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原本到了這個程度都不願意挖去這些腐肉的,可見這蔣氏夫婦的心有多大了。
但是換個角度想想,又何嘗不是肉爛得深爛得多了纔好挖除呢?這蔣氏夫婦難不成還真是他們小看了他們。
原來他們一早就在鋪路了不成?
誰願意相信這個?
就好像以前覺得這蔣氏夫婦都是好人,可是現在這蔣氏夫婦忽然之間全都變成了居心叵測之人一樣。
所以這蕭氏夫婦立即就聞到了不一樣的氣味兒,這蔣氏夫婦兩人也是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跟自家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但是不同的是,這蕭家只有他們一戶,是外來戶,當初蕭家的老爹死了之後,他們連同宗都沒有找到,所以就找了當地的一戶蕭姓的人家連宗。
雖說是連宗,可是到底並不是真正的同宗。而蕭家富裕,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大,再加上馬氏乃是妾侍出身,自然不是什麼大氣的人,哪裡還會用自己口袋裡面的銀子去補貼逼人呢?
這簡直就是扯淡。
所以說,這蕭氏夫婦立即就想到了,是不是跟孩子有關。
原本自家對那蕭氏家族也並不怎麼熱情,可是隨着他們多年來一直沒有兒子,這蕭家夫婦兩人也開始着手在這蕭氏家族裡面找男孩兒,看能不能過繼到身邊給自己當兒子傳宗接代。
馬氏跟金氏都是有一樣的心思的。
而蔣氏夫婦如今下了狠心來收拾那些狼心狗肺之人,是不是意味着這金氏是不是懷孕了,根本就不需要這蔣氏家族的人蹦達了?
這麼一想,馬氏立即就坐不住了……
“老爺,你看……”
不愧是多年的夫婦,這蕭員外對馬氏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並且他的智商也不比這馬氏差。所以馬氏能夠想得到的。
蕭員外當然也能夠想得到。
“這蔣夫人跟白夫人走得近,就有了身孕,我聽說這白家的母女兩人都生了雙生子,這,是不是……”
馬氏說着就有些激動了起來。
她咬着豐潤的紅脣。“老爺,你說要不要我主動去拜訪一下白夫人?”
“如果真的是跟子嗣有關,那妾身就是委屈一點又算得了什麼?”馬氏覺得,馬氏也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那麼多年,這蕭員外怎麼對她的,她心裡清楚,雖然自己用了手段,可是蕭員外對自己是真心的好。
自己唯一覺得對不住他的,就是沒能給他生一個兒子可以傳宗接代。
“嗯。你可以去接觸一下,如果是真的,咱們膝下也不至於只有書雅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蕭員外點了點頭,馬氏一聽,心情就是多了幾分失落,不過隨即又是鬥志昂揚。
她向來都是這幅鬥志昂揚的飽滿的模樣,而蕭員外最愛的也是她這一點,這樣的她怎麼看怎麼鮮活,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
多年的老夫妻,他還是忍不住在妻子的額頭輕輕的吻了吻。
翌日,這馬氏果真是去了白府去了,她實在是抑制不住心裡的好氣。這白家究竟有什麼魔力,這蔣夫人哪兒也不去了,就往白府跑。
要說這白家人拒絕了那麼多人的請帖,一個都沒去,但是也都送來了禮物,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所以哪怕是她心裡不太舒坦,也只能是算了。
但是這蔣夫人是怎麼回事?以前也不是不走動的,現如今忽然之間就不來往了,這讓馬氏心裡怎麼能適應得了呢?
白桃和蔣夫人這幾日是日日都膩在一起,用白桃的話來說,那就是看到蔣夫人心裡就膩歪的很。
“你說你好好的家裡不住着,跑到我家裡來做什麼?這一住還就是那麼多日。你這臉皮得有多厚啊,看我姐夫,這每日光是來回奔波就得是多少銀子?”
這也是關係好,才能夠開這樣的玩笑。
蔣夫人也不多想,只當她是玩笑,半點都不生氣,“我就喜歡妹妹這會兒,妹妹若是實在容不下我,我讓我家老爺把妹妹隔壁那房子給買下來,咱們在中間鑿一扇門,我以後到了晚上也不回去了。”
蔣夫人半真半假的說道。
“哎喲,你可饒了我吧。”白桃哭笑不得,倒是把蔣夫人給逗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行了,我也不逗你,你那二姑如今還在你府上?”
白桃的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幾分。
“可不是嗎?”話正說着,畢竟是自家的長輩,可是蔣夫人跟自家的關係再好,也是外人,白桃當然也不會把自家的家醜外揚。
不過當初這白二姑直接在蔣夫人面前就把家裡的醜事給抖露了出來,所以蔣夫人心裡也是知道的。
就聽丫鬟說馬伕人來了,想見夫人,白桃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倒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馬伕人是誰。
因爲白桃在這臨渝縣的朋友並不多,可以說這真心相交的朋友並不多。當然其他的面子上的朋友是有的。
畢竟人在一個小小的臨渝縣,多少都會有些交集,而有交集,多少都會有些面子情。
蔣夫人琢磨了一下,“莫非是蕭夫人?”
“就是邀請咱們踏青的那位?”白桃也想起來了,“他們家還給我發了幾次請帖,可姐姐你知道我身子重,哪怕是我願意去,我娘跟我妹妹白杏也不同意,我還是算了,沒想到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人家邀請,白桃沒有時間去,可是人家找上門來,白桃卻是不好不見。
畢竟如果人家上門,沒有正當的理由而拒絕見面的話,無疑就是直接打臉,這又是何必呢?
白桃當然不會幹這樣的腦殘的事情。
所以只好讓人進來了,和馬氏能討人喜歡這自然是有原因的,她想要跟什麼人交好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板着一張臉上門。
這一上門就帶來上好的老君眉,還有一些自制的花果茶。
結果看到白桃和蔣夫人的那碗盞裡面竟然也是上好的猶如琥珀般的香茶,這茶香甘甜濃郁,有十分的清冽。
馬伕人好茶,一聞到這茶香就知道這必然是好東西,並且還是自己沒有吃過的好東西。
她自問跟了蕭員外之後,爲了附庸風雅,曾經惡補過不少的風雅的事情,其中品茶就是其中極其重要的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