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沒有再對話,蘇晚可以確定,她在今天之前沒有見過席薄城。
可是爲什麼他們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到了公寓門口,席薄城很紳士地打開車門。
他撐着傘,將蘇晚和蘇小墨接出來。
席薄城看着雨下的蘇晚和蘇小墨,墨眸逐漸變暗。
月牙傷疤,酷似他的小男孩。
一切都在說明着一件事。
只等他查明瞭就可以確認。
在蘇晚還不知道的時候,蘇小墨已經被調查了。
蘇家的別墅中。
蘇晚的繼姐蘇寧拿着蘇晚的最新資料,還有她和席薄城撐傘的一幕的照片。
在看到她加入星輝,並且得到席薄城的青睞時,將眼前的資料緊緊攥着,她捏過的地方,都皺成了一片。
越往後翻,蘇寧就越嫉妒。
席薄城還找人調查了蘇小墨,難道說那個野種是……
蘇寧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是真的,她絕對不能讓席薄城發現,不然等蘇晚靠上席家這顆大樹,那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就憑席薄城的手段也不會放過她。
幾天後,星輝娛樂的辦公室內。
“總裁,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助理畢恭畢敬地說道。
“將資料拿上來。”席薄城語氣雖然依舊淡淡地,指節卻在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蜷縮在一起。
他打開資料,一目十行掃着上面的內容。
調查的結果與他想的正相反,他和蘇小墨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調查中間有沒有人動手腳。”席薄城冷冷地說道。
“沒有。”助理依舊恭恭敬敬地說。
席薄城看着調查結果,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行了,你下去吧。”
他看着結果,眸中的光芒越加晦澀不明。
席薄城最後將桌上的花瓶,一下子扔掉,花瓶落地,留下一陣嘩啦地聲音。
外面的人全部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上前。
而蘇寧靠着自己一姐的位置,將蘇晚許多謠言都散佈了出去。
以至於她第一次上班,星輝娛樂的人便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
那種感覺如芒在背。
“沒想到這樣的姿色,也能入了席總的眼,肯定是她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
“沒準人家天生就是個狐媚子。”
聽着這些流言蜚語,蘇晚沒有理會,而是挺直脊背,像個驕傲的女王,在衆人的目光下走過去。
“你看人家,臉上的色都沒有變,要不說是段位高。”
蘇晚不知道這些消息是誰發佈,不過她可以肯定那人肯定知道席薄城送她的一幕。
不然不可能這麼精準地散佈流言。
席薄城在三四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眼神微微眯起,掃了一眼衆人。
剛纔那些說着閒言碎語的人立馬噤聲,連頭都不敢擡。
“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們八卦的地方,剛纔說話的人,一律扣掉這個月的全勤。”席薄城眼神冷冷地掃過,那眼神中就像帶着利刃一樣,嚇得人不敢再說話。
蘇晚沒有說話,低着頭,畢恭畢敬地說了一聲:“席總好。”
席薄城微微頷首,卻並沒有看她。
蘇晚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他了,索性就離這座冰山遠一點,她剛向後退一步,就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變冷。
席薄城眼光看過來,目光冷厲。
蘇晚不知所措。
兩個人在一個電梯中,蘇晚只覺得自己就要被席薄城的目光凌遲了。
他目光帶着懾人的寒意,又帶着一些意味不明。
晚上。
在一家高檔會所中,席薄城和紀昀相對而坐。
紀昀吊兒郎當的樣子,慵懶地坐着,抽着一根菸。
席薄城坐在一側,喝着一杯紅酒,收斂着眸光。
“二哥,這次我可給你找了個美人,你絕對滿意。”紀昀說道,挑了挑眉毛。
包廂這時有人發出了賤兮兮的笑聲。
席薄城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眸子陰惻惻的,不含任何溫度。
“不需要!”席薄城淡淡地說。
“二哥,你看看再說。”紀昀笑得別有深意,一雙眼睛微微上挑。
“將人帶過來。”
紀昀說道。
被灌醉的正是蘇晚,蘇晚整個人沒有半點知覺,她身子軟綿綿的,緊緊閉着雙眼。
她今天接到了好友的邀約,剛纔喝了幾杯,醉得暈暈乎乎出來找廁所。
整個人現在太陽穴腫地過分。
“二哥,你看看還滿意嗎?”紀昀獻寶道,像是在等着席薄城的獎賞似的。
“誰讓你們做的!”席薄城手裡正喝着一杯酒,突然將酒杯攥碎了。
他犀利的眼睛越發鋒利,緊緊抿着雙脣,一雙眼睛高深莫測。
“二哥,不滿意?”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動她。”席薄城冷聲道,用那雙帶着寒光的眼神掃過,包房中的每一個人,在場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二哥,你這次是玩真的?”紀昀說道,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包廂中,湊近席薄城。
“閉嘴。”席薄城眼神深沉,在好友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暴戾的情緒。
紀昀沒有被席薄城嚇怕,反而是勾起脣角:“二哥,你要是喜歡,要不這次趁機收了她?”
“紀三,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昨天的競標,直接給王氏。”席薄城清冷地聲音說道,眼神睥睨。
外人都知道席薄城冷厲無情,卻很少見過他真正表露出暴戾的一面。
只有紀昀才知道,其實他看似俊雅的外表下,流淌着是殺伐果斷,狠厲陰冷,如果動用手段,會將人逼到絕路。
蘇晚這時候酒醒了,她看着煙霧繚繞,烏煙瘴氣的包房,懵懵懂懂地就要走。
“這是哪裡?”
蘇晚暈暈乎乎地說道,腳下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席薄城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她喝醉了,身上有點熱,無意識地撕扯着上衣,領口敞開,可以看到裡面誘人的溝壑。
“二哥,這妞的身材還不錯,你要是不收,不如給我吧!”紀昀色眯眯地看着蘇晚說道。
“給我滾!”席薄城冷聲道,睨了一眼紀昀。
紀昀撓了撓腦袋,轉過頭來對衆人說道。
“二哥生氣了,都沒聽到嗎?都趕緊給我滾蛋。”紀昀看衆人還在發楞,冷聲喝道。
這時包廂中的人才反應過來。
包房內一瞬間,只剩下了蘇晚和席薄城。
蘇晚被灌醉了,大眼睛水汪汪地,怔怔地看着席薄城,像是沒有認出他來。
“你長得,好像我們公司的老闆。”蘇晚指着席薄城,暈乎乎地說道。
席薄城臉色沉了下來。
蘇晚一個趄迾倒下去,頭埋在了席薄城的小腹處。
她伸手去扶,手指不知道捏到了什麼,溫度越來越高。
這什麼東西,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