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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剛剛開始,急診科不僅沒有因爲下雪而忙碌起來,反而因爲下雪出行不便,來急診科看病人的比往常少了不少。
“這纔是人過的日子啊。要是咱們急診科每天都像今天一樣,日子就好過了。”何小康感嘆道。
“你就做夢吧。今天都是因爲下雪,路上的士都打不到了,所以來醫院看病的人才少了。”高佔婷今天早上開車出來了,正在發愁等下回去怎辦呢。
“這雪真夠大的,才下了這麼一會,竟然已經這麼厚了。”秦川看了看窗外,住院樓外的草坪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皚皚白雪。
“電視裡不是一直在說,今天又是暖冬麼?我看這雪下不了幾天。估計明天就全部融了。”何學東往外面看了一眼,隨口說道。
“還真是這樣,別看這雪下得大,其實已經開始融解了,你們看,那些踩過的地方,不是已經變成了一灘水了麼?”秦川指着人來人往的路上說道。
“趕緊把事情忙完了,看今天的架勢,下午沒什麼事情幹了。可以準點回去,順便還可以看看雪景。”高佔婷笑道。
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羅美芬一個人安靜地躺在病牀上,窗外美麗的雪花在空中搖曳,她卻無法欣賞了。前一段時間,羅美芬這裡總還會有公安局刑偵支隊的便衣在這裡蹲點。因爲越獄脫逃的賈春鵬與尹阿彪曾經出現在這間病房。公安局認爲賈春鵬脫逃的原因就是因爲羅美芬。但是過去了這麼久,一直去不見賈春鵬在醫院裡出現過。而那個尹阿彪更是沒有露過面。公安局不可能一直放兩個警力在這裡守住一個形同行屍走肉的病人。
除了護理人員每天給她做一次護理,護士定時過來給她做檢查、輸液。幾乎沒有人進這間病房。羅美芬與這個世界似乎截然格格不入。
病房的多功能檢測儀突然發出了警報,聞聲趕來的護士跑了過來。卻發現所有的儀表都沒有異常。病人狀態也依然保持平穩。
“怎麼回事?”護士有些疑惑地走出了病房。
護士如果慢走一步,或者更仔細一點。就能夠看到這個時候羅美芬的手指頭在微微地彎曲,她的眼睫毛也在微微顫動。
急診科風平浪靜,除了郝美麗給大家帶來樂趣。
“美麗姐。今天怎麼沒帶好吃的來啊?”何小康問道。
“叫錯了,別的人可以叫我美麗姐,但是小康得叫乾媽。”郝美麗記性一點都不差。
“你就不能饒我一回麼?我跟他們差一個備份,以後在科室裡一點地位都沒有了,逢個人都得喊叔。”何小康祈求道。
“這可不行,你已經叫過我乾媽了,現在再改過來。那不是亂了輩分了麼?沒有這樣的道理啊!”郝美麗笑道。
“對,這輩分的事情,怎麼能夠兒戲呢?就算美麗姐但應,我想小龍侄子也不會答應的。”何學東笑道。
高佔婷倒是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郝美麗,她壓根不認識:“小川,這什麼情況呢?我怎麼好像很久沒來似的?”
“你本來就有好久沒來了。其實這事情說來也怪小康自己……”秦川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向高佔婷說了說。
“原來是這樣啊。美麗姐,那你必須堅持原則。既然小康認了你這個乾媽了,那就不能隨便改回來。這事情得嚴肅對待。不能朝令夕改。”高佔婷立即過去湊熱鬧。
“康康,我們的事情待會再說。我是過來找你秦叔叔的。”郝美麗微笑着走到秦川身邊。
“美麗姐,你找我啊。”秦川這個時候有些背脊發涼。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看秦大夫連件毛衣都沒有,我想給秦大夫打件毛衣。這不先過來給秦大夫量一下尺寸。”郝美麗說着就準備給秦川量尺寸。
“美麗姐。你還是別量了,你看我根本就不穿毛線衣,你就別那麼辛苦了。”秦川連忙婉拒。
“那可不行。你看很快就下雪了。天氣冷了,穿上毛線衣暖和。”郝美麗說道。
“真不用。”秦川真是有些怕了郝美麗的熱情。
“秦大夫。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啊?”郝美麗很受傷。
“沒有,美麗姐。你真不要這麼想。只是我覺得你現在病還沒好,手也不方便,織毛衣很辛苦的。再說我年輕,毛衣基本上不需要穿。要不,等你病好了以後再說,成不?”秦川連忙解釋。
何小康立即施展出他的插科打諢的本事:“乾媽,既然小秦不識好歹,你別給他織。他不要我要啊。”
“你這孩子,怎麼能夠叫長輩的名字呢?得叫秦叔叔知道麼?”郝美麗連忙進行糾正。
衆人自然轟然大笑。何小康這個小輩也無可奈何。
衆人打打鬧鬧,就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蔣玲玲早就收拾停當,來急診科約秦川一起回去了。
“秦川,你跟蔣玲玲先走算了,我待會開車慢一點,應該沒事。”蔣玲玲說道。
“不能應該沒事。做事不能碰運氣。你現在除了是我的同事、合作者,還是我姐。我可不能讓你冒險。下這麼大的雪,很多地方又積雪了,雪越壓越緊,跟結了冰一樣的滑,這樣的天氣開車,一個不小心就會打滑。就會出大事。”秦川堅決不許高佔婷去開車。
“佔婷姐,不如這樣,我們家離這裡近,你今天晚上住我家裡去算了。等天氣好了再說。”蔣玲玲連忙說道。
“別猶豫了。反正就算你今天開車回去了,明天過來上班,依然是個麻煩。誰知道晚上會不會結冰?”秦川見高佔婷有些猶豫。連忙說道。
“行行行。就依你們小兩口,但是別心裡怪我破壞你們的二人世界哦。”高佔婷笑道。
“佔婷姐。你說什麼啊?什麼小兩口?我們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呢。”蔣玲玲羞紅着臉。
三個人步行往玉湖公園走去。一路上,蔣玲玲與高佔婷兩個用雪團攻擊秦川一人。讓秦川有些難以招架。可惜花苑到中心醫院的路並不遠,走了沒多久就到了,蔣玲玲根本還沒過癮。
“可惜啊。天天要上班,要不然出去玩一天,打打雪仗真好玩啊!”蔣玲玲很是惆悵。
“你啊,就是一個長不大的丫頭。”高佔婷笑道。
“長不大更好。長大了,就得慢慢變老了。”蔣玲玲無心之語卻讓高佔婷感慨萬千。
蔣玲玲連忙說道:“佔婷姐,我可不是說你啊。其實你比我們也大不了多少。更別說老了。”
“我就算不人不老,心也老了。”高佔婷嘆息了一聲。
譚山市的雪其實並不大。一邊下,一邊已經慢慢融解了,因爲溫度不是特別低。只是這場雪來得突然來得猛烈,短短的時間裡便已經在地上鋪上了三四公分厚的雪。很快雪便停了下來。到天黑的時候,雪已經融得差不多了。
秦川回家的時候,雪與雨水混合在一起,一腳踩在路面上,如同走在泥濘的鄉間小道上。漿狀的雪水沾滿了鞋面。
天上也從下雪轉變爲下小雨,小雨將積雪完全融化。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溫度越來越低。混雜在一起的雪水都變成了冰塊。路邊的花木,變成了一簇簇潔白的冰花,璀璨而美麗。
譚山市幾十公里外,白田縣的高速路上。一臺由星沙開往寶慶,牌照爲南a123432的大巴車滿載回家過年的乘客,小心翼翼地行駛在高速路上。原本這樣的天氣不適宜繼續行駛。但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是歸心似箭,司機也想早點將車開回去。因爲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停下來,一旦冰面封路加劇。這個年可能就會在這荒郊野外過了。最大的問題是,這裡由於離城市太遠,連吃的東西也根本沒辦法補充。車裡的乘客手裡可能會有一些吃的東西,但是肯定維持不了多久。
由於昨天晚上下了雨,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溫度驟降,而且這高速路是在山間,溫度本來就偏低,氣溫至少已經低於了零下五度。路面自然結了冰。
“今天過年真是趕得巧。竟然趕上了下雪天了。你看,這外面多美啊?”謝燕君指着外面的雪景說道。
歐陽斌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嗯,確實很美麗啊。”
這個時候時間尚早,但是由於到處一片雪白,光線卻很明亮。
歐陽斌與謝燕君兩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談上了,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自然而然,趕緊更進一步。雙方家長都已經認可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跟小夫妻一樣。
乘客們依然沒有意識到什麼。總覺得眼前的困難是能夠克服過去的。
乘客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知道可能下雪,大巴車上是準備了鐵鏈的。這個時候,已經在輪上固定了鐵鏈。前進的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是大家都還沒有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由於車輪上綁了鐵鏈,汽車行走的時候,不停地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但是小孩子卻很興奮。跟着父母回爺爺奶奶家的張洋感覺這鐵鏈擊打路面的咔噠聲,就像坐火車一樣。
“爸爸,咱們現在像不像坐火車一樣?況且況且……”張洋雙手抓住車窗,眼睛看着外面連綿起伏白色的山巒。
“嗯,確實很像。洋洋現在不想睡覺了麼?”江秀豔摸了摸兒子的手,擔心他凍到了。
張驊斜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兒子問的時候,也只是“嗯”了一聲。年底的時候,工作很忙,忙完了工作,立即趕路回家,由於下手太晚,沒買到臥鋪車票。下了火車就轉汽車。這個時候,好容易有機會睡個好覺。
坐在張驊一家後面的是從東海打工回家的農民工夫婦田林與楊秀紅。他們坐高鐵到了星沙。然後轉車回寶慶。兩口子一直在東海打工,去年的時候生了小孩。孩子不到一週歲。就被放在家裡由爺爺奶奶帶,成爲了千千萬萬留守兒童中的一員。農民工在外面生存不易。別說東海那邊,農民工的孩子很難上學,就算有學校要,也上不起。微薄的工資也沒辦法承受一家的花費。而家鄉很貧困,不趁着年輕的時候出去賺錢,將來孩子長大了,又哪裡有錢培養孩子呢?
春節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楊秀紅是走了一路,哭了一路。這個時候。楊秀紅真是想見到自己的孩子。回到家裡,孩子還能夠認得出自己麼?孩子長多高了?是胖還是瘦?
楊秀紅翻開手機,裡面有家裡人發過來的孩子的照片。孩子正張開嘴巴笑。但是楊秀紅卻似乎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到了缺乏父母關愛的落寞。
簡江偉的情況與楊秀紅兩口子不一樣,他一個人出來打工,老婆帶着孩子留守在老家。一年不見了,簡江偉每天做夢都在想老婆孩子。
王順是簡江偉的同鄉,他還是光棍一條,家裡人讓他年底回去相親。外面的女孩子依然沒有家鄉知根知底的可靠。
一路上,很多汽車停到了路邊。不再敢往前走了。有些膽大的下了車,在路邊觀賞美麗的雪景;有些則在焦急地打電話求助;也有無奈的將自己被困在路上的消息告訴家裡人。
坐在汽車裡的人感覺到很慶幸,至少他們的車還能夠繼續往前走。
司機袁德獎也不是很擔心,一路上。還拉了一些在路邊招手的乘客。車上越來越擁擠。似乎並不擔心交警回來查車。因爲這個時候,路面已經冰封。交警肯定還在哪個暖和地窩着。
“去哪?寶東?一百五,願意去就上車。現在路上結了冰。一般的車根本不能開。你要是在這裡等,弄不好得在這裡過年。一百五算便宜的了。說不定。下一個我就漲到二百了。”袁德獎將車停下,跟下面一個招手的人的談起價格來。
那個乘客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上了車。遞給袁德獎兩張紅票子。
袁德獎有些後悔,剛剛要是叫兩百,這一次根本就不用找零。
“師傅,你可真黑。平時五十你也載了,現在竟然開口要一百五。”那名乘客很是不滿。
“你知足吧。我剛剛沒叫你二百,我都已經後悔了。”袁德獎不屑地說道。
這樣一路攬客,車上的過道上都已經塞得滿滿的。
別人的乘客表示不滿時,袁德獎總是用過年回家都不容易,看着別人困在路上過意不去。乘客們也覺得大家確實不容易。也就隨袁德獎去。
隨着汽車的前行,大量的冰塊已經嵌入到鐵鏈之中,冰渣在低溫下與鐵鏈慢慢成爲一個整體,車輪似乎大了一圈,厚厚地冰塊將鐵鏈包裹了起來。
在比較平坦的路面上,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但是走到一段下坡路之後,袁德獎才發覺了不對。
輪子被厚厚地冰塊包裹,能夠起到防滑的鐵鏈早已失去了作用,輪子在光滑的冰面上根本就不打轉了。汽車一路滑了下去,袁德獎緊踩剎車也無濟於事。
“不好!失控了!”袁德獎慌了。
豪華客車像一匹脫繮的野馬,越滑越快,到最後,袁德獎連方向盤都已經無法控制了。
轟!
客車撞開護欄,直接衝了出去。
下面是一個陡峭的山坡!
“啊!”
殘呼聲連綿不絕,坐在過道上的加座乘客在慣性的作用下,撞破車窗直接飛了出來。
而汽車則翻滾着掉下了山坡。
當譚山市民從睡夢中醒來,整個譚山已經變成一個銀裝素裹美麗景色,所有人無不驚歎大自然的壯觀而美麗。
秦川一起來便接到了醫院來的緊急電話。
“秦大夫,白田鄉發生重大車禍,接到市裡緊急通知,中心醫院要調派人手前往參與救援。情況緊急,請半個小時內趕到醫院。”醫院的同志是以命令的形式發佈下來的。根本不容醫生找任何藉口。
事後,秦川才知道。由於這種雪災,從來都沒有經歷過。事先根本沒有任何預案,結果災害發生之後,老百姓自己不知道如何自救,政府方面在救援工作上也是一籌莫展。最後導致雪災造成的人員財產損失極大。
秦川跟父母說了一聲:“爸媽,我今天可能要去參加救援,晚上也不一定能夠趕得回來。現在外面這麼冷,你們儘量別出去。家裡桶子裡多存點水,到時候外面的水管要是凍住了,也好有水做飯做菜。還有那水龍頭別關太死。用桶子將水接着,水管裡的水流動起來,不容易結冰。”
“你自己小心一點,這些事情我比你懂。我小時候,下起雪來,可以淹沒膝蓋,現在的雪纔多大的?”老秦不屑地說道。論起生活經歷,秦川這小年輕哪裡能夠與老秦這種老人家比?
秦川笑了笑,出了門。樓道里的水漬結了冰,有些打滑,秦川差點就翻了個四腿朝天。趕緊又回家說了一聲。
“趕緊走了,別遲到了!等會我去把樓道掃一下。”老秦催促道。
秦川從雜物間將萬能急救箱提了出來。回頭便聽見老秦在後面喊道:“注意安全。”
這四個簡單的字眼裡,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出行的兒子最大關切。包含了濃濃的親情。
“快快,秦川。這邊,上車!”
秦川趕到醫院的時候。一臺上了鐵鏈的大巴車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程冠樺一看到秦川立即向秦川招手。
秦川連忙跑了過去。
“這一次呢。急診科這邊派了你跟何小康兩個年輕一點的大夫過去。本來吳曉明也是要派過去的,但是他本人不是很主動,而且我覺得這個人派過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就沒派他過去了。”程冠樺向秦川解釋道。現在急診科最能幹的人就是秦川,從這半年來的觀察中,秦川的急救能力是全科室能力最強的。而且身體素質也非常不錯,所以一接到醫院的通知,程冠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川。
“程主任,不用解釋。我們是急診醫生,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是我們去做院前。放心吧。我們不會丟我們科室的臉。小康來了麼?”秦川說道。
“小康家離得遠,今天市裡的公交車全部停開了,之前根本沒想到這一次會凍得這麼厲害。全市的公交車全部停運,連出租車也大部分停運了。小康只能步行過來。”程冠樺說道。
急診科需要派兩名急診醫生過去,這是醫院佈置下來的任務。但是何小康還沒趕到,程冠樺也很着急,正在不停地打電話催促何小康快些。
“小康!你到哪裡了?救援醫療隊馬上就要出發了。加快一點速度啊!
高佔婷昨天住在蔣玲玲家,因爲離得近,反而已經早早地已經趕到了醫院。
“程主任,要不我替何小康過去吧?”高佔婷自告奮勇地說道。
“你?不行不行,這可不是一般的搶救。別看現在是坐車過去,實際上,車到不了事發現場。是白田縣的一段偏僻地區的高速公路發生了事故。車能夠開到哪個地方,現在還不清楚。到時候,可能還要步行前往。你一個女人,還是不要去的好。”程冠樺立即否決。
“程主任,你這就是看不起女人了。告訴你,我其實也是一名資深的驢友。這種野外攀爬的活動我也沒少參加。而且有比較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所以,讓我去不會絕對不會比何小康差。”高佔婷展示了一下自己健美的身材。
“算了吧。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我可負不起責任。醫院裡的通知明確了,原則上只派男大夫前往。實在不行,只有我老將出馬。”程冠樺說道。
何小康還在半路上步行過來,根本沒有辦法趕在救援隊出發之前趕到這裡了。
“你這把老骨頭還是別去算了。萬一在哪裡摔一跤,到時候大家是搶救傷員呢,還是搶救你?還是我去吧。”高佔婷不是一個服輸的人。
程冠樺五十好幾的人了,體力確實與這些小年輕沒得比。真的比起來的話,還真是可能比不過高佔婷。但是他怎麼好意思派一個女大夫過去呢?
“你們急診這邊人到齊了沒?就等你們了。怎麼回事啊?你們還是專業的,怎麼磨磨蹭蹭的?”那邊已經在催了。
程冠樺正要說話,高佔婷立即說道:“你唧唧歪歪的,幹啥啊?有眼睛不會看啊。我們這不是已經到齊了沒?”高佔婷說起話來還是有些霸氣的。
那邊楞了楞,沒好氣地說道:“來了就上車,整車的人都在等你們兩個。”
高佔婷將秦川的胳膊一拉,兩個人快速上來大巴車。
參加救援的人並不多,總共也就是十來個醫生。都是中青年醫生。大巴車裡放了一些醫療物資,更多的反而是吃的。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只怕吃飽肚子比藥都要更重要。