願意說清楚。”葉如悔一邊思考一邊陳述,他的語速有些緩慢,但是聽着卻讓人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林楓大概能夠明白了。
“所以,當時攻擊我的那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紅月教的大長老了。”
林楓心中想着,他臉上神情依舊淡淡。
事實上,葉如悔在說話的時候,也一直都很注意林楓的表情動作,似乎是想要從其中看出什麼端倪一般。
“大長老?爲何要稱之爲大長老?”林楓頗有些奇怪的問道,似乎對紅月教這個大長老十分的感興趣一般。
“我和你說了吧,已經有許多年的時間裡沒有修士能夠突破凝體期了吧?”葉如悔道。
林楓頷首達到:“自然。”
“我在這凝體期卡了也不知道幾千年了,我也知道,我分明已經觸摸到了門檻,卻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永遠都無法突破,當然,或者說我很清楚,一旦我突破,天道定然是要殺死我才甘心的,我也不敢去選擇突破。在這種情況下,那大長老自然是顯得特別的特殊了。”葉如悔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