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後,歐老爺子很快被推進了急救室,等候在急救室的外面,他的心中感到說不出的自責,他想如果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自己肯定是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歐老夫人雖然也有些擔心歐老爺子,但是她看起來比兒子似乎鎮定的多。看到歐名琛在那裡愁眉苦臉坐立不安的樣子,她安慰說道:“名琛,到那邊坐坐吧,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相信你爸爸會沒事的。”
“恩。”歐名琛輕聲應了一聲吼,走到走廊邊上的座椅旁坐下來。
他想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讓自己的哥哥歐明凱知道。於是,他給哥哥打去電話。
歐明凱正坐在家裡琢磨着下一步該怎麼對付歐名琛,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看到電話是歐名琛打過來的,他的臉上忽然帶上了詭異的笑容。
“想着曹操,曹操就來報道了。”他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道。
“喂,名琛,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他在那裡話語中帶着諷刺意味的說道。
歐名琛並沒有理會他的態度,直接對他說道:“爸爸病了,現在在醫院的搶救室裡,你要是方便的話,就過來看看吧。”
“什麼?好,我馬上過去。”聽到歐名琛的話後,他的語氣立刻變得有些焦急。但是他這樣的反應,只不過是做給歐名琛看的。
如果不是因爲歐氏集團的緣故,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卑躬屈膝,忍辱負重。他就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他認爲自己是長子,這一切都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可惜自己是庶出,讓自己在這個家裡沒地位,總裁的職位被取代,成了外人的笑柄。
掛斷電話後,歐明凱嘴角上揚,臉上閃過一絲陰邪的笑容:“機會來了,機會來了……”
想着自己有機會能夠接手歐氏集團的產業,歐明凱的心裡感到說不不出的興奮。他想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了,自己更應該守在父親的身邊。
父親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可以守候在父親的身邊。以免趁着這樣的情況,歐名琛獨吞了家產。
帶着心中的擔憂,他伸手從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快步朝着外面走去。來到醫院後,他做出一副很焦急的樣子,伸手抓住歐名琛的肩膀,一臉緊張的問道:“名琛,爸爸這是怎麼了?我昨天見到他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住院了?”
面對歐明凱的追問,歐名琛有些抱歉的低下頭,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是你把爸爸氣壞了對不對?”歐明凱鷹一樣的目光逼視着歐名琛,其實即便對方什麼也不說,他也很清楚之前發生的一切。
看到歐明凱這樣的架勢,歐夫人趕緊過來拉住他勸說道:“名凱,不要太激動,名琛也不想這樣的,趕緊到那邊坐坐吧,在這樣的情形下,你們兄弟兩個人之間更要團結。”
“團結,兄弟,”這幾個字深深的刺痛了歐明凱的心,他覺得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笑話,在歐家,他覺得從來沒有人把他當少爺看。他和歐名琛同樣是歐家的兒子,但是兩個人的待遇卻有着天壤之別。
雖然他很想趁機揍歐名琛一頓,但是想着現在這樣的情況似乎並不合適。於是,他努力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下來。
“好吧,大媽。”歐明凱很不情願的說道,鬆開抓住歐名琛的手,在旁邊的座椅上坐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就在這裡焦急着等待着搶救室裡面的消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外面等待的人來講,簡直是一種煎熬。
看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始終不見歐名琛回來,蔚海瀾的心中,心跳都有些加速了,她坐立不安,看到牆上的時鐘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她忍不住再次拿起電話,給歐名琛打了過去。
電話鈴聲在醫院空曠的走廊中迴響,歐名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電話是家裡的號碼,他意識到家裡這個女人一直沒有看
到自己回家,心中惦念着自己。
他趕緊接聽電話,對蔚海瀾說道:“海瀾,我現在在外面有點事情要處理,等我忙完了就回去了,不用擔心,你先休息吧。”
聽到歐名琛的聲音有些沙啞,蔚海瀾有些擔憂的追問道:“名琛,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沒事,不用擔心。”歐名琛對她再次安慰道。
她知道既然對方不想說,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追問下去,即便是問了,他也不會說的。“好,那你照顧好自己,別讓我爲你擔憂。”蔚海瀾對他囑咐說道。
歐名琛在醫院守候了一夜,知道父親的病情穩定下來,他爲父親不安和自責的的心,才稍稍好了些,看着身邊疲憊的母親,他輕聲的對母親說道:“媽媽,現在爸爸已經沒什麼事情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歐明凱知道這樣的時刻,正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他也趕緊對歐夫人說道:“是啊,大媽,讓名琛送您回去休息,我自己在這裡照顧爸爸就可以了。”
歐夫人心中還是很生氣的,雖然自己的兒子各方面都比歐明凱優秀,但是就是個性太強,桀驁不馴,她想如果自己的兒子也和歐明凱一樣懂事就好了。
“好,那麼我們先走了,你要照顧好你的父親。”歐夫人對他囑咐說道。
由於心中擔心着蔚海瀾,歐名琛把母親送回歐家大宅後,開車直奔回家的方向,回到家後,推開門,他就看到蔚海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蔚海瀾目光一直盯着門口的方向,看到歐名琛進來,她趕緊起身迎上來關切的問道:“名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不用擔心,你眼睛都是黑的,一晚上沒有睡覺吧?”歐名琛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說道。
蔚海瀾望着他那憔悴的臉龐,發現他那張略帶憔悴的臉上,有一個殷紅的掌痕。她伸出撫摸着那個淤痕,心疼的問道:“名琛,你這臉是怎麼了?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